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擇了長春功。”
“魏賢對你很失望，認為你無藥可救。”
“不過看在林山的面子上，魏賢沒有完全放棄你，但也只是隨便傳授了你一些粗淺功夫。”
“你察覺到了這一點，暗暗發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再后面就看不到了。
“沒有下文了？”
林川眉頭微皺，他剛想看看自己選擇長春功后會發生什么，但看到的文字十分模糊，難以辨認。
“三本練氣法門的優缺點我已經介紹過了，你可以做出決定了。”
這時，魏賢催促道，有些不滿。
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會選擇金陽功，這也是魏賢本人的練氣法門，他憑借這一法門成功突破至內壯后期，在扈下城，已經是最為頂尖的一批人了。
別看林川的兄長林山身為捕頭，威風凜凜，可修為也不過內壯中期而已，還比不上魏賢。
習武一途，初窺，內壯，鍛骨，能入門已經不易，更別說踏足內壯這一層次，不過魏賢年紀大了，氣血枯竭，空有境界，實際戰力還比不過林山。
“魏師，我決定了，就長春功。”
林川深吸一口氣道，從目前來看，無論選擇金陽功還是天狐經都是死路一條，唯有這長春功還有一線生機。
“長春功？我的建議是金陽功，我和你兄長也能在這門練氣法門上給你更多的指導。”
魏賢先是一愣，隨后開口勸說道。
愛屋及烏，林山是他的得意門生，所以對林川，魏賢還是很親近的，換做別人，管你選擇什么，他才不會多說一句。
“多謝魏師，但我已經決定好了，不會再改。”
林川咬牙道。
魏賢搖搖頭，眼中閃過失望之色。
長春功太平庸了，而且修行速度奇慢，他魏賢收徒不少，其中也有一部分選擇了這門功法，可時至今日，這批弟子中最強的也不過是初窺中期而已。
至于長春功真氣綿長這個特點在魏賢看來更是毫無用處，武學都是殺人技，上來就是生死相向，哪里會有人給你機會進行長時間搏殺。
“既然你已有了決定，我也不好多說什么，按照書上記載修行，什么時候凝聚出第一縷真氣，什么時候就能拜入我的門下，也能獲得接下來的法門。”
魏賢的聲音冷淡了不少。
林川感覺到了魏賢態度的變化，腦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現了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魏師，一般孕育氣感需要多長時間？”
林川詢問，他首次接觸練氣法門，對于這些自然無比好奇。
“我的書房里有一些雜書，你空了可以自己去研究下。”
魏賢擺了擺手，興致缺缺，不愿多說。
林川也很識趣，不敢追問。
就在這時，林川的腦海中再度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姓名：魏賢。”
“年齡：七十六。”
“修為：內壯后期（因為氣血干枯，真實戰力約為內壯初期。）”
“半年后，死于韓斌之手。”
“魏師只剩半年壽命了？！”
看到這幾行字的林川心中大驚，而韓斌的名字他更是如雷貫耳。
韓斌，扈下城外最大的山賊團伙首領，其麾下的成員超過一千之數，勢力極大。
“魏師從不離開扈下城，怎么會被韓斌所殺？”
林川來不及多想，邊上的魏賢突然開口道：“好了，你先下去吧，等孕育出氣感了再來找我。”
聽聞這話的林川當即告辭。
不過他并未離開，而是找到了武館老仆，順利進入魏賢的書房。
這里擺放的都是雜書，沒什么價值，珍貴的練氣法門和武學也不可能放在這么明顯的地方。
不一會兒，林川便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氣感，其實就是第一縷真氣，但如果沒有后續煉氣法門的話，即便孕育出了一縷真氣也會在短時間內散去。”
“萬事開頭難，孕育第一縷真氣并不容易，歷史上曾有人在三日內就成功了，但這不可復制。”
“因為那人是夏桀。”
林川臉色微變，雖然才來到這個世界才短短三年，但他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
那是三千年前的大夏王朝之主，也是最后一位人王，大夏覆滅后，世上只有天子，再無人王。
“原來是他。”
林川感慨，夏桀的強大毋庸置疑，可以說，那是有記載以來最為驚艷的人，唯有這樣的人才能創造出神話。
隨后他翻開下一頁。
“夏桀不能以常理看待，所以三日孕育真氣不具備太大的參考意義，一般來說，能夠在一個月內孕育出真氣的都是天之驕子，三個月內成功也算頗有天賦，半年內就有些差強人意了，倘若是半年后孕育出的真氣，我的建議是沒有繼續學武的必要，因為天賦太差，難有成就。”
“當然，如果你出身名門，家財無數，那就當我沒說過，換做普通人的話沒有必要堅持，根據我所了解到的信息，半年后孕育出真氣的人最多也就踏足初窺中期而已，如此修為只比普通人強上一些，為了這點實力而傾家蕩產，不值得。”
林川深以為然，的確，習武不易，除了天賦之外，習武過程中也要耗費大量的資源，這些資源，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別的不說，就以他自己為例。
單單是為了拜入魏閑門下就需要百兩白銀，這還是看在林山的面子上，別人至少也得兩百兩，要知道，林山是扈下城的捕頭，可即便是他為了這百兩白銀也得攢上近一年時間，換做普通人，怎么著也需要個三四年，兩百兩就是七八年。
更重要的是，錢花了還不一定能夠孕育出真氣，如果失敗，白白損失幾百兩白銀，如此代價試問又有幾個人能負擔得起。
“不知道我多久能凝聚出真氣，希望能在三個月內。”
林川合上古籍，然后轉身走出書房。
他已經得到了初步的練氣法門，接下來就是自己修行了，再想見魏賢就得等孕育出真氣之后。
推開大門，林川飛速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修行長春功了。
半刻鐘后，林川返回內城家中。
“小川，怎么樣了？還順利嗎？”
一個女子從屋內走出，詢問道。
她叫季清，是林川的大嫂。
林家父母早逝，留下了林山林川兩兄弟，長子林山很爭氣，如今是扈下城的捕頭，半年前剛剛成家，而林川還年幼，過完年祭才滿十六。
“我已經得到練氣法門了。”
林川咧嘴一笑，下一刻，他眉頭微皺。
“姓名：季清。”
“年齡：二十五。”
“修為：無。”
“半年后，死于馬賊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