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人就到了機場,司機幫忙抬下行李后,便回去了。
說是出差,其實就是在濱市錄制一個節目,任一琛此次擔任品鑒導師出席,一行人只有任一琛與秦知伊二人。
此時的任一琛已經戴好鴨舌帽與口罩,拉上自己的行李箱就走往候機樓,秦知伊也戴上了口罩快速跟上任一琛。
秦知伊還是低估了流量的強大,剛剛走進機場大廳,就有粉絲認出來任一琛,越來越多人跟著上來追要簽名合照。
秦知伊一下就被擠出了人群,一邊給粉絲們簽名一邊推著行李走的任一琛很快的就進入了安檢口。
正拖著行李往里走,忽然就覺得少了點什么的時候,秦知伊才從人群中掙脫出來進入安檢口。
看著秦知伊穿著碎花裙卻又大汗淋漓動作豪邁的摸樣,任一琛不知為何突然就想笑,顯然他也這樣做了。
在安檢口外面的粉絲看到自家偶像轉過身,彎彎的眼角泄露了他正在笑的表情,場面一度更加狂熱,情緒高漲。
遠離了粉絲的熱情,二人很快就換好登機牌,進入了VIP休息室候機。
“喲,巧哦!”
秦知伊剛剛坐下,就被這道聲音打斷了,扭頭一看,原來是楊柳南。
此時楊柳南的眼神也看向秦知伊,沖她微微一笑,楊柳南雖然是實力派演員,但是顏值也是實力派,秦知伊內心剎那就被擊中了,立馬起身打招呼。
楊柳南連忙擺擺手,有些好笑面前的女孩子真的很懂分寸,看著她跟著任一琛一路小跑進來,雖然推著小箱行李,不知是什么原因,有細小的汗珠在額頭上,但沒有半句抱怨,甚至很敬業的也拿了一瓶水給任一琛。
隨即兩人低聲交談起來,秦知伊無事做便脫下口罩,起身轉向旁邊餐品桌上的東西開始吃起來。
任一琛雖然在和楊柳南含笑交談,但視線卻又時不時停在秦知伊身上,看著她吃了2個小蛋糕,1個布丁,又戰斗完一碗面食,拿起冰淇淋的那一剎那還是忍不住制止了她:
“等等還有飛機餐,吃這么多怕餓死?”
秦知伊:“哦……”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哈根達斯抹茶味冰淇淋……
此時誰都沒有留意到,楊柳南目光看向秦知伊一霎那便定住了,剛剛還只是慵懶躺著的背脊此刻卻挺直起來,隨即又低頭,暗黑的鴨舌帽把他的眼神盡數收斂。
很快,兩人的登機時間到了,在空姐的幫助下,秦知伊很快坐在頭等艙座位上,心情頗好的哼起旋律。
在飛行中,中途又加吃了一頓澳牛飛機餐,任秦知伊如何開心,還是感覺到吃撐了的感覺,并且隱隱約約有想吐的癥狀。
旁邊的任一琛一路都在閉目養神,感受到旁邊的小人兒停下了搖頭晃腦的動作,便微微睜眼看向秦知伊,看到一路上滿臉寫著開心的人此刻卻微微皺著眉頭,臉色蒼白,額頭開始冒汗。
“怎么回事?”一邊說著一邊按響服務燈。
卻沒有聽到秦知伊的回答,便湊近秦知伊,誰知對方一下跳起來,和自己撞了滿懷。還沒等任一琛反應過來,秦知伊便急忙忙推開任一琛往洗手間跑去。
任一琛皺著眉跟了上去,發現洗手間被反鎖了,此時空姐們也到了,不知是身處高空的原因與否,任一琛突然覺得有些煩躁。
在空姐的一聲聲敲門中,秦知伊終于打開了門,臉色蒼白,和平時清澈的雙眸不同,此刻雙眼卻微微泛紅,隱約還有淚水在旋轉。
任一琛伸手上前,大掌自然摸上秦知伊的額頭,感受到手下的小人兒并沒有發燒癥狀才拉開距離。
“怎么回事?”
在任一琛伸手撫上自己額頭的時候,秦知伊就已經清醒了,感受著對方身上發出來的陽光皂香味,很奇怪,作為一個藝人,任一琛居然不噴香水。
見秦知伊沒有回答自己,任一琛再次伸手出來,此時秦知伊立馬彈射往后躲。
“我沒事,我可能只是吃撐了……”
任一琛:……
在秦知伊的再三確認自己沒事的情況下,秦知伊終于擺脫了空姐的問候回到座位,看到任一琛坐在旁邊,想到剛剛溫熱的手掌貼過來……
任一琛看著眼前的人轉變好幾次的表情,歪頭:“吃撐會上腦嗎?”
秦知伊立馬搖頭把不該有的念頭甩出去。
路途遙遠,上午的飛機到了下午4點鐘才飛機落地,活動的舉辦方也派了車來接入住酒店。
秦知伊的房間在普通套間12樓,而任一琛在27樓的豪華套間,要不是多眼看了一眼任一琛的房間,秦知伊就真的信了活動方是沒有區別對待的。
今天沒有別的活動,任一琛沒事情做,也不會要求秦知伊跟著自己身后亂轉;所以秦知伊到達酒店第一件事情就是快速洗漱,換了一件粉色長裙就準備出門,來到濱市,必須要打卡當地的網紅打卡點。
打車來到一個網上很火的老字號小吃店,秦知伊點了最想嘗試的燒餅,拿到燒餅的一刻,香氣撲鼻而來,酥甜薄脆的外皮,包裹著咸香的梅干菜,一口下去幸福感滿滿,秦知伊就知道來值了。
正當秦知伊吃得正香的時候,背后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沒長眼呀?”
“對不起,但是你先撞上來的,請道歉。”秦知伊回頭就看到身后一個小個子女生在漲紅了臉頰氣呼呼的說話,白色的半身裙上此刻都是高湯污漬。
“你說什么?知道我是誰不?”女生對面此刻站著2個大男人,手上拿著湯碗,正兇神惡煞的盯著女生;
“我說請道歉,是你先撞上來的,而且導致我的衣物臟了。”周圍人見此躲得遠遠的,無一人想趟這蹚渾水,甚至連店家都低頭做事,女生眼眶都隱約紅了起來。
其中拿著空湯碗的男人此刻突然把碗用力地摔向地面,陶瓷的材質一下碎裂飛濺,尖銳的邊好巧不巧的劃向剛剛站起來,想上前理論的秦知伊的腳踝。
瓷白的皮膚立刻像破碎的紅墨水瓶,米白色的帆布鞋此刻也像潑墨的山水畫,與山水畫的素色不同,此刻暈染著的是紅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