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這次他們這只球隊,雖然可丁可卯就這五個人,連個替補都沒有,但隊員的素質還是不錯的。
秀璟和鐘小童就不用多說了,屬于專業的;冷樂和大鵬盡管不專業,但平時經常打球,也算業余里面打的比較好的;至于韓冰巖,雖然不會打球,但畢竟身手在那的,體能是沒問題的。秀璟認為以她的資質,只要掌握一些傳球和投籃的技巧應該就沒問題了,不過,他可能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正式訓練開始,秀璟先帶著鐘小童、冷樂和大鵬練習傳球,這次比賽他們幾個都是配角,沒有投籃的資格,只需要幾個人練習一下傳球的默契度就可以了。
不愧是高質量的教練和隊員,很快,他們幾個就配合得很有默契了,以這種水平去打個趣味賽簡直是大材小用。
于是,秀璟覺得,是時候該讓一直在場外發呆的主角也加入訓練了。
突然,秀璟將球向韓冰巖的方向拋了過去。
這個球的力氣并不大,速度也不快,正常就算從來都沒打過球的人也應該能接住的。
但韓冰巖似乎并沒有半分要接的準備,她下意識地用雙手抱住頭,尖叫一聲。
球打到了她的右肩上,并不重,但她卻倒在地上,面無血色地暈了過去。
見此狀況,秀璟嚇得趕緊飛奔過去,抱起她不停地喊:“韓冰巖,你怎么了?冰冰,冰冰……”
兩個小時后,韓冰巖在病床上醒來,她看見頭頂上的輸液瓶和周圍的環境,認出來這是基地的醫務室。又看到正用怪異眼神盯著他的四個人,才想起來剛才發生了什么。
韓冰巖微紅著臉,向上拽了拽被子把臉遮住一半,只露兩只眼睛在外面,羞澀又心虛地小聲嘀咕:“干嘛這么看著我?”
“韓冰巖,你能解釋一下剛剛為什么會暈倒嗎?”冷樂擰著眉頭問。
“暈……暈倒?哪……哪……哪有啊?……我……我是……累了……”韓冰巖眼神游移,結結巴巴地胡亂解釋著。
冷樂疑惑地說:“何醫生的診斷結果說你是被嚇暈的,我們開始還都不信,以為你得了什么病呢,可是各項檢查結果又都很正常!”
大鵬也說:“冰冰,野戰的時候環境那么惡劣,見了毒蛇你都不皺下眉,可是今天居然被一個籃球給嚇暈了,這不科學呀!”
鐘小童也幸災樂禍地笑著說:“你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居然害怕一個球,說出去笑死人了,哈哈……”
“沒想到女英雄也有弱點?。 ?/p>
“估計明天要轟動咱們基地了,哈哈……”
“……”
鐘小童、冷樂和大鵬好不容易抓住韓冰巖一個弱點,興奮地各種奚落,只有秀璟不說話。
韓冰巖把頭整個都塞進被子里,氣得不理他們了。
這時,秀璟突然說:“算了,讓她休息吧,咱們先走吧!”說完,他轉身朝門口走去。其他幾個人也只好放過她這次,跟著秀璟往外走。
臨出門時,秀璟停下來,回頭說:“明天開始單獨訓練你,下班之后,球館見!”
另外三個人也都回頭看看躲在被子里的韓冰巖,又開始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第二天下午下班,韓冰巖如約來到球館,秀璟已經早到了,正一個人玩著灌籃。
只見那個在韓冰巖眼里比老虎還可怕的籃球,此時在秀璟手中被馴服得好像一只有了靈性的小白兔般乖順可愛。秀璟無論是正面、側面,甚至是背對著籃板,只要他輕輕一抬手,都能一投即中,就好像籃球自己能找到進籃筐的路線一樣。
韓冰巖遠遠地看著秀璟人球合一、行云流水般的動作,飄逸灑脫,她有種錯覺,好像流川楓從漫畫中跳出來了一樣,簡直帥爆了,不知不覺地她看得有些發呆。
秀璟突然停下來,轉過頭,喊道:“傻愣在那兒干什么?還不趕緊過來?”
韓冰巖這才回過神來,抹了把嘴角流出的哈喇子,趕緊小跑著過去,可沒跑幾步,她又慢下來,怯生生地用雙手擋在前面,一點點地往秀璟的方向蹭,“先說好啊,你千萬別再向昨天那樣突然把球拋給我,就算要給我球,你可以直接放到我手里,或者是扔在地上讓我自己去撿,千萬別直接拋給我,就算要拋,也不能超過兩米,而且要提前跟我打好招呼,讓我有個心里準備……”
秀璟無奈地忍住笑,扔了手里的球,走到場地邊的長椅上坐下。
韓冰巖看看球,再看看秀璟,不知該做什么。
“你還沒到摸球那一步呢,先過來坐!”
韓冰巖一聽這話,皺著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了,小跑著來到秀璟身邊坐下,“原來是先上理論課呀,哈哈,不碰球怎么都成!哈哈……”
“哎!既然這么怕球,你當時干嘛要應戰呢?比賽的時候你還能不碰球?”
“就算被籃球嚇死,我也不能讓盧一一看笑話,她時時刻刻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我才不會讓她得逞!”
韓冰巖就像一個倔強賭氣的孩子,完全沒有了前幾天在擂臺上的威風勁兒,秀璟似乎又看到了那個整天在她屁股后面不停地喊“師傅”的小丫頭。
“你以前是不是被球砸過?而且砸的不輕?”秀璟突然問。
韓冰巖一愣,然后“嗖”地站起來,帶著怨氣地問:“誰跟你說的?是不是盧一一?你跟她很熟嗎?”
“盧一一?”秀璟莫名其妙,“我怎么可能跟她熟?”
“真的?”韓冰巖又確認一遍。
“當然!”秀璟點點頭。
“哦,那就好!不是她就好!”剛剛還氣鼓鼓的韓冰巖又如釋重負地笑起來,然后不解地問:“那你怎么知道我被球砸過?這里除了她沒人知道。”
秀璟遲疑了一下,問道:“你為什么這么介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