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如風鈴般的少女之聲出現后，武凡第一個反應過來。
“誰？誰在裝神弄鬼？”
“不對，這世上怎會有人將聲音從外界傳入真武空間，難道我幻聽了？”
嘴上雖這么說，老頭卻開始四下張望起來，當看到同樣一臉錯愕的鄭乾時，確定自己不是幻聽！
“師父，您應該也聽見剛剛那聲音了吧？有沒有什么發現？”
鄭乾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眉頭緊皺，沒回他的話，也跟著找尋起這陣女聲的主人。
不僅如此，他內心還有一些別的疑惑：這聲音，竟讓他感到如此熟悉，可他確信自己沒聽過！
既沒聽過，何來熟悉之感？真是怪哉！
兩人晃著腦袋找了半天，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可聲音卻忽然再次傳來。
“真的是雷鳴霸體···這···怎么可能！”
這次，武凡與鄭乾全都聽清楚了，少女這一聲驚呼乃是從上方傳來。
他們猛然抬頭望去，這才看到在那枚熠熠生輝的金色種子之上，正有一名同樣渾身泛著金光的姑娘漂浮著。
“御···御空飛行？周身還···還有濃厚的靈氣···”
“大白天···見鬼了？”
武凡的眼睛，已經瞪得和銅鈴似的，臉上露出極度震撼的夸張表情。
相比于老頭的驚訝，鄭乾卻表現得很是怪異。
“嘆號！嘆號！嘆號！”
“！！！！！！···”
“這特么什么鬼！”
鄭乾徹底蚌埠住了，因為他在少女頭頂，看到了無數個顏色各異、大小不等的嘆號。
并且，這些嘆號不斷漂浮、滾動著，就和前世經常看到戶外大屏上的滾動字幕似的！
“系統！無限投資系統！在不在···系統···！”
回過神來的鄭乾，內心開始狂吼起來，想問問沉寂多日的系統到底什么情況。
令他沒想到的是，系統的確給出了回復，可內容差點讓他心態炸了。
“這···這個好像是本系統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主人！”
“無法確定···系統錯亂···”
“嘎吱！”
鄭乾腦中，忽然響起一陣夾帶電流之聲的雜音，片刻后便戛然而止。
之后不管他再怎么喊，系統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回應！
“怪了，真是邪門了，這姑娘到底什么來頭！”
無怪鄭乾驚嘆，實在是這少女的出場方式太過爆炸，以至于讓他有些“上頭”！
他記得清楚，少女出現的時候，先是提到了“雷鳴霸體”四個字，這可是有關投資系統的秘密，鄭乾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她怎能直接叫出名字？
其次，真武空間對其毫無效果，僅此一點，他與武凡一樣，無法接受！
在鄭乾的認知當中，他身上發生的神奇事件太多，也不差“自由進入真武空間”這一件事上。
可即便如此，他也要受到空間規則的約束，無法使用靈氣，只能發揮自身體質的實力。
按武凡以前的說法：“牛魔王來了都得老老實實犁地！”
其中雖有夸張成分，但無論強如賀云這種站在大陸頂端的修士，還是飛升境的李道燃，都無法擺脫規則約束。
怎么到了空中那個小女孩這里，就不行了？
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系統剛剛一連說了好幾個祖宗，緊接著便發出上一世他在藍星聽過的一個聲音-收音機短路斷電的聲音！
“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主人？？？”
“這姑娘來頭得有多大？才能讓系統好似嚇尿了一般，竟直接癱瘓！”
鄭乾想不通這一系列問題，且在空間中被剝奪修為，也沒法上去問個究竟，只能安靜觀望。
目前，在這方空間之中，他與武凡如同兩塊兒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其宰割。
一旦發現對方來意不善，他準備立即通知武凡，讓周玥撤去真武空間，說不定還能跑路。
實際上，不光兩個男人陷入震驚之中，那名闖入的少女此刻同樣處于極度懵逼的狀態。
只不過她位于高空中的種子之上，又被金光籠罩，鄭乾他們看不清罷了。
“嗖！”
突然，少女動了，一瞬間出現在兩人面前，鄭乾與武凡看到后更是直接瞳孔地震！
“瞬···瞬移！！”
“你你···她她她···她不是凡界修士！她是上界，上界大能！”
要說還得是武凡活得久，懂得多一些，僅憑女孩兒剛剛那一手，便作出判斷。
從前武朝與藥王府處于和平狀態的時候，武凡有幸跟隨周二河去過藥王府藏經閣。
那時老頭便讀到過一本年代頗為久遠的書籍，里面記載了關于瞬移的冰山一角。
武凡記得清楚，書中提到讓他印象最為深刻的一點便是：瞬移先決條件-仙界靈氣！
就在剛剛，金色種子之上，仍在不斷迸發出磅礴的靈氣，但女孩動彈的一剎那，周身靈氣卻未作絲毫改變！
“仙氣，百分之百是仙氣！”
“你···你到底是誰？又為何下界？”
武凡已記不得這是自己今日問出的第幾個問題了，怪事實在太多，甚至有些顛覆他的認知。
沒成想那少女根本不搭理他，而是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鄭乾。
“雷鳴霸體、無限投資系統、幽冥血塔···還有···還有娘娘的氣息···”
“您···您是···您是尼古拉斯大帝？”
“呃···啥？···唉我去！”
好家伙！
本以為對方會提一個非常牛逼的名號出來，沒想到整出個“尼古拉斯”，還是用那種非常純真的少女音說的。
鄭乾直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內心默念：
“認錯人也就罷了，這是哪個倒霉催的起這么個中二煞筆名字！”
他剛想否認，卻忽然回過神來。
“不對，這小姑娘剛才自言自語說的啥？”
“無限投資系統？幽冥血塔？···”
“臥槽！邪門了，真邪了大門！”
鄭乾再次懵了，不明白對方為何對他了解的這么清楚，他敢打包票兩人絕對沒見過，甚至沒聽過對方的聲音！
唯一一點有關聯的地方，或許便是那份毫無根據的熟悉之感。
鄭乾再次想要發聲，想問問少女原因。
沒成想對方又沒等他說話，竟自言自語地否定了剛才那番話。
“不對，你不是大帝！”
少女猛地一抬頭，眼內金光大亮，如神明般威武，死死盯住鄭乾。
片刻后，一聲尖銳的暴喝，自女孩口中發出：
“你的這個系統，是假的！”
“說，你到底是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