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千辛萬苦(?),安夕悅總算來到了那個四層小閣樓。
以她看小說以及玩游戲的經驗告訴她,作為一個重要劇情點,要進入里面,到達頂樓肯定不容易。
她呼出一口氣,握緊了手里的樹枝。
忘了說了,原本的枯樹枝太不經用了,安夕悅還沒怎么用就斷了,她另找了一個看著就結實的樹枝代替了它。
她看了看四周,很好,現在沒有人。
一鼓作氣再而衰,她走了進去。
第一層,順順當當;第二層,一切安好;第三層還是無人阻擋。
安夕悅望著通往第四層的樓梯,難道自己預判錯誤了?
她的心情有些沉重,握緊了手里的樹枝走了上去。
邁過最后一個樓梯,她來到了第四層。
和其他三層一樣,都是空蕩蕩的,就是多了一間屋子,少了向上的樓梯。
環顧四周(空蕩蕩的,一覽無余,根本沒什么可看的),她目光堅定的朝那間屋子走去,同時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
她先繞著那屋子走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么窗戶,因此并不能看到里面的情況。
別無他法,她選擇先放棄這個屋子。
你想啊,這屋子這么顯眼的立在那里,明晃晃的寫著“我里面有貓膩,快來看我”,既然這樣她最后看也行吧。
于是安夕悅暫時放棄了去那個屋子里面,選擇想在這第四層逛上一圈。
她對那個“樓頂”很是好奇,到底是指的第四層呢,還是指屋檐頂呢。
安夕悅握緊手中的武器將四周都走了一遍,結果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東西。
不知怎的,她忽然又向前走了一步。
這一步可不得了,轟隆聲陣陣夾雜著塵土飛揚。
她猛然回頭,意外發現地板塌了。
!!!
或許是因為那地板是木頭一塊塊拼起來的,因此倒下去的時候也是一塊接一塊往下掉的,就像接力比賽一樣。
好吧,其實就是觸發機關了。
安夕悅心中有無數小人在吶喊:你慢一點塌,慢一點啊!等我離開了再塌也不遲!
可惜,它們是不會聽她話的。
安夕悅趕緊跑啊,可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經塌下去了,她慌亂中看見那屋子旁邊還一片歲月靜好,咬咬牙去了那里。
很令人懷疑不是嗎,但也沒得辦法。
安夕悅來到那屋子門前,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忽然門開了。
她往里面一看,那里面坐著一個人,一個瘦瘦的男生。
那男生見了她,好比狗看見了肉包,眼睛發亮,猛得向她沖了過來。
安夕悅下意識就想跑,結果回頭一看,該塌的都塌完了,跑也沒地方跑。她急中生智,假裝要逃走,那男生看見她要逃,猛然加快了速度。
誰料,就在那男生還差兩三米抓住安夕悅的時候,安夕悅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接著立馬向旁邊走了幾步同時側開身子。
男生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意識到她想干什么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跑得太快,剎不住了!
“嘭”
他毫不意外地掉了下去。
安夕悅看見他掉下去后又退回到了安全地帶,望著那近處的屋子心里遲疑。
自己到底該不該進去?
她徘徊著,猶豫著,蹉跎著,最終還是決定放手一搏。
是馬是驢拉出來遛遛,她就不信,自己還真就過不去了!
雄赳赳,氣昂昂,她大踏步的向前走。
“嗡嗡”
“嗡嗡”
這還有蚊子?
安夕悅心里疑惑,隨手甩了甩,沒當回事。
可那聲音離她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她有些煩了,轉了轉頭,看看那蚊子在哪里。
靠!
安夕悅暗罵一聲,這蚊子變異了?不然個頭怎么這么大,足足有一個人拳頭那么大。
她意識到那蚊子有些不對勁,同時依照自己的直覺嘗試著避開它,結果那蚊子依然窮追不舍。
她一遍躲著,揮動自己的胳膊,胳膊上有衣服,臉上沒有。
接下來最為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蚊子居然又變成了剛才那個男生。
不過可能是剛化形不久吧,他一會變成了蚊子,一會又變成了人。
整一個大變活人啊。
安夕悅還是覺得他變成人比較好,因為她感覺當對方處于蚊子狀態時,它就好像覺醒了什么東西一樣,有種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感覺,但變成人之后就感覺它好多了,你能輕易的就感覺出對方還是有理智存在的。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安夕悅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那個屋子里,手上的樹枝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了,她現在身上什么都沒有了。
“咔吱”
安夕悅心里泛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門要關上了,她一定不能被關在這里!
這不僅是她的想法,也是腦海里那個聲音的想法。
安夕悅馬上掉頭往回沖,那家伙又變成了一只蚊子,在她不遠處嗡嗡的飛著。
滾滾滾,都給老娘閃開。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那門就要關上,安夕悅隨手拿起旁邊立著的長板凳,往前一搗,成功將門卡住了。
于是門夾著凳子,凳子后面還帶著個人,雖然不知道那蚊子怎么不動了,但這不更好嘛。
安夕悅幾步來到門前,使出吃奶的勁,硬生生把門又抵開了,然后快速的出去以及快速的關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可她又遇到麻煩了,自己該怎么下去呢?
等一下,自己為什么要下去,找找可以上去的路不行嗎?
就在她為自己這一偉大想法鼓掌的時候,那蚊子又好死不死的出來了。
不是吧哥,你消停一會不行嘛,生產隊的驢還要歇歇呢。
萬語千言最終都化成了一句艸,沒辦法,她只能先暫時擱置那個想法,開始新一輪的逃命。
就在她思考要怎么辦的時候,忽然來人了。
塌了一層樓怎么可能會沒有聲音呢,它又不是處在真空里。
于是,這聲音就被不久前來到這里的藍光熒聽見了,她仗著自己是老館長的孫女,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到了一樓,啥事沒有,她就接著往上走啊,一直到了三樓才看出發生了什么事。
其實也沒有什么事,就是四樓塌了。
她看著一眼就望到樓頂的原四層小閣樓,現三層小閣樓陷入了沉思:她們家該重新裝修了啊,看看樓房都老舊到什么程度了。
當然看著幾乎是懸在半空中的屋子她也是不得其解。
你說它結實吧,它塌了將近四分之三,說它不結實吧,那連著墻的屋子以及它周圍都穩穩當當的,絲毫不受其他影響。
她微微瞇起眼睛,那上面是不是還有個人?
她環顧四周,尋找上去的路。
也是她眼力好,很快便找到了一條勉強可以上去的路。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好像是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安夕悅無奈啊,她現在連業都還沒創呢,直接被一個蚊子拍死在岸邊上了。
她從上面看見了下面的藍光熒(當然她倆現在都還沒互相確認身份。),心里慌啊。
這人該不是也要來抓她的吧?
這可……太好了。
與其被一個半人半妖(?)的東西追,她寧愿被一個正常人抓住。
眼看著那人就要上來了,安夕悅差點喜極而泣。
她好牛,居然能找到上來的路。
安夕悅往她上來的方向奔去,在那人即將踏上來的時候,先那人一步踏了下去,然后拉著她的手快速的下了樓。
等到了三樓,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
果然,那東西不追她了,看來它的運動范圍只在四樓。
她看著自己拉著的那個人,跟她年紀差不多大。
“你好,那個……”,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解釋這個事,忽然靈光乍現,“我想找個地方上廁所,問了一個人,他給我指的這里,結果我找遍了也沒有找到。”
“然后不知怎么回事,這兒就塌了。”
說著她的聲音里還夾雜著哭腔。
“沒事沒事,我知道不怪你。”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她心里可不得這么想的,就你一個人,很難沒有嫌疑啊。
“那我們先出去?”
“嗯嗯”
樓上的蚊子就眼睜睜看著她們離開了這里,氣得想跺腳,但還是沒得辦法,最終飛回了那小屋。
彼時的謝清安震驚中還有稍許無語。
剛進入這一關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只要當個安靜的美男子就好了,結果忽然就變成了一種動物。
這下連正經的人都當不了了。
就在他為此擔憂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這怎么可以忍受。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像發了瘋似的沖了出去,追著一個不知名的女孩,幸好那女生反應快,把他誆了下去。
但這還不算完,他又變成了一只蚊子飛了上來。
???
謝清安腦子里滿是問號,這么神奇的嗎。
然后最讓人無語的情況出現了,他居然一會變成了人一會又變成了蚊子。
你以為你是變形金剛啊,還不停的變身,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謝清安可以忍受自己不當人,但他實在忍受不了一會當人一會當獸,他會得精神分裂的。
尤其是還當著另一個人的面,這和自己在別人面前裸奔有什么區別!
于是他憤怒了,他開始爭取這具身體的控制權了,雖然沒有成功,但起碼也有一定影響,因為他當人的時間多了那么一點點。
后面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整體上就是她逃他追,他們插翅難飛。(誤入誤入)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那個女生離開,而他振翅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