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霞安然下葬后,姜染轉身看著身后的韓家人道:“感謝各位來參加我母親的葬禮,我母親既然已經(jīng)下葬,那么以后我和朝陽是死是活就跟你們沒有關系了。”
周圍沒人吭聲,其中有一個婦女出聲道:“內個……額,晴晴你們是準備跟我們斷絕關系么?”
姜染笑了一聲道:“有這個覺悟就行。”
她轉身帶著林擎他們準備走,又想起什么轉頭道:“對了,今天起韓晴已經(jīng)死了,我叫姜染。”
說完她便帶著自己人走了,留下了韓家的一眾人在墓園。
姜染跟薄言上了車,韓朝陽依舊是跟著林擎回了林家。
薄言坐在她旁邊問:“跟我去上京?”
姜染淡淡的搖搖頭道:“不用,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辦完。”
辛婷那件事她還沒讓警局結案,莫谷雨在手機上說了,老高也被牽連進來了。
還有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尚九昊,找不到他她就永遠只能留在岳城。
薄言點點頭幾人回了青花苑,姜染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屋子里。
薄言打電話把辛婷的案子結了,并且也給老高打了電話也說明了警方會過去說明情況。
事情辦完后他也坐在了沙發(fā)上,他現(xiàn)在腦子里都是趙青霞的囑咐。
現(xiàn)在姜染的事情就擺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掃開這層霧。
他知道一旦掃開這層霧,那他面對的就不是這個看似堅強到不行的姜染了。
她有可能就是遍體鱗傷的站在他面前了,而身上最嚴重的那道疤可能就是最慘不忍睹的。
……
尚九昊江城雨已經(jīng)在著手調查了,最近已經(jīng)追蹤到了他的老家,但是當江城雨追過去的時候卻落得個一場空。
他回來后一直在整理著資料,上面顯著他們最后的落腳地確實就是在北郊的白村。
可是當他們過去后那里問過來都沒有一戶姓尚的,把那里的人的戶口往上扒三輩也大都健在。
就算有的不在了也知道自己本家就在白村,江城雨皺著眉想著除非他們最后都留在了白村。
都留在了白村……這個想法在腦子里越放越大,最終他想到如果尚九昊最后沒有離開過白村如果是死在了白村呢?
那最后的落腳地確實也在白村,他確定這個想法后直接動身去了白村確定了白村所有的墓地。
也打聽了村里發(fā)生過的大事,最終打聽到曾經(jīng)有一家三口中途搬過來住的。
但是幾年前半夜的一天無緣無故的宅子就起了大火,一家三口都沒能逃出來。
就埋在了村東頭的荒地上,還有人曾經(jīng)來打聽過好像還立了碑,但是到現(xiàn)在都沒人過來祭拜。
應該是就一家三口這么些人還都去世了,江城雨還打聽了那一家人都是什么特征。
聽村里人的描述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帶著和他年齡差不多的一個女人,他們身邊還有一個五歲大的小女孩。
那人還說那一家人很有禮貌,看衣著也不像是周邊村鎮(zhèn)的,倒像是城里人。
但是具體哪兒來的他們一家也都沒說過,周圍的知情村民也都不知道。
江城雨沿著他說的線索找到了村東頭的荒地,看到了三座石碑,只不過這些石碑都被埋在了荒草里。
這些草長得很高,一個成年人蹲下也能被完美的掩蓋,江城雨也是扒了好久才找到的墓碑。
他蹲下看了一眼上面果然刻著尚九昊的名字,他拍了一張照片準備帶回去跟薄言匯報情況。
可是半夜的大火來的蹊蹺,他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回去。
江城雨回到青花苑后姜染窩在沙發(fā)上打著游戲,他喝了一口水看著她。
姜染抬眸瞥他一眼道:“有屁快放。”
江城雨看著她道:“我找到尚九昊了。”
姜染的正打著游戲的手頓了一下,然后看他一眼又若無其事的別開哦了一聲。
但是手上卻加快了速度,江城雨看著她不爭氣的樣子道:“哎呀,別玩了。”
說著就一把搶走了姜染手里的手機,這時手機里傳來了游戲勝利的聲音。
江城雨也么顧得上想直接把手機扔在在了茶幾上道:“你知不知道尚九昊死了。”
姜染皺眉:“死了?”
江城雨白她一眼,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給她一棒槌,不過還是輕輕的彈了下她的腦瓜子。
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看著她拿出了一份檔案袋遞給她道:“吶,我去的時候沒查到打聽了一下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大事兒以及墓地最后找到了。”
姜染聽著他說話繞開檔案袋看了一眼,上面都是照片有三座墓碑的照片還有一棟被燒塌了的房屋。
她看著看著入了神,姜染抬頭道:“有打聽到是誰立的碑么?”
江城雨嘖了一聲道:“你做夢呢?那么容易打聽我至于費這么長時間?!”
姜染淡淡的哦了一聲看著照片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她把照片重新裝進去纏上線。
把手機拿回來攥在手里道:“我出去一趟,等薄言回來了你就跟他說說我有事兒,晚上不回來吃了。”
江城雨剛拿個蘋果看著她唉了一聲道:“你上哪兒去啊?”
剛問完姜染已經(jīng)換號鞋子出去了,姜染走到小區(qū)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先去龍山賓館找宋嶼安要回自己的機車。
又騎著機車到了小吃街上,街上依舊油煙味十足,姜染到街口就得停車步行。
她停好車后進去,街上熙熙攘攘的快到衛(wèi)叔的攤位時那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姜染拿著檔案袋走了過去,她剛靠近衛(wèi)叔就看到了她,笑瞇瞇道:“染染來了,吃點什么衛(wèi)叔給你做。”
姜染緩緩道:“今天不是來吃飯的。”
衛(wèi)叔看著她打趣道:“不吃飯難道要干活啊,衛(wèi)叔這里可不缺人,就算幫忙可也沒工資啊。”
姜染知道他在打太極也沒戳破,倒是直奔主題道:“姜叔叔和我媽死了你知道么?”
衛(wèi)叔正在擦桌子的手停了一下,抬眼看她臉上的笑意也僵住了。
過了一會兒后面衛(wèi)嬸喊道:“老衛(wèi)三號桌端一下!”
衛(wèi)叔聞聲回頭看了姜染一眼喊道:“來啦!”
說完就拿著抹布往后面走去,他端起烤串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重新對起了笑容。
等把盤子放好后他才拽著著姜染到一邊小聲道:“你姐,又動手了?”
姜染緩緩道:“不確定,她很聰明沒留一點證據(jù),姜叔和我媽的身體你知道的。”
衛(wèi)叔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道:“什么時候?”
姜染沒避諱:“姜叔有一段時間了,我媽高考后。”
衛(wèi)叔跺了下腳皺眉自言自語道:“嘿呀!我就知道……”
姜染看著他直接拿出檔案袋道:“尚叔叔也死了,幾年前的事情了,墓碑你立的吧。”
衛(wèi)叔看了她一眼沒吭聲,姜染繼續(xù)道:“我爸沒了,你們合伙人也就剩姜叔叔,你和尚叔叔了。”
衛(wèi)叔也不打太極了淡淡的勾了下唇,有一種不符合他以往的和藹:“你想問什么?”
姜染:“證據(jù)。”
尚九昊藏身的地方都能如實告訴他就說明他生前找過衛(wèi)叔,這點是絕對的。
既然能想到隱藏身份帶著證據(jù)茍活,就也能料到會有被韓燕報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