房間里,一個打坐,一個玩著手機游戲,過了一下午,余赫和齊招娣誰也沒說話。
“叮——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余赫手機的,但是他并沒有理會,直接靜音手機,繼續打游戲,齊招娣愣愣的看著,“你不接嗎……”
“不接,騷擾電話?!?/p>
齊招娣也沒太在意,繼續試著突破身上的封印。
余赫看她又沉浸在破封印上,手指在手機上不停動作,不是游戲,而是回消息。
“啊————!”
房間在突然一聲尖叫,隔著房門并不刺耳,但聽這聲音,齊招娣聽出了這人是誰,“齊煊?”
余赫起身抻了個懶腰,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頭,“你專心破封印,不用管別的。”余赫意味不明的笑,走出房間,又下了結界,然后閑庭信步的朝著那個來回進出人的房間走去,齊煊的房間。
齊煊更加消瘦了,嘴巴大張著,流著口水,應該是脫臼了,眼鏡滿是紅血絲,黑眼圈更是一圈又一圈的,整個人見鬼了的樣子。
其他人忙進忙出,收拾著屋子的糟亂,有的則是嘗試給他喂飯和清理身體,但無一例外,不是被砸到就是被抓傷。
“呦,神奇了,無名火居然又滅了一個,我記得我就拍滅了一個呀。”余赫靠在門上,暗紅的眸子,語氣戲謔,“病急亂投醫,居然找了個江湖二流子,嘖,神仙難救嘍?!?/p>
齊徳秉臉色陰沉,盯著余赫,他身邊的那個修士倒是忍不住了,開口嘲諷,“公子哥一看就是不諳世事,連修士都敢隨意詆毀。”
“哼,詆毀,半吊子的假修士,需要我詆毀嗎。”余赫輕笑了一聲,“齊先生,這種奇葩你哪找來的。”
齊徳秉看著他,揮退了房間里其他收拾的保姆什么的一干人等,房間里只剩下他們三個。還沒等他說話,站在他身旁的那個修士倒是忍不住了,陰陽怪氣起來,“你是哪家的公子哥,修士都敢招惹,不知道會禍及家門嗎?!?/p>
“禍及家門?我倒是想知道怎么個禍及法,是偷摸去埋頭骨,還是半夜撞鬼怪嚇人啊?!?/p>
簡簡單單兩句話,卻是讓修士愣了一下,觀察了一下齊徳秉的反應,沒什么表情,又壯起了膽子,“我看你就是在故意吹噓,修行之事你能了解多少,還無名火是你拍滅的,小齊先生這只是受了驚嚇而已,驅鬼符咒便可輕松解決?!?/p>
余赫坐到房間內的沙發上,略帶嘲諷的看著齊徳秉,“就這你也信?齊先生您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呀!”
“余赫,他只是我請來救我兒子的,你應該無權插手吧?!饼R徳秉冷冷開口。
“好吧好吧,既然齊先生執意如此,我也沒辦法,只是小齊先生這個樣子,你真覺得他能救。”余赫無所謂的攤攤手。
“你再說什么胡話!”一旁的修士已經被刺激到義憤填膺,斷定眼前的余赫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公子哥,這么想著,手里偷偷抓出了一張符紙。
余赫點燃了煙斗,輕輕吐出一口煙霧,“他,你救不了?!敝钢采峡s在一角不停顫抖的齊煊,他盯著齊徳秉,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威懾,偏偏這威懾沒有影響到那個豬腦的修士。
修士嗤笑了一聲,突然拿出符咒,快速念動咒語就朝著余赫發動,突然出現的火焰猛的朝著余赫的方向噴去。
余赫翹著二郎腿,玩味的看著這突然的變故,一個響指,隨后那火焰就好像碰到了壁壘,絲毫不能靠近余赫半分。
“挺有門路的嗎,這種專業修士的符紙你居然都能搞來,小瞧你了呀?!?/p>
一紙符咒用盡,聽著余赫戲謔的話語,那修士卻是囂張不起來了,他雖然只是修行了淺淺幾年,卻也認得出結界,然而能在不催動任何符咒下釋放結界,是他絕對不應該招惹的存在,他滿頭的汗。
齊徳秉看了看那修士,又看向余赫,“你鬧這么一出,到底想干嘛?!?/p>
余赫笑了一下,“沒什么,為了能帶齊招娣安全離開這里,我必須得有些你的把柄才是?!?/p>
“用我兒子的命做你手里的把柄,你就不怕我對齊招娣下手嗎。”
“你的那位管家嘛,估計現在正在房間門口,猛打結界呢吧。”余赫聳聳肩,不以為意。
“是嗎?!饼R徳秉坐到他旁邊,“你貌似忘了我還有一把能破你結界的東西吧?!饼R徳秉沒等余赫有所反應,便起身離開了,門口還有想逃跑到被保鏢摁住的那名假修士,嘴里被塞了東西,只能發出嗚啊嗚啊嗚啊的聲音。
“小齊先生呢,不救了嗎。”
“只要報酬豐厚,還怕找不來能救他的人嗎?!?/p>
余赫聳聳肩,搖搖頭,嘆了口氣,“我都說了,他現在這個樣子,沒人救得了,你那點報酬能請動哪路神仙?!闭f話的語氣中頗為嘲諷。
齊徳秉陰狠的盯著余赫,默不吭聲。
余赫也沒什么害怕的表現,直視他的目光,淺淺的微笑,指了指床上的齊煊“他,必死。”暗紅色的眸子也是讓齊徳秉膽寒一瞬。
齊徳秉微微皺眉,轉身離開了房間,朝著齊招娣在的房間走去,而余赫這邊,在齊煊的房間里,還有幾個明顯有身手的人逐漸圍上余赫,也不知道他從何時拿出的煙斗,不緊不慢的幾口吞云吐霧,這幾人身邊滿是煙霧,而在要動手時,卻也被這煙霧弄得不能前進半分。
余赫計算著時間,慢悠悠的往回走,卻不想撞到了恢復人形的天淼,應該是用了隱匿符的原因,天淼能這么順利的在這別墅里找到余赫。
“不好了,出事了,齊招娣被齊徳秉帶走了。”天淼氣喘吁吁,微微喘著粗氣。
余赫怔愣一瞬,隨即便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現在該怎么辦,他們進了地下室,別墅的大部分保鏢我都帶人弄暈處理了,身手都不厲害,也就是說主要力量都是在那地下室,而且還有一個問題,這里的那個管家,也不見了?!碧祉敌⌒囊硪淼恼f著了解到的一切,觀察著余赫的表情。
余赫思索片刻,回頭看向齊煊的房間,手指指向房間,看向天淼,“把那個房間里面的人看好,確保齊徳秉那邊的人找不到他。”
天淼點了點頭,就朝著那房間去了,而余赫則是朝著那地下室的房間走去。
地下室的入口已經大開,余赫眼眸微亮,似是在企圖看到地下室具體情況,嘆了口氣,開始動身向下走去。
同樣的路,不同的是,這一次,余赫下到了地下室。
明亮的燈光,并還有一股奇異的香味,還沒等余赫弄明白,就不知從哪里飛出一個飛鏢,直朝余赫飛去,他一個閃身,躲過飛鏢,但頭發被割斷了幾根,掉落在地上,瞬間不見蹤跡。
“櫻花島的隱者。”余赫有些驚訝,但語氣卻是有些興奮的,“早就想試試他們了,沒想到在這碰見了。”說話的同時,他的手里還突然出現了一把刀。
隨便朝著一個方向猛的一揮,瞬間十幾張隱匿符,被砍成兩半,隱者和齊徳秉也被迫現身,面色怪異。
齊徳秉站的離余赫最遠,但是他能感受到,剛剛那一刀,余赫是朝著他來的,幸好他的那個管家必要時刻拽了他一下。
這一刀沒有傷到任何人,但是所有人都有些驚訝于它的威力。
十幾名隱者站在不同的位置,把余赫包圍在中間。
“齊先生好大手筆,櫻花島的隱者,據我所知,價格不菲呀,一次性這么多隱者,想必是有門路的呀?!闭f話的同時,看向他身邊的那位管家,“渡邊松然,真是個意外之喜。”
齊徳秉緩了緩心神,“你既然想帶小女離開,那就抱歉了,她既然已經回來了這里,就休想再讓從這里逃出去,而你,只要你在這里消失,齊招娣就再也不能從我手里跑出去了。”
余赫手握著刀,大致觀察了一下當下的情況,十三名隱者,算上那個管家,十四名,隱者都帶點修為,但那管家不知實力如何。
齊徳秉這邊,他偷偷用了一張結界符,范圍包裹住了幾層的地下室,同時還不忘給自己用了幾張防御結界的符。
“廢什么話,你都找了殺手,還在這里演講,反派死于話多,懂不懂啊?!庇嗪者€不忘調侃。
齊徳秉怒極反笑,一聲“上!”,所有的隱者同時朝著余赫沖去。
離她最近的兩人,揮出兩枚暗器,同時手持劍對著余赫砍了過去,無一例外都定在了余赫周身的結界外,其他的隱者見此情況也是不由分說,都朝著那結界動手,余赫悠閑的站在結界,甚至把玩起了手里的刀,但是他時不時的會朝著齊徳秉的方向撇過去。
“一群廢物。”齊徳秉罵了一聲,說完就把手里那個短刃扔了過去,意外的是,短刃穿過了余赫的結界,打到了他身后的墻上,而余赫的結界,也在一點一點消散。
余赫神情一點一點冷了下來,握刀的手也逐漸用力至青筋暴起,微微躬身,當結界徹底飄散的時候,迅速出手,將刀捅入其中一個人的肩膀,又迅速發力,揮刀一圈,不過除了那個肩膀被砍的隱者,其他人都快速反應,化作黑霧消失原地,退到了齊徳秉附近。
“嘖!”余赫還滿臉的失望,拿出一張符紙,包住短刃的把手,從墻上把它拔了出來,“刀不錯,我的了?!比缓笠荒樓纷岬脑趯γ嫒说淖⒁曄掳阉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