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悅忽得停了下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剛才正前方是沒有沙丘的,現在,看著前面隆起的沙丘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什么妖獸在里面。
但也有一點很奇怪,就是從進入秘境到現在她一只,不不不,別說一只了,一丁點妖獸的影子都沒見著,難道它們晝伏夜出?
總之一想到要見到妖獸了,要和它或者它們打架了,她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嘛唉,她的副本終于來了!
那沙丘越來越大,直至變成了一個小型帳篷那么大才停了下來,然后沙子開始慢慢抖落,里面的東西漸漸顯露出來——赫然是一群沙地毒蝎。
有個成語叫攻其不備,安夕悅心里激動,直接給它們來了一劍。
嘩嘩嘩,毒蝎像剝洋蔥那樣一層層的掉了下來,安夕悅邊打邊拾,雖然和平安的聯系斷了,但很奇怪還是可以往里面放東西,反正她的空間大,雖然現在不能裝活物,但裝這些東西還綽綽有余。
大約十劍之后安夕悅停手了,不對勁,她心里疑惑,毒蝎數量多她可以理解,但挨了攻擊不還手可不是它們的風格,她親眼看見有幾只只是被創傷的毒蝎安安靜靜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默默的移到了旁邊。
移到了旁邊?怎么像是給其它的毒蝎讓路呢?可正常情況下毒蝎是不會給它們的同類讓路的,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定有什么原因。
安夕悅悄悄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躲在暗沉注視著這群沙地毒蝎。
那些已經出來的毒蝎慢慢的向外擴散,有條不紊,竟然形成了好幾條道路,而且已經出來的毒蝎一只一只頭尾相接的前后排著,活像她以前排隊做核酸的模樣。
給你們點個贊,安夕悅在心里默默想著,眼睛仍一直盯著它們。
忽然安夕悅意識到不對頭,心里暗罵一聲,撒腿就跑,雖然不知道它們是因為什么變成了這樣,但這數量明顯不對,而且還有增長的趨勢。
她真擔心如果自己還留下來就被那些毒蝎包圍了,安夕悅發誓,三個自己都不一定能從那些毒蝎手里跑出來,蟻多咬死象啊。
自己大學50米跑都沒這么用力過!
安夕悅跑得時候無意識往后面撇了一眼,她好像看見了什么大的、黑乎乎的東西?
不確定,再看看。
她瞪大了眼睛,跑得更用力了,媽呀,蝎子成精了,它們居然摞在了一起,構建了一個類似于瞭望臺的一種東西。
是秘境里的東西都是很聰明的那一種,還是只有這個秘境才會這樣,她打死也不相信是自己運氣差才會碰到它們!
內心焦急,腳下不停,等看不到那些蝎子了她才慢慢停了下來,將一部分神識探入空間看著里面不少的蝎子尸體心里略有寬慰,還好,這些東西就算自己和明晚云用不到應該還可以賣一點錢。
天知道陣法師居然也這么燒錢、燒物品!
安夕悅一個沒注意不小心踩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什么鬼東西?剛才明明沒有啊?
她還沒低頭往下看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吸力所吸引,不會是流沙吧?
安夕悅還沒來得及做點什么就不醒人事了。
彼時的明晚云正坐在一個客棧里,安安靜靜地聽著周圍人的閑話。
距離安夕悅“不辭而別”已經過去了七八天了,她隱隱約約猜到了是因為什么,但那個猜測太匪夷所思,可除了那個別的又講不通,她就只能相信那個了。
第一次見到那個畫像時她還在想為什么這個人這么丑?!不對,這樣是不是太不禮貌了,可對方長得確實一言難盡,屬于再怎么看你看還是會覺得不好看,越看越別扭,會發自肺腑地說一句世上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嗎?
那一刻,她相信寧愿不是所有的畫師都有高超的技藝,也不愿相信那畫像上的臉。
其實一共有兩張畫像,一張畫得超級好看,驚為天人的那種,一張就一言難盡。她都想不明白了,這兩個人到底是怎么認識的,而且長得都那么出眾,說點不好的,她們干那樣的事為什么不戴個頭套或者面具呢?
匪夷所思,難以想象,明晚云放棄了思考。
就在她思考安夕悅去了哪里的時候,無意間瞥到了其中一個人的頭發上的發簪,有點眼熟,因為像是貼在墻上的,所以她不得不湊近一些好看得清楚。
果然,都是一朵紫荊花,掛著一個翡翠玉墜,赫然是安夕悅用六塊下品靈石淘來的并且炫耀了一上午的發簪。
一樣的發型,一樣的發簪,就連時間也差不多,就是臉長得完全不一樣,可安夕悅現在確實也是找不到了。
排除一切可能,那這個不可能就變成了可能。
明晚云端起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有點澀,她現在已經不在城里了,就在剛剛她聽說前方有個秘境開啟了,她要去秘境里碰碰運氣了。
而且她已經按照她們以前的方式給安夕悅留了信息,只要她回到城里找到就會明白自己去了哪里。
聽著遠方人群的騷動,她起身離開了客棧,朝人聲鼎沸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