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辰曜纖細修長的手指敲打了一陣桌面,一聲急過一聲,恰如此時的心境。
最終輕撫了一下懷中溫順可憐的簡婉兒。
“要欣賞一下這個女人被喂狗的樣子嗎?”
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似一個嗜血的地獄閻王。
原本蜷縮在歐辰曜懷中的簡婉兒一聽這話,身子不由自主的顫動,她可千萬不能讓歐辰曜看清簡心的真面目。
如果簡心能夠在這一刻徹底消失在世界上,那她就是名副其實的簡心替身,那個救了歐辰曜的功臣之女。
可簡心只要活著,就對她產(chǎn)生致命的威脅!
如假包換如果被發(fā)現(xiàn)的話,那么別說她整個家族的富貴榮華將煙消云散,即使是小命都可能難保。
于是簡婉兒輕柔的摟住歐辰曜,扭動著水蛇腰在男人的懷中溫順的向上揚起可愛的小臉,輕聲在他的耳邊呢喃著。
“歐少,她這么骯臟的女人,我連看都不想看她?!?/p>
說著,瞥了一眼即將緩過神來的簡心,“讓她自己去死吧,我們還是在這里玩嘛。”
歐辰曜輕點下額頭,抬起手來甩了甩,示意幾個黑衣人自行處理了去。
三五手下得到命令就開始七手八腳的想要將簡心抬走。
此時的簡心當(dāng)然知道自己正在面臨著什么,如果不拼盡全力掙扎的話,那她的下場就是悲慘的死去。
強烈的求生欲讓簡心爆發(fā)出最后的意志。
雖然嘴巴被貼緊了封條,但是猛然的嗚咽了起來。
“嗚……嗚……”
她大聲的叫喊著,拼勁全力的撕咬面嘴上的封條,竟用力過猛,斑駁的血跡順著白色的封條溢出。
許是動靜超乎想象,歐辰曜輕皺了一下眉頭朝著那骯臟的女人看了一眼。
清澈的眼神,在悲慟的情緒中三分急切,三分冤屈。
好像泉間小鹿,正在受到致命的威脅。
這樣令人揪心的眼神,仿佛在某一刻深深的烙印在了歐辰曜的腦海當(dāng)中。
似乎就是在昨晚,他將一個女人當(dāng)做解藥時,能夠記住的除了那潔白的裙子就是這讓他久久難以忘懷的眼神。
如此動人的眼睛,竟然出現(xiàn)在了一個骯臟的,陪酒女的臉上。
頓時,歐辰曜眼眸中閃過濃濃的戾氣。
簡心劇烈的掙扎著,倒在地上不停的扭動自己的身軀,強烈的求生意志讓一直死死按住她的保鏢都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啪的一聲脆響,為首的漢子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她的臉上。
五指印迅速在女人潔白的臉頰上泛起了紅暈,火辣辣的疼。
簡心吃痛,再次嗚咽了一聲,淚眼娑婆,好像待宰的羔羊。
由剛才最后強撐著的求生意志,瞬間如泄了氣的皮球,蜷縮著身子。
昏暗的包間,安靜的針落可聞,那一巴掌余聲繚繞,好似使足了十成的力氣。
這一幕看在簡婉兒的眼中,暢快的令人心醉。
只要簡心倒霉,簡婉兒就是高興,看到簡心即將死去的樣子,她的眼中綻放中興奮的神采。
“不要讓歐少煩心了,也讓這女人少受點罪,還是立馬拖下去吧?!?/p>
簡婉兒柔弱的聲音,好像催命符,但卻又偏偏帶著幾分對那真正狼狽女人的憐憫。
溫順的蜷縮在歐辰曜的懷抱中,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嫵媚的看著這尊如帝王一般的男人,極盡諂媚。
完全無視身后簡心的幽怨。
她恨極了這個從小與她搶到大,卻又處處優(yōu)秀于她的女人。
不僅學(xué)習(xí)能力比她強,簡婉兒從小喜歡的男人竟然都會對簡心趨之若鶩,工作后更是業(yè)績突出完全蓋過簡婉兒的風(fēng)頭。
最后連她最為傾心的歐木槿,歐家風(fēng)流倜儻的四少爺,都對簡心一見傾心,自己可是爭奪了好久才讓歐木槿悄悄變了心,把簡心的愛轉(zhuǎn)移到她身上。
但此時已近不同往日了。
眼前的歐辰曜可是歐家的大少爺,掌管了整個今洲經(jīng)濟命脈的男人,比歐木槿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氣勢更加強勢,面容更顯尊貴。
攀上了這艘大船,還管什么歐木槿?
但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必須讓簡心死去,只要她死了,那么事情的走向都會掌握在簡婉兒的掌中。
她余光瞥了一眼已經(jīng)完全放棄掙扎的簡心,在黑漆漆的包廂中仿佛蓄勢待發(fā)的毒蛇。
簡心已經(jīng)喪失了求生的意志,她認命一般的閉上了眼睛。
“還愣著干什么?”
歐辰曜不耐煩的再次張嘴,冷森的唇角微寒,帶著不可忤逆的強勢。
能夠統(tǒng)治整個今洲命脈的男人自是冷血的出奇,自己竟然一個骯臟的陪酒女動了什么奇怪的念頭。
“是!”
幾個壯漢立馬將簡心拖了出去,在冰冷的地板上仿佛拖死狗一樣拉伸出一道趟著鮮血的路。
簡婉兒不由自主的稍微顫抖了起來,那是興奮的顫抖。
這個一直勝過她一頭的女人終于要去被喂狗了。
輕微的顫抖竟被歐辰曜解讀成了恐懼,纖長有力的手,覆在沙發(fā)的后背上,以一種極具保護力度的姿勢罩著她,似是在寵愛一只小貓一般。
來自惡魔的寵愛,讓簡婉兒沉淪了進去。
簡心已經(jīng)被拖到了門口,此時的簡心居然沒能升起一絲恨意。
大概這就是命吧?她望著包廂中些許淡粉色的燈光縈繞在黑暗的角落當(dāng)中,好似最溫柔的災(zāi)難。
突然之間。
嘩啦一聲,門被在外面的男人突然之間推開了。
強烈的光芒照射入充滿黑暗的包廂,整個畫面陡然亮了起來。
從光芒中隱約走進一個男人,一身西裝筆挺,刀削斧砍的面容,顯的有些堅毅。
歐辰曜不悅的皺了下眉頭,聲音寒森至極,“夜爵?”
被稱作夜爵的男人渾身大漢淋漓,想來是不太適應(yīng)伶仃洋炎熱的氣候,他氣喘吁吁的樣子似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要匯報。
夜爵機警的眼神四下張望,終于看到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簡心,暗嘆不妙。
“歐少,這個女人身世異常,屬下有要緊事要馬上跟您講!”
夜爵,這個一直跟著他的可靠下屬,相當(dāng)于歐辰曜的左膀右臂,向來做事滴水不漏。
如此不沉穩(wěn)的模樣,倒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