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都酸痛不已,感覺自己似睡非睡的,堯澤翻了個身,沒想直接摔在了地上,他感覺手臂都是麻的,膝蓋也疼,不知道有沒有破皮,他猛的睜開了眼,目光可視范圍內(nèi)都是石頭,泥土混合,有些許的青苔和雜草,他費力從地上爬起來。旁邊是一塊石板,和他的膝蓋高一樣,剛剛他就是從這上面滾下來的。
手臂和雙膝上傳來的刺痛感,堯澤隨意檢查了一下,是有點破皮和淤青,并不是很嚴重,他只是痛覺神經(jīng)比較敏感。
等著要命的疼痛感過去之后,他才有心情打量這個地方。
是一個山洞,壁上有許多刮痕,像是用挖掘機拋出來的洞,還有往里面擴大的趨勢。右邊有一處小洞,堯澤走了過去,看見里面是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多的是各種各樣的玉石和水晶,應該是洞的主人收集的。
堯澤就在洞里四處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里面其實挺寒磣的,除了小洞里那一堆破石頭,和四處的雜草青苔,滴落的水,連個吃的都沒有。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原因到這里來的,但是經(jīng)歷了永生茶館離奇事件之后,他接受度莫名就高了。
既來之,則安之。
堯澤逛了一大圈之后,他就有點累了,坐在之前睡覺的石板上,主要這里也沒有地方可以坐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很餓,之前在茶館就是中午時間還沒有吃飯,來這里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人放松下來之后就很餓了。
他想等山洞的主人回來,再問問情況的。但是等到夕陽霞光照進了洞里,也沒見洞的主人回來。
往洞口將近走了十來分鐘,他才看到外面的世界。他處在山腰上,邁出洞便是萬丈深淵,底下浮云繚繞。這下好了,要是洞的主人不回來,他怕是要餓死在這洞里。為這洞增添一具尸骨。
過了一日,堯澤餓前胸貼后背了。他守在離洞口近的地方,方便他看到外面的天空,只是山風有點冷,除了一些鳥偶爾飛過他的視線,他就沒有看見別的什么東西了。
那堆著玉石的山洞他又去翻找了一遍,除了一些玉石水晶外,還有一些廢銅,粗制濫造的器具,刻著文字竹簡,可惜他看不懂,都是他沒有見過的字,像是幼兒園小朋友的涂鴉。
堯澤還是沒找能吃的東西,唯一下肚是從上方滴下的水,他還不敢用器具去裝,只能用手捧著,他看過了,那些器具都長了銅銹。
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人碰過了,他覺得自己應該會餓死在這里,或者餓到一定程度,撐不住的話,他會跳崖的。
餓,也是很難熬一件事。
時間又過了一日。堯澤坐在洞口,已經(jīng)沒有什么力氣了,據(jù)說人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能活三到七天,他這靠喝水來充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這種感覺活的越久,越是折磨。
大多數(shù)時間堯澤都是躺著不動的,這樣能保存體力。身體不能動,腦袋卻停不下來,他開始思考他這樣活著的意義是什么,這里沒有人,最終迎接自己肯定是死亡,那么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從這里跳下去呢。
這樣的解脫,應該會比靜靜等待死亡輕松。也不知道山洞距離底下有多高,但跳下去絕對是會死,就是不知道是變成肉餅,還是掉在樹上貫穿流血而死,或者被野獸啃食。只要不能瞬間死亡,他是萬般不愿意的,跳的。
他感到從未有過的絕望,清楚的知道自己會死在這里,極其痛苦的和緩慢的靠近死亡。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睡過去了,又什么時候醒來,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昏昏沉沉的,醒的時候他努力睜開眼睛,視線開始模糊不清了。
他有想過再堅持一下,等待白老先生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了,能來此處尋他,以他們的本事應該是可以將他從這里救出的去。但堯澤知道這概率極低的,他們要在萬千時間線里尋找一個不知道跌落在哪里的他,等他們來,估計就是收尸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他已經(jīng)連吞咽泉水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他已經(jīng)不害怕了,感官的也弱化了,最后看了一眼天空,那里有一只鷹在翱翔。
堯澤睜開了眼睛,渾身酸痛不已,他試著翻了一個身,結(jié)果摔在了地上。這種似曾相識感覺。
他打量四周,好像做了一場夢里,夢里和現(xiàn)在情形一模一樣。
這是一個巨大山洞,山洞里還幾個小山洞。堯澤在山洞里逛了一圈,只有一個小山洞里堆積了東西。
他一時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xiàn)實。
按照夢里的場景,他會餓死在這山洞里。
痛感是真實的,餓感也是。
他從一堆水晶玉石里翻找出了幾個可以盛水的器皿,是銅制的,上面還有銹跡,堯澤洗了一下,洗不掉的,他把器皿放在水滴落的地方。不會兒就滴滿了,這水滴的速度看似慢,實則快。
堯澤又回到小山洞里,把里面的東西分門別類,他是很好奇的,這么高的懸崖峭壁上,這些東西是怎么被弄上來的。這個山洞又是怎么來的,明顯鑿痕,并不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他從里面翻出了竹簡,上面有很多字跡,是刻上去的。但是他瞧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翻出了幾匹粗糙的布,也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產(chǎn)物,反正堯澤覺得這玩意做成衣服的話,他會被割死,太糙了。
天黑了,洞里面其實還算亮堂的,有顆珠子發(fā)著光。和白老先生手上的那顆很像,也不知道是同一個。畢竟他還沒有近距離瞧過白老先生的那一顆,有機會回去的話,可以拿來看看。
這珠子有一顆雞蛋大,通體雪白,光很亮,但不刺眼,很柔和。在這夜晚,漆黑山洞,這珠子給堯澤很大的安全感。他和永生茶館里的人不一樣,他沒有不死之身,也沒有特殊能力,他就一個普通人。
困在這個山洞里,如果沒有人來救他的話。他必死無疑,不是跳崖死,就是餓死。渾身都酸痛不已,感覺自己似睡非睡的,堯澤翻了個身,沒想直接摔在了地上,他感覺手臂都是麻的,膝蓋也疼,不知道有沒有破皮,他猛的睜開了眼,目光可視范圍內(nèi)都是石頭,泥土混合,有些許的青苔和雜草,他費力從地上爬起來。旁邊是一塊石板,和他的膝蓋高一樣,剛剛他就是從這上面滾下來的。
堯澤擼起袖子檢查了一下手肘,一片紅,沒有破皮,他揉了揉就沒再管它了。他原本要去擼褲腿兒的,看著身上的花裙子陷入沉思。說是裙子也不太貼切,更像是舊時的婚服內(nèi)襯,鮮紅的上面繡著花,一時也沒看出是什么花。
他隨意看了一眼雙膝,只有右邊破了點皮,泛著血珠。他有些嫌棄的放下裙擺,旁邊也沒有別的衣物就湊合著穿著。不過現(xiàn)在不是關(guān)心這個的時候,他更在意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堯澤記得他和大家是在十八號房門口的,跟著白老先生走,一時好奇回頭看了一眼十八號房,就看到了十八號房里跑出來的一條龍,那條龍朝他們奔來,后面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