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花樓內,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青衣女子吸引。
蘇葉和其他人不同,他也在觀察青衣女子,只是,他心底卻是在盤算著。
這名青衣女子既然知曉“張小蓮”的事情,甚至還對蘇葉露出了殺意。
那么她下一步究竟會怎么做?
想著,蘇葉又看了一旁的孫斬一眼。
對方雖說目光也在青衣女子身上,不過眼神中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欲望。
甚至還有些深邃。
蘇葉開口問道:“孫斬大人,你怎么看這位小青姑娘?”
“她有些不簡單。”
孫斬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道:“小青姑娘看起來像是一個弱女子,可是身上還若隱若現有些修行之人才有的氣息。
聽見孫斬這句話,蘇葉心底卻是明白了。
原來這青衣女子是刻意隱瞞了修為,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弱女子。
可是,她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孫斬見蘇葉在沉思,倒也沒有繼續多說什么。
在他的印象中,蘇葉是一個可以單獨對付邪祟的存在。
而且,他能看清青衣女子的修為,可是卻看不透蘇葉的修為。
也許自己身旁的這位少年對于那青衣女子的身份也有所好奇呢?
滿花樓內,青衣女子落座在一架古琴前。
琴聲悠揚,動人的旋律傳過整個滿花樓。
蘇葉卻無心聽琴,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孫斬。
你不是來滿花樓辦案的嗎?怎么這會還聽起了琴了?
孫斬見蘇葉盯著自己,才訕訕笑道:“我們斬魔閣辦案,一向以隱秘為主。現在滿花樓人多。
若是貿然表面了身份,只會引起恐慌。等會我會找時間單獨見見這名小青姑娘。”
這是斬魔閣給世人的固有印象,斬魔閣的人出現了,那就代表有妖魔或者邪祟現身。
自然容易引起漢元城民眾的驚慌。
滿花樓如今這么多人,孫斬決定低調一些。
蘇葉輕笑了一聲,沒想到斬魔閣都是這樣低調行事的嗎?
待到了中午,孫斬這才起身,對蘇葉道:“我準備過去會見小青姑娘。”
聽了這話,蘇葉疑惑了一聲,“現在有不少人都想去見那位小青姑娘吧,你確定你現在能見到?”
孫斬淡淡的笑了一聲,道:“無妨,我畢竟是來辦案的,私下見她一面是很容易的。”
蘇葉想想,的確是這樣。
不過既然這樣的話,為何不早點去見呢?
“你要和我一起過去嗎?你既然也是為了那邪祟的事情而來,想必對這小青姑娘也很有情興趣吧?”
孫斬說道。
“那我隨你過去吧。”蘇葉開口道。
在這滿花樓內的其他顧客想要單獨會見青衣女子,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如果銀子給的足夠多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不過既然蘇葉和孫斬都看出了那青衣女子修為不俗。
那么即便是給再多的銀子,也未必能夠見對方一面。
但是斬魔閣的身份,卻是能讓他們輕而易舉的見到青衣女子。
斬魔閣辦案,任何人都要無條件配合。
蘇葉起身,隨著孫斬一同前去了,青衣女子離去的方向。。
離開了大堂,人才終于少了許多。
不過就在這時,卻有一名大概三四十歲的婦人攔住孫斬與蘇葉二人。
“兩位客官,小青姑娘已經去休息了,如果想見她的話,還請明天再來。”
婦人嘴角帶著笑意,打量著孫斬與蘇葉二人。
孫斬取出了一枚令牌,道:“斬魔閣辦案,需要單獨會見小青姑娘。”
那名婦人仔細打量了一番孫斬的令牌,神情頓時有些慌了。
她連忙道:“請官爺隨我來后院,我這就讓人去喊小青姑娘。”
在得知了孫斬是斬魔閣的人之后,她一刻也不敢耽擱。
若是誤了斬魔閣辦案,那可是重罪。
她可不想因此得罪了斬魔閣的人。
隨即,婦人又喚來了幾名女子,讓她們給孫斬與蘇葉沏茶。
看著婦人態度的轉變,蘇葉也不得不承認,斬魔閣的身份還真是好使。
不一會兒,一名青衣女子便緩緩走來。
“不知大人喚小女子前來,所為何事呢?”
青衣女子笑吟吟的看向二人,仿佛并沒有因為孫斬斬魔閣的身份而感到驚慌。
“半年前滿花樓失蹤了一名女子,她是你的什么人?”
孫斬沒有與青衣女子多說什么,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開口。
他所指的,便是前幾日出現的邪祟了。
他仔細的盯著青衣女子的眼睛,若是青衣女子表現出任何的不對勁,他能一眼就看得出來。
青衣女子聽孫斬這話,便點點頭,道:“嗯,她是我姐姐小蓮,只是,半年前便已經無了音訊。
我也是因為太久沒有收到姐姐的書信,這才來到滿花樓尋找姐姐。”
蘇葉在一旁聽著這話,對于青衣女子這套說辭,他是半點都不帶相信的。
一個有修為的人,用得著屈身于滿花樓么?
而且她之前還對自己露出了一份殺意。
孫斬則是追問道:“小青姑娘是有修為在身吧,為何還要當滿花樓的花魁?”
青衣女子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又說道:“我是為了尋到我姐姐的下落,才來到了滿花樓。
只是我才來滿花樓沒多久,就得知了姐姐變成邪祟的事情。
我便想要查明此事,才選擇留在滿花樓,也算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吧。”
孫斬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這段時間我們也在調查小蓮姑娘的事情。
小蓮姑娘之所以會變成邪祟,恐怕是有人故意為之。”
孫斬這話一出,青衣女子的臉上略微有些變化了。
不過她很快又繼續問道:“大人查到是誰對我姐姐下手了嗎?”
“這還沒有線索。”孫斬搖搖頭,他若是有線索的話,也就不用專程跑來滿花樓一趟了。
更何況,他對青衣女子的說辭也并沒有完全信任。
自然也不可能對青衣女子說太多的事情。
而且,這名青衣女子的神情,未免也太淡定了些。
得知自己姐姐成為了邪祟,卻并沒有流露出太多悲傷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