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他發現翹課結果會很嚴重,何只是嚴重免不了要叫家長的,a班的人一般都很好面,叫家長說出去多少都是覺得丟人的。
如果不好面的話,也就不會跟理a班掐成那樣了。
“總之染染你快回來。”
姜染語氣聽著有些隨意,不知道是不是還沒理解事情的嚴重性,莫谷雨想著她說話時的語氣嘆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擔心她回來的時候在樓下被抓到。
姜染點點頭道:“好。”
掛斷電話后莫谷雨總覺得好像忘了交代些什么,她突然想起來,忘了交代讓她繞著點西樓梯走,地中海最愛在那個地方堵人了。
……
姜染收拾東西準備去教室,江城雨看見后摸著下巴問:“哎,小染染,你要走了?”
姜染淡淡的嗯了一聲,拿好東西后剛轉身,薄言就叫住了她。
她轉身看他,眼神詢問他“有事”,薄言看著她道:“注意點手。”
她又淡淡的嗯了一聲,江城雨看著他家爺想問沒問的表情,便自作主張的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地中海查課。”她淡淡的回了一句,剛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拿起桌上喝了一半的果汁道:“走了。”
這才推門出去,她回到班級的時候,地中海還沒來。
莫谷雨看見她后松了一口氣,用書遮住臉彎腰壓低聲音緩緩問道:“染染,你上來的時候沒遇見地中海吧。”
姜染搖了搖頭,低頭看著剛翻開的習題集開始刷題,她右手剛抬到桌子上,就被莫谷雨那出色的眼力見看見了繃帶。
她剛想看看窗外地中海來沒來,誰知道這一看,媽呀,還好他剛來,染染考完了請你兩頓串串香,這福星太給力了……
她趕緊把練習冊放在桌子上開始寫題,把問題憋回了肚子里。
宋家遠這貨那眼瞎的簡直是別具一格,他轉頭看著正在刷題的姜染道:“哎,染姐,你知不知道你火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因為今天的籃球比賽,只是一下午的時間就在三個年級部傳開了。
現在不少學生都把姜染封為了女神,校花榜上的孫念一和辛婷這倆人都被她甩了一大截的票數。
但是這本人并不關注這些,她只想快點到明天,因為一旦到了明天,她就能知道這個壓她弟一頭的孫念一到底什么實力。
或許是個王者吧,不過她的最終目的是第一的位置。
宋家遠見她還面無表情,不由在心里感嘆大佬真不愧是大佬,夠淡定。
他剛想再說一句話的地中海就看見了他,他站在走廊上蓄力著自己的獅吼功。
“宋!家!遠!!”
宋家遠一聽就知道是地中海,這么震耳欲聾的嗓子除了他學校里就找不到第二個,窗戶旁邊的同學們都堵上了耳朵。
宋家遠指著窗外飄過來的聲音道:“染姐,聽見沒這是咱們學校特有的一大特色……”
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后才反應過來地中海真的來了,他轉頭看向窗外那頭頂反射著燈光照射下來時的冷芒的地中海。
他轉臉看向姜染一臉要哭的表情道:“染姐,我去了。”
姜染:“……”
這喇叭似的嚎叫聲說實話還真沒幾個人能做得到,這獅吼功今天算是讓姜染給見識到了。
這個……確實是夠牛逼,她在心里由衷的感嘆。
就這樣姜染倒是沒事兒,就是宋家遠被掂出教室了。
出了教室去政教處免不了一頓心靈口水湯的灌溉,那地中海罵人都不帶重復的詞,所有被罵的人回來都是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罵人功力就突破了瓶頸,能直接懟的人啞口無言的那種。
莫谷雨現在的罵人功力就跟地中海有的一拼,但是只要她不生氣,一般不會開啟懟人模式。
地中海就不一樣了,只要被他叨叨幾回,這種神授級別的開掛懟人功能你也值得擁有。
終于下課了,莫谷雨看著姜染的右手皺眉道:“染染,你這手怎么了?”
姜染看了一眼淡淡的回她說:“一點小傷,沒事。”
莫谷雨看著她的手眉頭皺得更緊了,擔心道:“什么有事沒事兒的,明天考試,你這……”
她呼出一口氣不知道該怎么說她才好了,就像個受了氣的河豚一樣,臉都鼓了起來。
姜染捏了下她的臉道:“我是左撇子,傷的是右手。”
姜染的確是個左撇子,但是韓晴不是,韓晴的字從來都很丑,姜染的字才好看,只是她模仿到了現在,也只模仿了七分像。
在學習上,她叫姜染,但是在岳城人民醫院,她才叫韓晴……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左手,都說太想一個人的話,會出現人格分裂,形成一個自己想要的第二人格,可是她卻沒有。
是她沒有那么想還是姜染不愿意占據她的身體而活著。
她看了一會兒忽然聽到莫谷雨在喊她:“染染?染染?你發什么呆呢?”
她回過神來看了莫谷雨一眼笑了聲道:“沒什么。”
說完端起從心理咨詢室里拿出來的果汁喝了一口,快沒了她就干脆一口氣給喝完了。
她坐在位子上看著書上的字發呆,莫谷雨還在那吧啦吧啦的說著話,她沒聽,但是她問她的時候,她還會點頭嗯一聲回應。
快上課的時候宋家遠才回來,他剛走到教室門口就大聲說:“同志們!我跟你們說,我……”
說到一半轉頭就看見了講臺上的楊艷艷了,她來布置兩道題,以免明天考試的時候出到了。
楊艷艷笑著看著他,陰陽怪氣的道:“呦,說什么好事兒啊?來,讓我也聽聽。”
這尷尬的場面,簡直腳趾摳地都能給摳出個獨棟小別墅來。
宋家遠立馬站好,面帶微笑的開口:“艷姐,你怎么來了。”
扯皮的功夫只要下得深,艷姐這根鐵杵也能磨成繡花針,說白了就看你臉皮厚不厚了,就宋家遠臉皮厚的跟城墻拐彎處一樣。
另外鋼筋水泥混凝土加固過的,怎么說也得厚得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他好像就是天生的厚臉皮。
這種場面對他來說就是小kiss,畢竟用他的話來講就是:“只要尷尬的不是我,那尷尬的就是你。”
所以再尷尬的場合,尷尬的永遠都不是他,抱著這個信念,文a班大部分臉皮都厚。
但是一說要請家長,就都慫了,請家長,是每個學生的噩夢吧……
楊艷艷看著他輕笑了一聲道:“來,什么好笑的說出來讓我也開心開心。”
宋家遠看楊艷艷一副我“非要聽聽”的樣子,他就厚著臉皮走上了講臺,拿出了剛才激動的情緒道:“同志們!我跟你們說,我又學到了一句話叫做你咋這么亞心心呢!”
楊艷艷跟他們有代溝是肯定的,畢竟她也挺大的了,她有些聽不懂,其實很多人都聽不大懂,但是也都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