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聞：佛在摩羯提國阿蘭若法菩提場中，始成正覺。其地堅固，金剛所成。上妙法輪……”
照月禪師帶著眾人誦《大方廣佛華嚴經》，牛魔天在旁邊以手代筆，虛空生字，寫下這篇經文。
淡淡的佛光從眾人身上冒出，整個院子都充滿祥和的氣氛。
杜舟念經的同時，忍不住給牛魔天來了個鑒定。
【消耗一百萬功德值，可得到目標人物的粗略信息?！?/p>
【消耗一千萬功德值，可得到目標人物的詳細信息?！?/p>
二選一。
從這兩個選項所需要消耗的功德值就可以看出，牛魔天現在的修為已經不是外界傳聞的金丹后期，而是金丹巔峰。
杜舟現在手機面板上擁有的功德值，也就兩百五十萬而已，肯定是沒法看牛魔天的詳細鑒定信息，所以他選擇了粗略信息。
【牛魔天：龍王山脈牛頭寨寨主，金丹巔峰修為。本命法寶徹地兕（sì）角，內含上古神獸徹地兕牛的一縷精魄，擁有移山倒海之能。有妻妾三十六，兒女一百八。愛吃嫩草！】
一百萬功德值，杜舟得敲二十多個小時的電子木魚才能攢下。
花費了一百萬功德值，就得了這么一點信息，他其實是有點不高興的。
不過也沒辦法。
鑒定得到的信息有一定的隨機性。
繼續跟著眾人默默念經。
《大方廣佛華嚴經》俗稱《華嚴經》，篇幅很長。
上次祭拜善元和尚時，照月禪師只帶大家念其中的一品《普賢行愿品》，念一遍就花了二十多分鐘。
現在要把幾十萬字的《華嚴經》念完一遍，怕是得花上一天一夜的時間，甚至一天一夜時間也未必夠。
從白天到黑夜，一刻不停歇。
長時間耗心耗力書寫經文，連牛魔天這個金丹巔峰修士都有些吃不消。
第一是因為他沒有選擇用符紙承載經文，而是選擇虛空生字。以天地為經文載體，明顯更吃力。
第二則是因為寫這種上奉仙神的經文，對經文理解得越深刻，書寫起來便越容易。牛魔天很明顯對于《華嚴經》沒太多了解，所以他寫一個字需要付出的精力，可能是照月禪師的三四十倍。
雖然很吃力，但是牛魔天還是堅持著。
這種事不能半途而廢，否則就是對仙神不敬，搞不好會引來災禍。
四小時。
八小時。
十二小時……
二十四小時……
牛魔天的嘴唇已經發白，手臂微微顫抖。
“唯有如是真實法，可以顯示于如來。剎塵心念可數知，大海中水可飲盡……如此稱揚悉當獲，慎勿于此懷疑念！”
終于。
隨著最后一個字詞書寫完畢，整部《華嚴經》近六十萬字的內容于虛空中浮現，布滿整座古蒼寺。
它們排著隊，一個字，一個字的飛落到供奉有善元和尚舍利子的佛塔上。
縮小形體，銘刻在塔身。
直到最后一個字符落下，供奉著善元和尚舍利子的佛塔，佛光浩蕩，有靈性凝聚！
“顯靈啦！”照月禪師喃喃自語道：“善元祖師的舍利子重獲靈性了！”
杜舟和其他人也全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佛塔。
好奇與期待，布滿他們的眼睛。
不過期待許久，佛塔除了微微綻放金色的佛光以外，沒有進一步變化。
“唉~”照月禪師嘆息道：“還是差一點，舍利子只是復蘇了一點靈性，并未能凝聚舍利真靈?！?/p>
“要是能凝聚舍利真靈的話，我們倒是可以瞻仰善元祖師的仙容了！”
舍利真靈，指的是擁有舍利子主人記憶的新生靈體。
要是真的誕生舍利真靈，舍利真靈便可以主動吸收使用寺里積攢的功德愿力，用以造福信眾和寺中弟子。
起到類似土地城隍兼門派傳功長老的的作用。
牛魔面容枯槁，好像被吸干了精力一樣，也跟著嘆息：“確實可惜，要是俺對《華嚴經》的理解再深入一些就好了！”
“善元大師的舍利真靈可以重新現世的話，也許俺們就可以了解到是誰害了他，為他報仇！”
“咳咳咳~”
說著，牛魔天突然捂住胸口劇烈咳嗽。
渾身妖力暴走外泄。
原本佛光普照的古蒼寺，瞬間變得妖氣騰騰，像是魔窟一樣。
“怎么啦？牛施主你怎么了？”照月禪師也被這突發意外弄得不知所措。想要近身查看牛魔天的情況，卻直接被妖氣震飛數十米，砸到院墻上，“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而萬通、聞多、聞慧三人情況也不妙，被妖氣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杜舟還能稍微移動一下自己的身體。
不過他也不敢亂動。
牛魔天的狀況太不對勁了。
有點像傳說中的走火入魔，他怕自己亂動，搞不好會被牛魔天一巴掌拍死。
他身上的功德金身，如今是由一百四十多萬點功德值組成的，可以毫無壓力的抵擋筑基巔峰修士的全力一擊。
但是還沒法抵擋金丹初期修士的隨手一擊，更沒法抵擋金丹巔峰修士的攻擊。
要是亂動的話，真的被牛魔天攻擊到，那就是一個死字！
“咳咳~”牛魔天還在咳嗽，同時呼哧呼哧喘粗氣，皮膚通紅，有大量的汗水從毛孔中滲出。
“淫毒！銘刻真經太費心力，俺身上的淫毒有些壓制不住了?！?/p>
“你們小心點，俺等會可能要現出原形……哞！”
還沒把話說完，牛魔天便發出一聲牛吼，身上穿著的金色鎧甲消失不見，雙手化為牛蹄，四肢著地，體型暴漲。
一下子變成了一頭體長超過十米的大黑牛！
整個后院大部分空間都被牛魔天占據。
幸好在徹底失去控制前，牛魔天用妖力把萬通幾個掃到了墻角，要不然動彈不得的幾人，怕是要被牛魔天的本體壓死。
“鑒定！”面對這種情況，杜舟抓緊最后的救命稻草，直接花費一百萬功德值，再次使用【功德鑒定】，想要查看牛魔天現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也許可以找到破局方法。
【牛魔天：淫毒攻心狀態。牛頭人一族，雖然是牛妖中修煉天賦極高的一支，但有利便有弊，天生便能化形的他們，也天生帶有淫毒。淫毒讓他們有著十分強烈的生育能力以及生理欲望。來自天龍寺的善元和尚，曾經靠著“莫貪氵?欲咒”，幫助牛魔天壓制住體內的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