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九月開學了,小麗也進入學校讀書了,剛開始上學前和放學后還能幫著打理下店鋪,到后來陸游看小麗疲憊的樣子說什么也不讓她在干了。于是兩個人一個做著買賣,一個上學,相聚的時間越來越少,也只有在周末的時候才能在一起體會到一絲的溫馨。
因為十月中旬是成人高考的日子,小麗的功課也更加的繁重,為了讓小麗有更好的成績,陸游又做主為她選了一些課外的補習班,小麗也更加的忙碌了。
也許在外人看來,成人考試的重量遠遠沒有國家統招的含金量重,但是對于已經落榜的小麗來說卻是進步路上的另一座大門,小麗的心氣是高的,所以能夠向前走就一定堅決的走下去。更何況她的背后還有陸游的力挺和財力支持。知識是不能用價格來衡量的,但是想要學到知識,沒有財力就也只是空中樓閣,想想而已。陸游到不看重這些,或者說沒有把心思用到這方面,所以陸游的休學請求很快的也得到了批準,跟想象的一樣,只要把錢交上,寫幾分說明,再提著里屋去委托了校長和幾個老師,很快休學程序就算是正式起步了,等到陸游把錢交上在混過兩年,學校就會在陸游的學費補齊的情況下,把畢業證照發下來。
說道學費,這一年,技術學校的存在得到了政府的關注,以往入不敷出的經費也得到了補充,隨著社會物價的提高,技術學校的學費也開始大幅的攀升,學校有錢了,也開始漲價了。尤其是那些真正有技術教師存在的學校,更是漲的離譜,若干年后,陸游聽說自己的專業已經由他在時每年七百漲到了一萬多后,陸游咋舌不止。當然現在只是剛開始,還沒有后期那么的嚴重。
學校和小麗的問題處理完,陸游把精力就投入到自己的生意上面,營業執照,衛生許可證和其他的證件經過張全的倒騰,陸陸續續的辦了下來。陸游把營業執照和衛生許可證都復印了一份,讓后找人用大大的相框鑲上,掛在屋子對面的墻上,打遠一看好像辟邪的靈符一樣。由于張全的神通廣大,陸游也認可并交上了這個朋友,兩個人偶爾有時間也會在一起吃吃飯,喝喝酒,算是酒肉朋友吧。小麗上學后,店內陸游一個人搭理不來,陸游請了一個姓邢的老人,陸游稱呼他邢伯伯,不過更愛管他叫老邢頭。
這個老邢頭就是陸游以前的鄰居,在陸游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他,甚至差點成為了老邢頭的繼子,不過因為收養手續等問題而作罷。不過兩個人的關系,比之親人也不妨多讓。因此從小到大的陸游沒少得到照顧。陸游自然是年少懂事,對老邢頭也會多加的親近,雖然沒什么物質條件可以報答,但是做飯洗衣服等家庭雜事也是多少能做那么一些的。后來陸游去了寄宿制的學校上學,跟老邢頭的獨處時間也變的少了,一個人倍感孤單的老邢頭索性就找了一家小廠去打更,雖然一個月只有六百塊錢的工資,不過再加上工廠的退休金,倒也夠活。最主要的是人,特別是老人對于寂寞最是覺得恐懼,能到人群集聚的地方去呆著,才有一種安全感,后來很多的老頭老太喜歡聚在一起蹦蹦跳跳,多少也有些這方面的原因吧!只不過后來老邢頭年紀大了,精力也有些不濟,出了一些盜竊方面的小問題,工廠也不愿留他在這繼續養老了,哪怕老邢頭一再的許諾可以降低工資,也沒能說服。陸游聽說了后,就自己去把他接到了這里。陸游把老邢頭安排在里屋,一張床上兩個人合睡還是能夠擠下的,再從老邢頭的家中取來一些必用的生活用品,老邢頭就算在這正式的安家了。
老邢頭好酒,每天都喜歡喝他幾盅才睡覺,陸游本不好酒,不過爺倆處的時間長了,多少也能喝點。老邢頭說,年紀大了,自己無兒無女,再多錢,也不過是過眼云煙,也不用你給開資,只要把酒買一些,咱爺倆就沒二話。這話說的陸游很不好受。
陸游也曾問過老邢頭為什么不結婚生子,老邢頭什么都不肯說。就這樣,老邢頭白天看店賣貨,晚上和陸游擠在一張鐵床上,湊合睡。老邢頭記性不好,經常把東西買錯,一來二去的,陸游干脆就把價格寫明貼在墻上,讓他忘記的時候能看一眼。
店里有人打理,陸游就開始琢磨他在冷庫的那些貨了,由于意外的擺了李老板一道,每次看到李老板時陸游都覺得欠他點什么。把貨退回去當然可以,沒準李老板會非常的高興,不,是一定會高興。因為李老板時不時的會在陸游的庫前晃晃,旁敲側擊的告訴他,東西太多,不好賣之類的話。
李老板越是這樣,陸游就越是下定決心自己去處理。因為原材料上漲,陸游的貨品也都隨行上調了五分錢,相比于進貨成本也是賺了。
不過因為資金大部分壓在了李老板的貨里,所以經常是把李老板的貨一騰出資金就投入到其他幾家貨里,由于天氣也慢慢的轉涼,資金吃緊的局面也遲遲得不到緩解。
陸游干脆把其他三家的進貨量大大的開始削減,將店面六臺冰柜的配額重新調整,四臺放李老板的貨,剩下的兩臺放其他家的貨源。而對其他家銷量不怎么樣貨品全部砍掉,只留下一些利潤高,銷售好的產品在里面。
進的貨少了,其他幾家的臉色自然不會怎么好看,不過陸游已經不再乎那個了,這個時候手里的流動資金遠遠比臉面重要的多。如果店鋪倒閉掉,是沒有人會看你的面子值多少錢,而來拉你一把,有實力有資金才會有自己的一習之地。
就是這樣,陸游的庫存也沒有下去多少,因為整個冷飲行業的淡季已經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