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舟拉了個椅子直接坐在姜染旁邊,隔開了旁邊的薄言,他看著她道:“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誰知道在這兒就遇見你了。”
姜染看著他呵呵道:“應該是驚嚇。”
薄言看著姜舟道:“這位是?”
姜染淡淡道:“你師徒。”
姜舟點點頭看著薄言道:“我是她……???”
他猛的轉頭看向姜染拔高聲音道:“嗯?師徒?!什么師徒!姜染,你別跟我說這是你對象!”
姜染笑了聲緩緩道:“恭喜啊,答對了。”
姜舟騰的一下站起來,看著姜染生氣道:“我不同意!”
姜染挑眉:“沒用。”
姜舟看著他叫道:“他還沒德斯帥呢!我不!同!意!”
姜染:“……”你瞎了吧。
幸好是德斯不在要是在,指不定要有一場大戰。
薄言笑了聲道:“這位先生,坐下說話。”
看著他彬彬有禮的樣子,姜舟更不服了,這小子到底哪好了?他不知道姜染怎么就看上這人了。
姜染看著他道:“能坐下不?三個人中你最老,怎么就你咋咋呼呼的。”
姜舟知道自己配不上姜染,但是至少也是個年齡相仿的,但是這男人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
反正不管姜染同不同意他肯定是第一個不同意,打死都不同意。
姜染看著他朝凳子抬抬下巴,姜舟不情不愿的坐下,老板端著一大盤烤串過來:“哎,來了!”
放下后老板看著姜染道:“染染今天帶朋友過來了。”
姜染淡淡的嗯了一聲,老板又看向旁邊:“呦!小舟也回來啦,來來,叔叔再給你們多烤兩串,算叔叔的啊。”
說完他哈哈哈笑起來,把手在圍裙上蹭了兩下,看著和藹的很。
姜舟看著姜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轉頭道:“衛叔,再來打啤酒。”
衛叔“哎”了一聲,樂呵呵的去給三人烤串去了,薄言看著姜舟大概知道這人是不會挪了。
他搬著椅子挪到姜染旁邊,看著她道:“你認識?”
姜染正吃著一串烤年糕點點頭道:“衛叔以前跟我爸在一起創業。”
后來韓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姜深亭和衛叔都受了牽連,姜深亭是牽連最深的。
衛叔還好一點,家敗了之后他一直在這條小吃街買燒烤,他對姜染很好。
可能是基于以前她父親和他的關系,他知道姜染的事情,后來就一直也沒再改口。
就叫她染染了,以前她每次從家里跑出來都會在他這里蹭頓飯,他也不趕人,后來這里就成了姜染的臨時避難所。
姜舟拿起一串面筋,嚼著看著倆人離得那么近,他心里就堵得慌,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么。
沒一會兒衛叔就搬了一箱啤酒過來了,他放到姜染腳邊道:“染染這小伙子不錯。”
姜染笑了笑道:“是還行。”
薄言站起來點點頭道:“衛叔叔叫我薄言就好。”
衛叔看著薄言亭亭玉立的樣子高興的很,他哈哈大笑著說:“好好,今天他來攤子前說點菜的時候我就在想啊,小伙子長得標致。”
姜舟在旁邊冷笑:“……”標致個屁,人模狗樣兒。
衛叔繼續夸道:“小薄長得好看,等染染以后也要找一個跟他一樣的。”
姜舟:“是是是,找個靠臉吃軟飯的挺合適。”
衛叔瞥了姜舟一眼,繼續道:“別聽他瞎說,我覺得就挺好的。”
薄言笑了聲:“過獎。”
姜舟陰陽怪氣道:“過獎~”
姜染聽不下去了嘶了一聲道:“姜舟,你很閑?”
姜舟:“過獎~”
薄言:“……”
姜染踹了一腳他的椅子,姜舟又笑著搬著椅子回來,坐好,他拿了一串木耳繼續塞嘴里嚼。
姜染又吃了一串蘑菇,伸手要拿一罐啤酒喝,薄言余光撇到之后抬腳給她踢掉。
姜染抬眼看了他一眼,他還在跟衛叔說話,她想著他可能不是故意的。
誰知道她剛撿起來就聽到頭頂上飄過來一句不約而同的話:“不許喝酒。”
她抬眼看了倆人一眼,就看見倆人也在看她,真是男人怎么那么心有靈犀。
她訕訕的收了手,衛叔又笑了起來道:“我給你們拿些果汁啊。”
他走的時候又把啤酒拖到姜舟旁邊,對著他后腦勺就是一巴掌。
姜染:“……”
姜舟:“???”
衛叔厲聲道:“帶環染染,喝不完不許走!”
姜舟一臉委屈,就姜染那樣用他帶?不用他帶她就是壞的好吧,他要酒還不是因為姜染喝。
他冤枉啊,可是有誰聽啊,姜染看著他笑了,咯咯咯了半天看著姜舟一臉天然無害的臉更好笑了。
旁邊依舊人聲鼎沸,可是姜舟卻紅了臉:“你……笑什么笑!”
他有些抹不開臉,打開一瓶啤酒灌了一口,悶頭繼續吃飯,不再理他們倆了。
……
等姜染吃好后看了一眼薄言道:“飽了?”
薄言點點頭,姜染看向旁邊的姜舟,對方早已經喝醉了,旁邊都是啤酒罐。
姜染踢了他一腳道:“走了。”
姜舟抬起臉,紅得像個猴屁股,他發蒙的看著姜染:“啊?去哪?”
姜染:“上天。”
姜舟點點頭道:“那你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姜染:“……”去你大爺
他翻了個面又睡了,姜染把盤子摞在一起端到攤位后面,又把桌子擦了一遍。
薄言架起姜舟,三人走到車邊后,姜染拍了拍姜舟的臉:“喂,住哪兒?”
姜舟睜開迷蒙的雙眼:“嗯?沒訂酒店。”
說完傻不拉幾的笑了起來,姜染抬手捏了捏眉心,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薄言把他扔進后座。
姜染則是繞到副駕駛坐下,薄言開著車到了青花苑后,薄言打了電話讓陸林把姜舟弄到了房間。
姜染回到房間后先進了浴室,薄言靠在房間里看了一眼旁邊的樓,里面沒有了燈火。
像是沒人住,這些都告訴著他一句話,她又走了,他倒是也沒有很傷心。
他反而覺得這樣挺好的,至少他這么覺得,他心里沒有了那種空嘮嘮的感覺。
凌晨兩點的夜空是暗淡的黑,只有路燈還在亮著,像是不知道疲倦似的。
燈下的小蟲縈繞著飛了一圈又一圈,向往著光亮,向往著光明,期待著明天。
……
姜染一覺睡到十二點半,她醒后看了一眼表,心里舒了一口氣,淘淘的手術在一點半,能趕上。
她起床洗漱完畢后立馬換了衣服出了門,她給薄言發了微信,她不知道薄言去哪兒了。
她現在也沒興趣知道,她走到醫院門口后買了一根草莓冰糖葫蘆。
走到三樓剛剛好,可是小蘭卻來了電話:“R不好了,淘淘的手術出事了。”
姜染聽到這句話后一愣,手里的糖葫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糖塊彈起來一片:“在哪兒?”
小蘭:“21樓,手術室。”
姜染立馬掛斷電話跑到電梯口,她按了半天,電梯都在往下降。
她立馬改道,走樓梯,她一次跨三級,的往樓上沖,跑到十二樓的時候,她跑過去按了電梯。
“叮——”電梯終于開了,她進去立馬按了21樓,電梯關上后她才喘著大氣在旁邊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