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之天…第一王座…第二王座…”

“世界樹記錄一切嗎？”

“……”

元嬰上記錄的字除開部分無法理解的專有名詞以外，內容很簡單。

講述了世界樹對于提瓦特的意義，講述了世界樹目前記錄的部分歷史和自己的身份。

這其中的一些詞語，霜恒無法理解，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知曉其中的意義。

因而霜恒看完之后，開始糾結一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去找鐘離解惑。

上面的一些內容自己是不理解的，也沒法理解的。

但是，霜恒所顧慮的是自己的身份。

倒并不是說擔心鐘離知道自己的身份，霜恒也猜到了鐘離可能早就知道自己并非純正的提瓦特人了。

霜恒擔心的是，在這個身份上，鐘離會給出怎樣的答復，畢竟涉及到元嬰的可以算是緊關自己的身家性命的要事了。

對霜恒來說，提瓦特不是一個童話，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不僅有著美好，也有著階級、陰暗、爾虞我詐。

正如戴因斯雷布所言，對于神明絕不可輕易相信。

但是，同樣的，這句話也一直困擾了霜恒許久。

換言之，自四年前上山開始，霜恒就與摩拉克斯完完全全的粘上關系了。

現在的問題也就是，霜恒能相信鐘離多少。

“霜恒，層巖巨淵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準備回璃月港了。”

就在這時，胡桃拉開營帳的門簾走了進來。

“欸，霜恒，怎么了，是還沒休息好嗎？看你好像狀態還是不太好啊？”胡桃擔心的問了一句。

“啊？沒事……要回去了嗎？”聽到胡桃的聲音之后，霜恒抬起頭答了一句。

“霜恒……走了，回璃月港了。”胡桃眼神復雜的看向霜恒。

“嗯。”

很快，霜恒等人就坐上了返程的車。

車廂里，霜恒和胡桃相坐無言。

……

回到璃月港，本來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但是由于霜恒心事重重，最后導致兩個人都沒有了好心情。

從層巖巨淵到璃月港，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了。

但是胡桃并沒有立即回往生堂，而是拉著霜恒就去了天衡山。

“霜恒，我想看日落了，陪我！”

不多時，霜恒就帶著胡桃來到了天衡山上，選了一處好位置，恰好能夠俯瞰璃月。

落日余暉，一抹夕陽輝彩紅，丹涂山水畫圖中。

胡桃將頭靠在霜恒的肩膀上，握住了霜恒的手：“霜恒，能告訴我到底怎么了嗎？”

“胡桃，我……”聽到胡桃的話，霜恒的喉嚨哽咽了一下。

霜恒沒有迫害妄想癥，也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著自己可以相信的人，就像阿山婆，胡桃，留云借風真君，申鶴等等。

但是這件事，霜恒完全不知如何開口。

看著胡桃的眼睛，霜恒原本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就變了。

“胡桃，要聽個故事嗎？它可能很長，也可能很短，很無聊。”

“嗯，你說，我聽著呢……”胡桃抱著霜恒的胳膊，緩緩閉上了眼睛。

“五年前，我還不在這兒……”

“……”

正如八重神子說的，很多人的一生，寫于紙上也不過幾行，大多都是些無聊的故事啊。

霜恒原以為或許能講蠻久的，結果，到了嘴邊，好像也就是些許瑣事，盡是失意。

“很溫馨呢。家庭和睦，人生也沒那么不堪啊，不是嗎？”

胡桃聽完之后，睜開眼睛，淺淺一笑。

“胡桃……”霜恒有些詫異的看向胡桃。

比起胡桃，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幸運兒，性比天高，命比紙薄。

但是，比起胡桃，自己或許也是幸運的，能有一個和睦的家庭，考上了一個一本，雖然說可能是那種被扔到人群中就再難找到的人，但是也有著點滴的美好。

“總之，別想這么多了，過去的都過去了，未來……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嗎？”胡桃站了起來，背對著夕陽，對著霜恒伸出手，“之前在那個空間里見到的，還有前世，所有的過去的，都別放在心上了，好嗎？”

“至少，你還可以相信我啊！說出來會好點的。”

胡桃沒等霜恒回答，一把拉起霜恒。

“走吧，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們一起去尋找答案。”

……

往生堂

“鐘離，我們回來了！”

鐘離還是老樣子，坐在院子里，喝茶，看書，逗鳥。

看到胡桃和霜恒一起來了，鐘離也就放下了手上的書。

“鐘離先生，我來，是想問一些問題。”

霜恒或許是將心事和胡桃傾訴了一下，心情變好了，說話也更直接了，于是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起來。

“您知道我的身份嗎？”

“哦？”鐘離看了霜恒一眼，緩緩說到，“你問哪一個？”

“全部。”

“異界訪客的靈魂與無從考證的身體。”

“無從考證的身體……”霜恒略微咀嚼了一下這句話，然后繼續問到，“那，何為虛假之天？”

“提瓦特的星空本身就是謊言，至于真相……未來你或許能夠知道。”鐘離說了，也沒說。

“那，何為降臨者？”

“嗯……外來之人，游離于世界紀錄之外者。”

“那深淵和坎瑞亞呢？”這個問題，其實霜恒也沒打算鐘離能夠回答。

“囿于契約，我無法給予你答復。”

“好的，謝謝鐘離先生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