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吃飯的時候她就從傭人那打聽到,這個男人是歐辰曜,今洲的神話!
之所以把她抓過來,是因為他在找一個救了她的女人,而自己,跟那個女人穿著一樣的白色裙子……
簡婉兒自己明白,歐辰曜的手下抓錯人了。
但是不管那個人是誰,現在只能是她!
她就知道,自己終有攀上枝頭當鳳凰的一天。
天黑了,簡心才謹慎的從安全通道出來。
她抿了抿唇,下定決心似的,握著拳,在黑暗的安全通道跑了三十多樓,終于來到了頂層。
她要去跟歐少要人。
遠遠的,看見幾名黑衣人站在一個房間門口。
簡心還未出聲,一名黑衣人就發現了她,沖上去呵斥,“哪里跑上來的家伙,趕緊給我走開,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我……我只是來找一個人。”簡心嚇的連連后退。
“找人?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就敢來這里找人!”
簡心急的額頭上冒出了晶瑩的汗珠,“你讓我進去吧,我只跟他說一句話。”
“你當什么身份的人都能跟歐少說話?也不看看自己長什么德行,歐少你是能隨便見的人嗎?”
“趕緊走趕緊走,別逼著我趕你!”
外面的吵鬧聲,驚動了歐辰曜。
他雙膝交疊,腿上放著一本合同,屋內,白色的光亮傾灑在他俊冷的臉龐上,給他整個人渡了一層光芒。
一手握著簽字筆,另一手夾著香煙,霧色繚繞在他頎長白皙的指尖。
忽然被打擾,他有些不耐:“夜爵。”
夜爵立馬沖他鞠躬,聲音低啞,“屬下立馬去處理。”
門口的黑衣人見到夜老大出來,立馬噤了聲。
“夜老大,這個女人不知死活,非要去見歐先生。”
“見歐先生?”夜爵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沒有一絲聲線在顫抖。
他的視線,平移著落到了簡心身上,掃到她身著白色裙子時,眼睛里有一瞬的詫異涌現。
穿白裙子的?
夜爵怕有遺漏,“看著她,我去給歐先生匯報。”
進了房間,他問著沉浸在工作的歐辰曜,“歐先生,門口還有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她說想見您。”
歐辰曜眉毛一皺,似是很不耐煩被打斷。
手中的筆應聲而碎成兩截,筆直的簽字筆生生被他用二指折斷了。
“人不是已經找到了?這點事情還用來問我?”
夜爵的冷汗從額頭滑落至下巴,冷冷的打了個寒顫,連忙鞠躬表示歉意:“是、是的,歐先生,屬下明白。”
夜爵目光寒寒地走了出去。
下一句話直接定了簡心的生死。
“歐先生不想見你。”
夜爵緩緩開口,聲音嘶啞,讓人聽著就有一種恐懼感。
歐先生不想見你……
簡心黝黑的雙眸澄澈中沾染了幾滴水霧,急的快哭出來了。
“你們是不是帶過來一個跟我身高差不多的女孩?也穿白色裙子,金色自然卷的頭發。”
夜爵脫口而出,凝著怒火的幾個字,“不知道,趕緊滾。”
她不甘心,伸長了腦袋往房間里面看。
被兩個黑衣人連拽帶拉丟到了樓梯,“再放肆別怪我不客氣了!”
簡心渾身被捏的生疼,差點沒站穩滾下樓去。
剛站穩,鐵門“啪”一下被關上了。
樓梯里,瞬間變的一片黑暗……
樓下,還有噠噠噠的腳步逐漸靠近。
“上去看看她出來了沒有!”
這違和的熟悉聲音,簡心嘴唇發顫,“這……這不是那伙人販子嗎?怎么會,他們怎么還在這里?”
她的背緊緊靠著墻,連大氣都不敢出,周圍靜得落根針都能聽得見。
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她恨不得和墻融為一體。
“就在這里,給我抓住她!”一道亮堂的手電筒燈光圈住了她嬌小的身體,一伙人瞬間沖了上來。
“別……別……”她一下心如死灰。
“不要抓我,我……”
“少他媽廢話,我看你這下能跑到哪里去,跟黑哥睡是你的榮幸,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是不是?”媽媽桑的聲音很氣憤。
“好好教訓她!”
命令一下,跟著媽媽桑旁邊混的幾個小弟將簡心拉扯到了角落,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注意啊,別打壞了臉,臉打壞了不好接客!”媽媽桑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支煙叼在嘴里。
“叮鈴鈴……”
“TMD,誰這個時候打老子的……”她憤怒的掏出手機,話還沒講完,看到那上面的顯示信息時,接下來的話都塞了回去。
剛剛點燃的香煙還沒來得及抽一口,就被他直接丟在地上。
“啊?周總?”
“啊,我懂我懂,這種場合肯定要安排好的!”
“什么?歐少也到場?”
“行,您放心吧,我馬上就安排人過去!”
說完這句話他就掛斷了電話,趕緊制止了混混,“停一下!”
媽媽桑從旁邊的人手中接過一件衣服,直接朝簡心丟了過去,啐了一口。
“換上,等會兒記得給老子好好表現!不然老子讓把你手腳全砍了!”
簡心被兩個人扛著下了樓,丟在酒店某個房間里。
媽媽桑走出去幾步,又踱了回來,眼神惡毒,朝簡心手臂上的肉狠狠一揪。
“識相點,給老子好好換衣服,半個小時后出去接客,不配合的話,老子把你丟出去喂狗!”
防止她跑,特意反鎖了門。
簡心瞇了瞇眼睛,酸痛感腫脹難忍……
燈光闌珊的酒店,到了晚上一派繁華,走廊鋪滿了反射光芒的水晶玻璃,耳邊震耳欲聾的音響不斷嗨出歌聲來。
簡心被強制帶出了房間。
跟在其他四五個老手后面,依次走去。
“888包廂,沒錯了。”媽媽桑花枝招展地扭著腰,“里面可都是些大人物,給我小心點伺候!”
門被打開。
空調的溫度極低,又或許是害怕,穿著短裙的簡心渾身打了個寒顫。
里面,煙霧繚繞,空氣稀薄起來,坐在卡座上幾人眼光如狼似虎盯著她們外露的肌膚。
暗處,坐在角落里的男人,只有開門的時候,目光稍抬起。
他抬頭漠視了一眼,很快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