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中。
顧北言和老天師繼續說著過去的事情。
說了一會,顧北言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隨之和老天師說道:“有一件事情忘了跟老天師您說了。”
老天師看向顧北言。
顧北言說道:“晚輩發現了一個人,那人名叫張楚嵐,他似乎也修煉《金光咒》。”
跟在后邊的張靈玉這時都有些聽楞了。
怎么又來一個?
他們天師府的絕學什么時候這么隨處可見了?
而且一個個的還都不是他們天師府的人!
顧北言這時仍在繼續說道:“而且那人姓張,我記得盜走他爺爺尸體的柳妍妍說,他爺爺好像叫做張錫林。”
“全性那些人這么做是為了探查他爺爺記憶中的秘密。”
老天師神色平靜,有些過于平靜。
老天師側身看向張靈玉:“靈玉,明日你下山找到張楚嵐,查明情況。”
“如若必要,可將張楚嵐帶回天師府。”
老天師并沒有多說些什么。
張靈玉也沒想太多,他應了一聲:“是,師父。”
顧北言這時說道:“老天師,我是否可以和靈玉道長一起?”
“我想這兩天哪都通的人一定在全力查明我的身份,我也是時候要和他們說清楚了。”
老天師微微點頭:“可以,北言你和靈玉一起,也能讓靈玉給北言你介紹一下異人界現在的情況。”
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顧北言在老天師的帶領下見到了田老爺子和其他幾位有近百高齡的老爺子。
下午的時候。
顧北言在張靈玉的帶領下在天師府轉了一個多小時。
從后山回前山的路上。
顧北言見張靈玉欲言又止的模樣,說道:
“靈玉道長可是有什么話想說?”
張靈玉猶豫須臾,方才說道:“聽師父說,你已將《金光咒》修煉到了極高程度。”
顧北言明白張靈玉的意思:“靈玉道長可是想要和我切磋一番?”
張靈玉輕輕點頭:“只動用金光切磋即可。”
顧北言卻是微微搖了搖頭,他走到張靈玉身旁,忽然抬手輕拍了一下張靈玉的肩膀。
張靈玉頓時感到身心一震,體內好像有什么瞬間被壓制了一般。
顧北言的聲音這時在張靈玉耳邊響起。
“靈玉道長,你現在還能動用《金光咒》凝聚出金光嗎?”
張靈玉一驚,下意識想要動用《金光咒》凝聚出金光。
然而卻發現像是被死死壓制住了一般,體內元炁雖然可以正常調動,但卻根本無法凝聚出金光。
直到顧北言的手離開肩膀,張靈玉方才凝聚出了金光。
可就在這時,顧北言忽然又輕聲道了聲:“散!”
猶如言出法隨,張靈玉體表剛剛凝聚出的金光瞬間消散。
張靈玉下意識深感難以置信的看向顧北言。
顧北言神色依舊是那么平靜,他緩聲說道:“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可靈玉道長你不知道的是,這樣的我其實還差得遠。”
“我只能壓制你無法凝聚金光,但你依然可以動用其它異術。”
“而老天師卻可以讓他人連元炁都無法調動。”
“在老天師面前,我們都是普通人。”
這并非顧北言吹捧老天師,亦并非夸張之言。
劇情記憶中,老天師下山在對戰全性十四人的時候。
全性十四人沒有一個施展了異術。
丁嶋安沒有使用劈空掌,涂君房也沒有使用三尸。
老天師如入無人之境,全性十四人就像紙糊的一樣任人宰割。
那一刻老天師就是絕對無解又絕對無敵的。
而老天師之所以如此無解又無敵。
歸根結底,亦是因為老天師窺透了性命的本質!
這其實也是顧北言在當下一人之下世界想要實現的最終目標!
只有做到這樣,才有可能和老天師有一戰之力。
顧北言見張靈玉陷入失神,他再次輕拍了下張靈玉的肩膀,神色頗有些感慨道:
“靈玉道長,你我皆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道阻且長!”
張靈玉看著轉身離開的顧北言。
他人天賦如此卓絕尚且如此。
而他,現在竟然還在因情所困。
這樣的他如何對得起師父這么多年的栽培養育之恩。
張靈玉站在原地,良久后面色倏然變得很是堅定,心中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決定。
他必須要做出改變!
顧北言的出現,猶如一記重錘,狠狠敲醒了張靈玉。
尤其是剛才被徹底壓制的感受,更是令張靈玉終生難忘!
已經轉身離開的顧北言此時眸光微閃。
虛擬屏幕這時忽然出現在了他眼前。
【您的出現及所作所為已一定程度影響到張靈玉的人生軌跡】
【基于此次劇情改變程度,您已獲得9點屬性點】
僅是影響并非改變。
雖然此次只獲得了9點屬性點,但這只是開端。
今后張靈玉每一次不同于劇情記憶中的所作所為。
顧北言應該都能獲得一定數量的屬性點。
......
第二天晚上,Z市,又是一片小樹林里。
顧北言收回看向前方的目光,轉而看向身旁一襲白色道袍的張靈玉,輕笑了聲:
“看來,已經有人比我們捷足先登了。”
“不過這樣也好,倒省了一番功夫。”
前方不遠處。
天下會的兩人已經將張楚嵐裝進麻袋里帶出了學校。
兩人其中一個小姑娘將麻袋打開想要見一下張楚嵐究竟長什么模樣。
不過麻袋剛剛被打開,渾身金光覆蓋的張楚嵐猛地竄出麻袋落在天下會兩人的對面。
張楚嵐穿著褲衩子,將頭發扎起,看著眼前兩人,沉聲道:“我猜這事就完不了,你們這些全性的人,還真是沒完沒了啊!”
那個小姑娘聞言,連忙說道:“不是不是不是,我們才不是全性的人呢,你想多了!”
兩人中另外一個高個子女人緊隨其后說道:“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我們的首領,想見見你而已。”
張楚嵐掃了二人一眼,輕哼了一聲:“奇了怪了,最近這么多人想見我,到底在搞什么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