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您先不要急,我們物業已經通知了603的業主,讓他來協商。”
白錦這邊電話打給物業,物業部立即通知603的業主,并且上門到白錦這里開展思想工作,讓白錦先別急著去報警大家統計下損失協商,實在不行再通過法律程序來解決。
原本603業主打沖擊鉆,打到了白錦家里和物業部其實沒有什么關系的。
只是一個簡單的賠償協商,不過身為這里住戶的白錦很清楚,住在自己樓下情況很復雜,首先屋主是炒房客,其次租給二手房東,而二手房東將603簡易改造成鴿子籠出租屋。
這樣的情況還協商個屁,物業部上門也是覺得報警之后,會非常麻煩,所以通知了屋主讓他去壓一下二手房東。
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挺小的,就只是一個財物賠償,以及維修過程之中白錦外出租房住的損失賠償,但就要看樓下業主會不會給他賠錢。
“那個......我能進來嗎?我是樓下租客之一........”
門口站在一名化妝淡妝,頭披著波斯舞娘頭飾露臍裝女生,年約大概在二十歲左右年紀,她此刻滿臉唯唯諾諾站在白錦家門口怯生生的伸出手,聲若蚊蠅的開口向里面眾人說了一句話。
白錦家現在人真的不少,物業部經理和保安主管都來了,閻慧玲走到了陽臺推遲自己的提車時間。
本來得知闖大禍的女生,一看到白錦家里來了如此多人,心就更虛了,身為三手租客的她可沒有見過物業的人。
她看到的就是白錦坐沙發上面,頗有紈绔子弟風范,身旁一個職業套裙婦女正在好聲好氣說什么,一名黑西裝大漢站在類似餐桌般的吧臺旁邊負手,陽臺還有一個女人在那打電話談笑風生。
簡單來說,就是一樣不正經,她害怕自己進去之后給人融掉。
但她又不得不進去,因為房東和她們說因為她們私自加裝的原因,導致樓上屋主損失起步三萬多,這些還只是打碎東西的價值,她們必須立刻馬上去樓上解決闖的禍否則他現在就報警。
身為一介學生,哪里經得住二手房東一番連唬帶嚇,嚇到徐夢琪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就從舞蹈室跑回來,其他舍友也正在往這里趕過來。
“我是樓下的要賠多少錢啊?”徐夢琪畏畏縮縮從大門探頭,向里面的人開口詢問道:“如果金額太大的話......”
“不用換鞋直接進來就行。”白錦看到門口的女生抬手招了招,讓她直接進來就行:“我這里有些發票,你看看。”
面對603的租客,白錦也并沒有什么生氣不生氣的,只是覺得非常無語。
但出于最基本的禮貌,他還是要簡單為女生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至于她們究竟能賠償多少,白錦都無所謂的。
有沒有錢賠是一回事,但想不想賠償又是一回事,這是一個態度問題。
既然樓下的租客都來了,身為受害者的自己就必須給她說一說情況。
“其實我一開始就打算報警的,通過警官協調再見面的,這樣一來我們雙方都能比較文明的見面,警官也能給你們明明白白說清楚損失財物的價值。”
白錦招呼徐夢琪過來坐,將自己之前購買茶具的發票給她,然后就當著物業部和徐夢琪的面前,打開微信找到小桃的微信打了過去。
“怎么了bb,明天要我帶飛嗎?”小桃那邊傳來略顯吵雜的施工聲音,但還是語氣愉快的詢問白錦,是不是有些什么節目準備帶自己出去嗨皮。
“最近幾天可能都沒有空,我家這里稍微出了一些問題,就是地板磚有三塊還是四塊因為意外損壞了,連帶著島臺桌面也崩了口......”白錦將手機放到靠近徐夢琪的身前道:“如果維修的話需要大概多少錢啊?”
“那么酷炫的嗎?”
小桃略顯驚訝道:“維修的話.....可能需要一百多萬噢。因為你家里那些地板磚是之前一個娛樂會所客戶,特意找到我們讓工廠開的模具,和這里一比島臺反而不值什么錢了。”
“我建議你還是全部地板鏟掉,重新換一種地磚鋪貼算了。”
裝修是一門學問,像白錦家里無主燈設計就絕對不能用柔光磚,否則一開門整個地面都在反光造成光污染,而啞光磚雖然沒有這個反光缺點,但啞光地磚弄臟之后極其難清潔,需要用蘊含酸性的溶液擦洗才能清洗干凈。
那時候白錦找小桃裝修,恰好他手里有一個會所項目,也是無主燈的,小桃就讓工廠多開了一些料給白錦。
那時候工廠瓷磚模具還在運行,白錦買一塊地磚四百多一點,因為那些啞光磚上面有一個鍍層所以價格很貴。
現在那些模具都賣廢鐵了,想讓瓷磚工廠更換模具的話,要么是量大,要么就是你自己搞一個模具過去。
“什么?上百萬?”
徐夢琪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連忙追問小桃:“我就只是不小心打沖擊鉆時候打碎了兩塊磚,怎么要賠那么多?”
“女人?”
小桃一愣,滿臉驚奇道:“你打什么沖擊鉆,能打穿十二公分樓板,還那么厲害穿過密集的鋼筋,一沖擊鉆給干到我朋友家里來?你能幫我抽卡嗎?那么歐皇!”
樓板是混泥土澆灌出來的,內里存在大量交錯縱橫的鋼筋鐵網,就算是小桃想要打穿樓板都需要費很大的勁,還要讓工人用切割機上炮機才行。
他是完全沒有想到,白錦家里的情況居然那么離譜。
小桃還以為是白錦搬運什么,不小心打碎島臺和瓷磚,因此才想和白錦開開玩笑說需要重新開模塊,卻沒想到白錦家里情況如此離譜,差點嚇死了人。
定制款地磚其實有存貨的,因為不同批次地磚都存在色差,因此在項目完成之后小桃這里還有四十多塊地磚,以備不時之需或者日后更換維修。
他和白錦關系特別好的,因此開玩笑時候二人都能分析的出,哪怕沒有地磚重新鋪貼白錦家客廳,也就那么三四萬的價格罷了,小白又不是出不起錢。
“你還在嗎?能一沖擊鉆就干穿樓板不如你來幫我打工,一天給你開個五百工資你專門負責給我開槽就行。”小桃滿臉興致勃勃的追問著:“又或者土建打地基也沒有問題,我家工地里面就缺你這樣的天選之子。”
“...........”
徐夢琪躺坐到異形沙發上,滿臉呆滯的看著白錦,又看向物業部的人,嗚咽一聲直接哭了出來。
幾萬塊還能咬緊牙關湊一湊,又或者四人開一開藍綠紅修改器。
但價格上到百萬,別說咬緊牙關就算咬碎后槽牙,她們也不可能賠得起。
找家里........估計要坐被告席了,能在外面租房住家里條件當然不差,但誰家又能掏出上百萬的現金來?
“話說......那是膨脹螺桿嗎?你們家里什么情況需要打那些東西?”
白錦和小桃聊了幾句,得知他那還有地磚存貨之后,也就懶得在這一千幾百的事情上面計較下去,讓他抽個空過來看看自己家里的事情要怎么搞。
然后白錦看向面前女生,頗顯的好奇的詢問道。
樓下住著幾個娘們白錦知道,每一天都能聽到嘰嘰喳喳的喧嘩聲,但是她們做什么的白錦不知道,因此才會對她們為什么要打那么粗的螺桿好奇。
“嗚嗚....是練習鋼管舞的,我們原本是穗城大學的學生,想在家里安裝鋼管和欄桿作為舞蹈室教私教......但沒想到你家樓板那么薄。”徐夢琪哭著道。
“..........我家樓板可不薄,也幸虧我家水電走墻體,沒有給你們這些憨憨直接打穿孔......”白錦心底里暗暗腹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