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川洞悉長河來歷的時候，他的耳邊響起一道聲音，猶如晨鐘暮鼓，讓他醍醐灌頂。
“永恒的宿命，承載眾生的靈魂。”
“宿命之下，無人超脫，億萬虛空、無盡世界都無法擺脫宿命的糾纏。”
“宿命的力量，籠罩過去，延伸至未來……滲透無盡時空，無所不在。”
“縱然世界破滅，宿命一直都在。”
……
林川耳畔響起各種奇怪的聲音。
如神鼓敲響，似仙樂長鳴，震撼了乾坤日月，蒼穹大地。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神秘而又詭異，讓人心中發毛。
到最后，林川聽到了清晰的祭祀音，好像有無數遠古先民在禪唱，振聾發聵。
緊接著，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大串古老的文字，像是一門功法。
“小宿命術？”
林川愕然，他隨即開始鉆研腦海中的文字，很快便洞悉了這門功法的用途。
“獻祭壽元，換取未來戰力，從而改變逆轉命運。”
除此之外，林川還發現他已經掌握了小宿命術，而且還洞悉了這門神通的本質。
與此同時，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壽元極限。
“突破封侯境界后，我的壽元達到三百年，比一般封侯強者要多不少。”
林川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他便知道了原因，估計和輪回魔體有關。
這時，老人還在嘗試著尋找出窺視他的人。
他施展絕世手段，撕開虛空，恐怖的波動讓整個王族祖地都在顫抖。
不過無論他動用何種手段，都沒有絲毫收獲。
因為林川雖然剛經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且還掌握了一門新的神通，但這一切都是在瞬間完成的，外人根本發現不了他的異常。
不過看到老人的通天手段后，林川還是停下了對小宿命術的探索。
“這世上誰能窺視命運長河，亙古年間都不見。”
盞茶時間過后，老人自嘲一笑，隨后他的氣息迅速收斂，又變成了先前那副平靜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后林川終于松了一口氣，即便從一開始，他就認為自己不會遭受懷疑。
就在這時，地宮前方忽然出現一扇空間門，一個男子從中走了出來。
“見過圣祖。”
男子很恭敬，他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可實際上卻是一位老古董。
“去吧。”
老人點點頭。
隨后林川就在男子的帶領下走出地宮，來到了地表。
王族祖地很大，遠處飛瀑流泉，有瑞獸騰空，宛若仙境。
“圣祖在你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記，所以從現在開始，你是自由的，可以待在祖地中修行，也可以外出，不會受到限制。”
男子開口道：“你雖然身陷妖界，但并非囚徒，不必太過拘束，有圣祖令牌在，也無需擔憂被人針對。”
林川點點頭。
“你接下來有何打算？”男子繼續詢問道。
“妖界廣闊，傳承無盡，我想到處走走。”
林川回應道，沒有隱瞞。
“好。”
男子沒有多說什么，直接離去。
王族祖地其實很恐怖，若是有外來者擅自進入，將會促使陣法復蘇，從而引起滔天災劫，但是林川身上帶有王族圣祖的令牌，自然無需在意這一點，可以自由出入。
雖說林川準備離開祖地，但他并沒有立即出發，而是找到了王族的藏書閣。
在外出前，他打算先對妖界做一個基本的了解。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原來這里是犼族祖地。”
林川了然，在查閱了大量的古籍后，他對妖界已經不再是一無所知了。
“犼族圣祖戰力通神，曾張嘴吼碎一顆星辰，在圣祖中罕有敵手，甚至還有過擊殺圣祖的戰績。”
林川這時才明白老人的恐怖，這絕對是一個殺神，放眼整個妖界，也沒有多少人剛違逆他的意志。
“除了犼族外，妖界還有十七個王族，根據我所查到的資料來看，想要成為王族，最基本的條件就是要有一位圣祖級強者坐鎮。”
林川很震驚，十八大王族也就代表著至少十八位圣祖，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另一界的人族看似強盛，可其實連一位圣祖級強者都沒有，雙方之間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難怪妖族高層從來沒有把和人族之間的戰爭放在心上。
若不是兩界壁障，恐怕現在的人族世界早就淪陷了。
除了翻看妖族的情報外，林川也在尋找離開妖界的方法，還真被他查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妖界和人族世界相鄰，但是想要跨界卻無比艱難，除了邊關外，另一個跨界的方法就是通過兩個世界之間的空間節點，可問題是，這些空間節點都掌握在王族之手，而且節點內部還有很恐怖的空間亂流，如果貿然闖入其中，就連圣祖都會隕落。”
林川眉頭緊蹙，雖然知曉了重返人族世界的方法，但這兩種方法對他來說都是絕路。
邊關自不必說，那里有妖族大軍盤亙，還有老古董真身坐鎮，這條路已經被堵死了，而通過空間節點返回人族世界更是奢望。
先不說每一個空間節點都掌握在王族手中，單單是節點中的空間亂流就不是林川能夠抵御的。
“怪不得犼族圣祖放我自由，因為我根本沒有辦法憑借自己的力量離開妖界。”
林川無奈道。
離開妖界的方法已經明明白白擺在面前，可是實力太弱，那又怪得了誰。
這一日，林川走出犼族祖地，一個人上路了。
途中，他多次動用小宿命術，并沒有發現有人在暗中跟隨，但這并沒有讓他感到欣喜。
被圣祖惦記上，可不是一件好事。
轉眼過去了半個月，這幾日，林川在妖界中行走，甚至多次進入一些族群祖地，觀摩妖族傳承，收獲頗豐。
雖說妖族和人族的傳承有著很大的不同，但是在觸類旁通之下，還是能帶來一些啟發的。
而這些族群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因為林川帶著犼族圣祖的令牌，等同于圣祖本尊親至，誰敢阻攔，在林川的逼迫下，只能乖乖獻上傳承，任由其觀摩。
不過在林川離開后，各個族群之主便第一時間聯袂趕往了犼族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