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7號,周六。
林秋難得早上六點就起來了。
想了想,換上了陸月離昨天給他挑的那身衣服。
簡單地洗漱過后。
“東西都帶全了吧,再看一眼?!绷謰屘嵝训?。
“帶全了?!?/p>
“那就早點走吧,你爸已經在樓下了。”
“哦?!?/p>
下樓,把不算多的行李放到后備箱里,林秋就直接坐上了車后排,林媽坐在副駕駛。
看到車開往的方向并不是火車站所在的方向,林秋問道:“不是去火車站嗎?”
“你秦阿姨買車票是八點的,現(xiàn)在先去接月月,然后一起去吃個早飯?!绷謰尰卮鸬?。
“要接她一起?”
“嗯,老陸他們兩個人也真是的,在外面忙著賺錢連自家姑娘都顧不上了?!绷职植辶司?。
“是啊,也不知道他倆賺那么多錢干什么用,都已經是大老板了,還成天這么忙,不如多顧顧家?!绷謰寣Υ艘脖硎静粷M。
林媽又對林秋說道:“等回頭到了學校,你要跟月月好好相處,別鬧矛盾,以后說不定還是一家人?!?/p>
“媽,你想多了。”
林秋知道自己老媽已經有了這個想法很久了,他老爸那么嚴格的一個人都沒什么意見,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說什么來打擊他們。
很快,車就開到了陸月離所在的小區(qū)。
林秋遠遠就看見陸月離拖著行李箱在樓下等著了。
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襯衫,微微露出鎖骨,下面依舊是一條九分褲,腳上是一雙帶點粉的白色運動鞋,頭上還戴著一頂沙灘帽。
林秋的評價是:很好看。
衣服好不好看,主要還是看人,像陸月離這樣就算穿個花格子襯衫估計都不會差。
“還愣著干嘛呢,下車幫月月搬行李去?!绷謰尨叽俚?。
林秋只得乖乖照做。
陸月離看到林秋下車朝她走過來,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你來啦。”
“嗯,待會兒先跟我爸媽他們去吃個飯,然后再去火車站。”林秋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示意她把行李箱給他。
但陸月離看到林秋伸出手來,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誤解了他的意思還是故意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里。
“把行李箱給我,想什么呢?!绷智镉悬c無語。
“哦,剛剛走神了,不好意思。”陸月離緩緩收回手,心想林秋的手還挺好看的。
車上的林媽看到這一幕,拍了拍林爸說道:“誒誒,你快看,兩個孩子是不是牽了下手?”
“兒子開竅了,不是好事?”
“那倒是?!?/p>
林秋拖著陸月離的行李箱走了過來,幫她把箱子放到車上。
他不是很理解為什么陸月離一個女生,最多帶點衣服什么的,為什么行李箱這么重。
兩人先后上了車,坐在后排。
陸月離很有禮貌地對林爸林媽打招呼。
“叔叔好,阿姨好?!?/p>
“不用喊。”林媽笑瞇瞇地看著陸月離,說道:“還沒吃早飯吧,待會兒一起去吃個早飯?!?/p>
“剛剛阿秋跟我說過了,謝謝叔叔阿姨。”
“客氣什么,都是自己人?!?/p>
林爸這個時候也不忘教育林秋,“多跟月月學習學習,平時開朗點,別一天有事沒事就窩在家里,對人也要有禮貌,要不然以后出去怎么跟人社交。”
“哦?!绷智锉锪撕冒胩欤耪f了這么個字。
陸月離看到林秋窘迫的的樣子,不由的想笑,不過忍住了。
開車來到一家已經開了有幾十年的老店。
店里大多是些來吃早點的老人。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不愛吃早餐,林秋也是如此,早上一起來無論多餓,都沒有半點胃口。
林秋和林兵父子兩個一人點了碗餃面,兩位女同志都不喜歡吃面,所以都點了餛飩。
除此之外,林兵還點了二兩鍋貼,還有燙干絲,都是些揚城人愛吃的早餐,總之是奔著吃飽去的。
“早飯一定要吃飽,要不然容易得結石,你們兩個孩子到了學校也要按時吃早飯?!绷直砸粋€醫(yī)生的角度提出了專業(yè)的觀點,讓林秋毫無辦法反駁。
“月月回頭監(jiān)督他吃早飯?!绷謰屟a充道。
“我會監(jiān)督林秋的。”陸月離笑道。
對于這種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氛圍,她是很羨慕的。她跟自己父母往往是聚少離多,一年下來能坐在一起吃次飯的機會都很少。
林秋就不這么想了,他在家里的時候寧愿一個人躲在臥室里點外賣,也不想跟父母坐一起吃飯,聽他們在這嘮叨。總感覺跟父母坐一起很壓抑,渾身不自在。
“有點膩,我吃不下了,給你吃吧?!?/p>
陸月離除了吃餛飩外,還吃了個鍋貼,夾了兩筷子燙干絲,于是把自己碗里還剩的三個小餛飩舀到了林秋的碗里。
林秋秉著光盤行動的原則幫她給全部消滅掉了。
很平常的事對吧,林秋也不知道為什么老媽看著他們兩個在笑。
吃完飯后,直接一腳就到了火車站。
林兵因為一會兒還要去醫(yī)院查房,時間有點緊,所以把林秋跟陸月放到路邊,簡單地關照了兩句,就離開了。
“已經七點半了。”林秋看了看手機說道,“得快點了,要不然來不及,走吧?!?/p>
前方是烏泱泱的人群,林秋在前面開路,陸月離生怕被人群給沖散,一只手拖著行李箱,另一只手抓住了林秋空著的那只手。
這可不是她想牽林秋的手,誰叫現(xiàn)在是夏天,他穿的是短袖T恤,沒有衣袖可以抓,只能抓手了。
林秋也知道萬一走散了再想找就難了,所以就任由她牽著了。
好不容易擠進去后,陸月離才若無其事地松開手。
隨后,兩人去自助取票機取票,順利地過了安檢,去候車廳找了兩個位置坐下等待檢票進站。
就在這時,有個人拍了拍林秋的后背問道:“誒,你是不是叫林秋啊?!?/p>
“你是?”林秋一臉疑惑地問著眼前這個男生。
“真是你啊,我是姜豐啊,我們以前是小學同學?!?/p>
“哦哦,是你啊?!?/p>
其實林秋并不認識眼前這個男生,只是說說客套話罷了。
開玩笑,從小學到現(xiàn)在都過了多長時間了,誰知道你現(xiàn)在長成什么樣,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認出自己的。
“你現(xiàn)在在哪兒上學啊。”姜豐大大咧咧地問道。
“金陵?!?/p>
“我現(xiàn)在在杭城上學。”
候車廳內傳來了去往金陵的火車檢票的提示音,林秋就對眼前這個健談的男生說道:“我們火車檢票了,得走了,下次有空再聊啊。”
說著,林秋就起身去檢票口了,陸月離跟在他后面。
看著兩人離去,姜豐才發(fā)現(xiàn),先前坐在林秋旁邊的那個美女好像也有點眼熟。
他搜索了下頭腦中過去的記憶,發(fā)現(xiàn)那個女生有點像陸月離,變化可真大。他們兩個以前可是出了名的要好,竟然現(xiàn)在還在一起。
隨即他又想了想,覺得這事可以發(fā)到班級群里活躍一下氣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