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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planb是指你們打算制造混亂、強行救出他們？”

被波本和蘇格蘭雙重壓制的萊伊盡全力握緊方向盤，“而且攻擊行駛中的交通工具的司機這種行為實在是太危險了?！?/p>

“可以解釋一下你們的行為嗎，兩位？”

他的長發被副駕駛的蘇格蘭用膝蓋死死地壓住，萊伊感覺自己的頭皮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只是條件反射性跟上發小動作的蘇格蘭也看向率先動手的波本。

“這里安全嗎？”

從后座探出身、束縛住萊伊左手的波本問。

“顯而易見，并不安全。”

萊伊說，盡全力用被壓制的右腿去夠剎車，“你再不放開我，我們馬上就要車毀人亡了。”

“除去不該有的人，還算安全。”蘇格蘭斜著伸腿，用巧力踩下剎車，“我確認過了，這輛車上沒有竊聽器和攝像頭。”

“你要把萊伊滅口嗎？”

蘇格蘭看起來有些猶豫。

“怎么可能?！辈ū拘?。

用的是“三秒內殺了萊伊”的那種語氣。

車停下了，打成一團的三人由于慣性朝前沖去。

綁著安全帶的萊伊趁機試圖反制住沒綁安全帶、嚴重違反交通法的波本，“你又發什么瘋！”

“既然安全，”波本右手的HPK7槍口頂上了萊伊的后腦勺，“那么，讓我們商量一下萊伊和蘇格蘭同歸于盡這碼事吧?！?/p>

“斯米諾！”

赤井秀一放棄和這對狼狽為奸的幼馴染溝通，提高音量找外援，“你打算就這么看著嗎？”

“那我換個姿勢？”

吃瓜群眾上北幻蹺二郎腿的腿換了一邊。

還用手機拍了兩張。

這么弱勢的萊伊可不多見，必須給松田警官看看。

閃光燈照亮萊伊漆黑的臉色。

“你什么時候和波本關系這么好了?！?/p>

他還在嘗試掙扎，“你們要聯手背叛組織？”

蘇格蘭也看著波本。

斯米諾勉強可信，波本用眼神告訴幼馴染。

蘇格蘭相信幼馴染，姑且放棄追究那邊那個抱著一桶不知從哪來的爆米花的圍觀群眾。

“波本，你說的、讓我和萊伊同歸于盡是什么意思。”

“咯吱、咯吱?！?/p>

“字面意思?！?/p>

波本擺明了不想多解釋。

“咯吱，咕嚕嚕?！?/p>

“……是我的身份暴露了嗎？”

在咀嚼爆米花的背景音里，諸伏景光冷靜推測。

結合之前白蘭地事件、加之波本在和白井幻一通話中提到的話、以及諸伏景光自己的預感。

即使降谷零不愿意說，他也能猜出大半。

“咯吱，咯吱?！?/p>

“hiro，你聽我說?！?/p>

降谷零從口袋里掏出手銬，把萊伊的雙手銬住。

“白井組織他們提出的條件就是讓你的真實身份被組織知道?！?/p>

“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但他們只想要你去死?！?/p>

“咯吱，咯吱。”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對我的真實身份沒有興趣，但是趁著他們還沒有行動，你得先死一回。”

“萊伊剛好在這里，我們可以用他偽造你和他同歸于盡的現場。”

“反正他手上也沒少人命，為組織干了不少活吧，組織的走狗……”

“咯吱，咯吱?！?/p>

波本的額角蹦出十字。

“這位群眾，能麻煩你在我們講這么嚴肅的事時吃爆米花的聲音小一點嗎？”

“你要吃嗎？”

一桶吃一半的爆米花被舉到金毛黑皮的眼前。

“謝謝。”

條件反射道謝的降谷零被理直氣壯的上北幻感染，伸手拿了兩顆金黃色的爆米花。

拿著爆米花的手在空中僵了一瞬，又很自然地把爆米花塞到幼馴染的嘴里。

“……那個，zero。”

臉頰鼓鼓的諸伏景光說，“要說為組織干活、手上有人命的話，其實我也是。”

“……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hiro?！苯倒攘慵泵忉?。

諸伏景光微微垂下眼皮，很失落的樣子。

如果他沒有吞咽了一下的話。

“這些都是作為臥底不得不做的事，不是嗎？”降谷零嘗試安撫被誤傷的發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p>

“爆米花挺甜……也就是說，如果有臥底這么做，zero能理解，對嗎？”

“真的很甜嗎？我當然能理解hiro??！”降谷零大聲說。

“真的很甜?！鄙媳被貌逶?。

降谷零頭也不回地從桶里抓了一把。

“那你也能理解萊伊的，對吧？”諸伏景光抬頭，眼角帶著一絲狡黠。

“對啊……嗯？”

“嗯？！”

降谷零瞳孔地震，手里的爆米花掉在萊伊的針織帽上。

赤井秀一頂著爆米花抬頭，“降谷零君，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