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徐則還是有些悶悶不樂,對于白天自己所做的事,他依舊有些耿耿于懷。
尹飛飛和他,也算是經歷過戰斗的戰友,遇到異化者的時候,還讓自己先跑。
然而自己卻露出那樣的表情,實在是不應該。
徐則覺得自己應該去和尹飛飛道歉。
“怎么悶悶不樂的?”回到家里的徐青山,坐在徐則邊上問到。
徐則看向自己小叔,便將白天發生的事,簡單的講了一遍。不過將自己獨自遇到異化者的事,做了隱瞞。
聽到徐則白天居然遭遇異化者,徐青山心里陡然有些緊張,后來聽到他逃脫,又松了口氣。
聽完徐則的講訴,徐青山也明白徐則面對的是什么問題。
“你是看到了異化者戰斗的姿態,對你造成了很大的沖擊是吧?”徐青山問。
徐則點頭。
雖然他早就知道,異化者和污染者同出一源,可是他見到的異化者都和常人沒什么不同。直到他今天見到異化者戰斗的姿態。
徐青山說:“你遇到的這個問題,之前我也遇到過。一時間難以接受是很正常的,畢竟誰看到一個人變為那種怪物一般的姿態,都是這種反應。”
徐則沉默,他突然有些理解,為什么關于異化者的一些消息,會被隱瞞。
連他這種提前知道,并且有心理準備的人,一時間都感到難以接受,更別說毫無準備的普通人。
“小叔,我這樣是不是很過分?”徐則問。
“確實有些過分,不管是何姿態,她始終是你戰友,你便不能用那樣的態度。”徐青山說到。
徐則點點頭,心里也是充滿愧疚。
“對了,我聽說連環失蹤案,是你破的?”徐青山突然問到。
他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也沒有讓徐則怎么去做。
“我只是找到一個嫌疑人,王齊是不是兇手,暫時還不確定。”徐則道。
“是兇手,他已經全部交代,這段時間所有失蹤的人,都是他擄走的,并且他交代的時間地點也能夠對的上。”徐青山道。
徐則有些驚訝道:“他全招了?”
“對啊,這次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獎勵,我去給你爭取爭取。”徐青山笑著道。
徐則皺著眉頭,似乎對于破案表現的并不是很高興。
“看你樣子,似乎不太高興?”徐青山問。
“小叔,你有沒有覺得,這案件似乎太順利了一些?”徐則問到。
“能夠順利破案你還不滿足?”徐青山反問道。
“不是,就覺得太順利,順利的有些不真實。那個王齊……真的是兇手嗎?”徐則道。
“他都招了,而且所說完全對得上,不是兇手,不可能知道的這么詳細。”徐青山說道。
徐則也是疑惑這點,王齊完全符合兇手的一切,并且自己也招了,可這個過程就有些過于順利。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他不可能再去調查這個案件。
“小叔,那些被他抓去的人,都怎么樣了?”徐則問到。
徐青山看了眼徐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猶豫一會兒才開口道:“我記得你說過,失蹤的人里面,有你的同學吧?”
徐則點點頭。
“節哀吧。”徐青山嘆氣道。
徐則一怔,不可置信的問道:“都死了?”
“嗯。”徐青山應了聲。
“為什么?王齊抓他們去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都死了?”徐則問到。
“這個王齊是一個邪教徒,被他抓去的人,都被他獻祭了。”徐青山說道。
“邪教徒?獻祭?他圖什么?”徐則不解。
“據他說,是為了獲取邪神的賞賜。邪教徒本身就是精神病,他們做出什么樣的事,都不奇怪。”徐青山道。
徐則有些恍惚,前段時間,還給他打電話的劉應斗,邀請他一起去秋游的劉應斗,竟然死了?
被一個所謂的邪教徒,擄去獻祭,年輕的生命就這樣逝去。
一瞬間,徐則心里涌出熊熊怒火,他恨不得撕了王齊。
見到徐則一副悲痛中帶著憤怒的表情,徐青山說:“小則,你要記住,這些邪教徒的危險,不亞于污染者。異化者只是保存作為人的認知,并不代表就是好人。”
徐則把這話,深深刻進心里。
徐青山不再說什么,拍了拍徐則的肩膀,起身離開。
這個世界,生離死別本就是常見的事,失去時時刻刻都在發生。
因此,他才想讓徐則擁有力量。雖然擁有力量,也無法避免失去,但至少有反抗的資本。
有些道理,只能讓徐則自己親身體會。
………………
次日。
昨天晚上,徐則幾乎一個晚上沒睡覺,他想了很多,關于劉應斗,關于自己。
花了一個晚上,徐則才接受這個事實,他將憤怒壓在心里。
再次來到巡查九隊,徐則是提著禮物的。
等走進九隊辦公區,見到尹飛飛的一瞬間,徐則立馬道歉。
“對不起!”
看著杵在自己面前的徐則,尹飛飛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行吧,我原諒你了。”
徐則聞言,有些詫異。
“伊姐,你就這么原諒我了?”徐則問。
“不然呢?還要把你打一頓?”尹飛飛翻了個白眼。
徐則撓了撓頭,說道:“那倒也不必。”
尹飛飛正色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當初我也一樣,所以原諒你了。”
徐則聞言,心里一暖,雖然尹飛飛說的輕松,可換作是自己,估計很難有這么大的肚量。
另外一邊,黃永倫看到這一幕,露出了一絲笑容。
隨后黃永倫召集大家開始開會。
又到了徐則聽不懂的環節,他就準備去摸魚,本來他來巡查隊,就是為了調查失蹤案。
如今案子結了,他繼續留在巡查隊也沒啥意義。
然而黃永倫卻開口道:“徐則你也過來聽,有什么不懂的,就多問尹飛飛。”
徐則說到:“隊長,這就不必了吧,不好麻煩伊姐的。”
黃永倫看向尹飛飛,眼里露出詢問的神色。
尹飛飛開口道:“沒關系,一邊聽我一邊給你講。”
徐則聞言,見推脫不了,只好道謝聽著。
隨著尹飛飛的講解,徐則慢慢聽懂了黃永倫他們在說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