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抹黑影破窗而入,直撲葉南絮。
葉南絮吹了一記口哨。
“新婚大禮?有意思!”
絮眸光一凜,輕松一個后下腰,躲開。
裙擺一撩,一個腿劈過去,其中一人向后踉蹌幾步,撞上茶幾。
另一人見狀,陡然亮出利器,殺意濃濃。
葉南絮瞇了眸子,瞳孔中,那鋒利的刀刃無限放大。
只聽“咔嚓”一聲。
“嗷!”
骨頭錯位,利器“咣當”一下掉在地上。
剛才吃了葉南絮一腳的黑衣人緩過神,目標一轉,握著利器直刺床上的男人。
“找死是不是?”
一條鞭子凌空而起,劃過一道疾風。
落在那偷襲的黑衣人身上,皮開肉綻,倒地不起。
葉南絮抬腳踩在那人胸口上,胳膊撐在曲起的膝蓋上,疊起的鞭子在掌心中有節奏的敲打著。
“說,你們什么人?”
那人別過臉,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葉南絮挑眉,樂了,“不說話?”
皮鞭揚開,瞬間像一條蛇一般纏在那人脖子上。
葉南絮力氣一收,纏住的鞭子變緊上幾分,“姐姐我耐心不太好,三,二!”
“咳咳咳……我說……”
答案呼之欲出,忽然眼前一陣白煙。
是催淚霧。
葉南絮反應極快的掩住雙眼,揮袖驅散煙霧。
等視線逐漸清晰之時,兩名黑衣人早已不見蹤影。
葉南絮看了眼靜躺在床上的男人,情緒百轉千回。
她自問沒什么仇家,所以……
人是沖著簫筠庭來的?
腦海中頓時蹦出兩個字,滅口!
這就有意思了!
主臥有專門的浴室,葉南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朝浴室走去。
殊不知,轉身的瞬間,床上的人睫毛顫動了一下。
幾分鐘后,她裹著一條浴巾出來。
新婚日前一天,她的行李就被送過來安置,現在整整齊齊的掛在這個房間的衣柜里。
葉南絮完全不顧這里還有一個男人,浴巾一丟,大喇喇套上了一條真絲吊帶。
動作突然停下。
她察覺什么地方不對勁,正要轉身時……
一抹冰涼的觸感架在她脖子上。
“你是誰?”薄涼低沉的聲音傳入耳廓。
葉南絮背脊一寒,腦子開上發條,飛快思考。
簫筠庭?
她想轉身確認,身后的男人抓住她的肩膀,蠻力的將她按在衣柜上。
“問你話,回答!”
嘶……
狗男人,力氣還不小。
葉南絮勉強揚起笑,“我?我是你老婆啊!”
簫筠庭輕嗤了一聲,語氣十分輕蔑,“我的愛人只有一個,你算什么東西?”
罵誰呢?誰是東西?
葉南絮胸口憋著氣,但還是勉強微笑,鄭重其事的自我介紹。
“不好意思,我還真的是你的老婆,酒宴都擺過了,名正言順,哦對了,我叫葉南絮,口十葉,南風的南,如系絮!”
“咳咳……”
不知道是嚇著了,還是身體沒恢復,簫筠庭突然咳嗽起來。
“轉過身來!”他沉聲命令。
葉南絮嘴角抽了抽,怎么那么多毛病,真當自己是大爺啊!
隨著她緩緩轉身,幽暗的燈光下,兩眼,四目,靜默相對。
葉南絮挑了下眉,又想吹口哨。
男人一身黑色家居服,幾乎融于夜色。
清眉冷目,五官俊美。
饒是帶著一身病態,卻也掩不住他骨子里雅致矜貴的氣質。
幾秒后,他涼薄的開口,“我不會要你的,現在立刻消失!”
葉南絮來興致了,抱著肩膀往床上一坐,翹起的二郎腿晃蕩著,好一副悠哉二世祖模樣。
“不好意思啊四少,我既然是簫老爺子請來的,就是走,也得聽他老人家的!”
新婚夜就被趕出去,她葉南絮不要面子的嗎?
等自己找到姐姐,就是他們求她,她都不會留下來。
男人突然傾身,手臂撐在她兩側。
強大的壓迫力讓她呼吸猛地一窒。
“真不滾?”昏暗的光線里,他鳳眸瞇著,染著極度的危險。
葉南絮咽了下喉嚨,下巴微昂,硬著頭皮,“不走!”
簫筠庭不怒反笑,“行!”
行?
她怎么覺得這個“行”字別有用意?
正想著,睡裙一側的肩帶被男人指尖一挑。
真絲質地,絲滑柔軟,就那么順著肌膚輕松滑落。
葉南絮倒抽一口涼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的雙臂護胸。
要知道,她可是真空上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