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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一則短篇小說集

非卿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人,讓我有種逃不開的宿命感。我解開手腕上的發(fā)帶,扎起高高的馬尾,用最相像那個人的模樣,一步一步走向他。

輕笑道“姜清謹(jǐn),我來找你了......”

許是見到了熟悉的人,那人的眼神逐漸恢復(fù)清明。我扯唇想笑,眼淚卻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我好像有點舍不得了,怎么辦?

我就說嘛,我這輩子啊,最討厭替身了......

......

“楚老板?楚小姐?!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站在面前的男人很無語的看著我,斜靠在墻上雙手抱臂。明明一副很酷的模樣,眼神卻兇的要命,恨不得瞪死我似的。

“哎呀,聽到了,現(xiàn)在就給你轉(zhuǎn)錢過去!”

此人叫程溯,是來要債的,準(zhǔn)確來說是來要工資的。因為這位債主啊,他是我的保鏢。關(guān)于保鏢這回事,一切都是三個月前的事了......

當(dāng)時我回家的路上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給盯上了,其實我都不知道那群是不是人。因為當(dāng)時我根本什么都沒看見,脖子明明被掐的死死的,但卻什么都看不見。這得虧在命懸一線之時,程溯冒了出來把我給救下了。要不然我死了都不甘心啊,畢竟連兇手都沒看見。后來我問程溯那是個什么東西時,程溯告訴我,那是個靈,就是死掉的人或動物的靈魂但因離體過久又投不了胎,執(zhí)念過重就會就變成靈。一般這些只會吃寫動物的靈體來修煉,也不知道怎么就盯上了我。幸虧當(dāng)時他有個外賣訂單在附近,就順手把我救下了。

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有個外賣訂單。因為這位大哥還有個神秘的身份——外賣員!果然是來自神秘又無所不能的外賣組織啊,連法術(shù)都會。然后我擔(dān)心后面還有生命危險,就把這位大哥給包下了,給我當(dāng)保鏢。而今天,就是這位保鏢的工資日。唉,又是慘失財產(chǎn)的一天。

“對了,楚老板,你什么時候回去你的世界?”收到錢后喜滋滋的程溯,似想到什么似的再次變臉。

我嘆了口氣,這年頭啊,當(dāng)老板都沒啥好待遇。不就是被救下來后,死皮賴臉的跟著他來到混沌界,又厚臉皮的住了三個月嘛,我又不是不給錢。

“哎呀,你也知道啦,我這人怕死。要是我回到人界又被盯上了怎么辦?我告訴你,我有預(yù)感的,那群人就是沖我來的。”而且在這個人界與陰界交界處,那群東西又進(jìn)不來,這么好的安全屋,我干嘛要出去。

程溯也不跟我爭這些,只是帶著探究什么稀奇物種般的眼神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干嘛,你別是看上我了吧,想都別想我們不可.....哎,不對,要是我們成了我是不是就不用給工資了?這貌似也不是不可以哈”說到這,我自覺的跟他拋了個媚眼。可惜這頭牛沒理我的琴。

嘶,這小子真的有點不對勁啊,之前我要是這么說,他一定會嘲諷回來,今天竟然什么都沒說?有問題!

“所以,你到底什么時候走?”程溯再次問道

我嘆了口氣,還是掉錢眼子里可愛,現(xiàn)在板著這副死人臉真是太討厭了!

“所以,你這是遇到了什么呢?”收起剛才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椋а劭聪蛩膯枺吘怪斑@小子可不是刨根問底的性格。

“也沒什么,就是我又在門口被人給堵了。楚老板來頭不小啊,人界與靈界的都要來找你”

我無辜的看著他“怎么就是來找我的了呢?也許是在找別人呢?或許是知道你賺了工資來搶劫你的呢?”

程溯沒有搭理我這個老板的皮一皮,自顧自的繼續(xù)說明。原來這三個月已經(jīng)有好幾批人打算混入混沌界中。最開始是靈界的人來,程溯只以為是上次的那人的同伙來報仇。但后來又來了幾次靈界的人,程溯這才開始覺得不太對,靈界的鬼怪就是再閑也不會三番五次的來報仇,而且這里是混沌道也是陰陽路,非死亡魂體離身的都不會隨便進(jìn)來,除非想早死。而我來這三個月了,身體卻沒有任何的異常這個。更加深了他的懷疑。最后就是連人界的那些道術(shù)門派也有人離魂進(jìn)來找人了,他就決定得找我好好的談?wù)劻恕?/p>

“那么,你打算怎么談?”我問道

“我今天從那批人界的術(shù)士口中聽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消息,楚悅,你是契魂體吧”

“那是什么?”我有些防備的后退一步,這小子被穿越了?還是二次元的。

也許是見我的表情似乎有些過于真誠了,程溯有些忍不住的帶上了諷刺的語氣,似乎再告訴我,‘我已經(jīng)把你看穿了,就不要再裝了’,然后給我解釋。

自古有種秘術(shù),是以自身修為生命為代價,以自身靈魂為約,就可以魂靈進(jìn)行契約。這樣,那個魂靈就會生生世世的跟著那個人,一直保護(hù)著他。如果有事,只要把魂靈召喚出來,就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但是魂靈大多兇狠并強(qiáng)大,所以這道術(shù)法便成為了禁術(shù).

我有點懵,這關(guān)我什么事?這么想也就問了出口。

程溯笑笑:“這道秘術(shù),一直是禁術(shù),但百余年前,卻有人違反規(guī)定使用了禁術(shù)”

百余年前,有一位道法世家的小姐愛上了一位散修,而恰巧那位散修是一門純陽之術(shù),可去除世間所有陰邪之物。所以那人自愿以身獻(xiàn)祭,吸收了當(dāng)時混沌道里的所有陰邪之氣。但那人可能是修煉沒到家,最后走火入魔。在他暴走時兩界的大能準(zhǔn)備誅殺他來穩(wěn)定世間的安危。這時那位世家小姐走了出來,散盡自身畢生所有修為,以魂為契,生生世世為約,將那人封印進(jìn)自身的神識之中讓他成為神魂。最后那位小姐因為廢棄修為時傷了根本,又被陰邪之氣侵身,死在了那里。人死,那人自然就跟著那位小姐轉(zhuǎn)世輪回了。而那位小姐的轉(zhuǎn)世,也成為了契魂體。

“......所以楚悅,你是契魂體對嗎?”程溯走到我面前,雖然語氣帶著疑問,但他的眼神卻在告訴我,他肯定我就是契魂體,也就是那位世家小姐的轉(zhuǎn)世。

“如果我不是呢?”

程溯沒有回答我,只是把我?guī)У搅艘粋€奇怪的地方。

“這里是靈界,也就是上次殺你的那些人的老巢,如果你是契魂體,相信你的魂靈會保護(hù)你的對嗎?”明明嘴角帶著笑意,眼神卻平靜的讓人發(fā)顫。

“如果我不是呢”看他這篤定的模樣,我不禁再次問道

“那就很遺憾了,你會死掉。”說完不等我再開口,程溯就消失離開。

突然陷入這個地步的我很不理解,而且大受震驚。

他果然還是被穿了吧?竟然敢把老板丟在這里?工資還要不要啦!哦,工資他剛拿到手了,可以不要了。靠!

不講武德的程溯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這里,就像他說的,這里是那些東西的老巢,沒多久我就被發(fā)現(xiàn)了。而且可能這個地方是它們的老巢,我竟然可以看見它們了。

程溯你個王八蛋,這次你再拿好吃的來也不好使了!

這一大群非人的玩意以我為中心包圍過來,估計是打算分尸了。

我在心里默念:魂靈魂靈快出來啊。然后撒腿就跑,沒辦法,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啊,還保護(hù)個屁!果然狗程溯就是在坑我。我把一邊咒罵程溯,一邊想他怎么還沒來啊。

我?guī)е侨撼蟛焕瓗椎撵`物們逛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把它們甩掉了。等我回到原位之后,發(fā)現(xiàn)程溯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很好,怒氣先于驚喜,還沒表達(dá)我的欣喜之前,理智已經(jīng)離家出走。

“你還回來干什么?!我告訴你,你已經(jīng)被辭退了!你不講道義,直接把老板丟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還敢回來!”我氣沖沖的跑到程溯面前,正準(zhǔn)備脫下鞋子抽他丫的,可他一句話就把我該死的理智拉了回家。

“我不來你自己能回去?”說的那是一個氣定神閑,完全不把我這個衣食父母放在眼里。果然工資就應(yīng)該給他一拖再拖的!

“......”我不能!好氣哦!我能怎么辦?我只能臉上笑嘻嘻,心里mmp!然后抓緊時間抱大腿,“請把我?guī)С鋈ィ∥医o你加工資!”

許是‘加工資’這三個字取悅到他了,程溯二話不說就把我?guī)Щ亓嘶煦缃绲男∑莆堇铩?/p>

“把你魂靈放出來,我有事問下他”出來后,程溯自信滿滿的看著我說道。

我那蠢蠢欲動的鞋底板子終于可以展現(xiàn)自己了

我抓起鞋底板向他沖去,邊抽邊罵

“你還有臉說?什么鬼魂靈?要不是老子命大,都不能活著見到你這混蛋了!”反正都出來了,我害怕啥。直接開口罵!

“那請問楚老板,你是怎么活下來的呢?”程溯一邊躲一邊鄙視我,臉上寫滿了‘你再繼續(xù)吹’

“我要是召喚出來了還能是這個鬼樣?你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像是一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樣子嗎?”我氣累了停下來叉著腰罵他,我真的是無了個大語碰上這么個怨鐘保鏢。

見我這副慘不忍睹的尊容,程溯有些不自信了,再次問道

“那你是怎么活下來的?”這次的語氣帶了點尷尬,估計是信了。

我真想啐他一臉,我能怎么活下來?我特喵就專挑有湖有水的地方跑。托了上次被追殺的福氣,當(dāng)時正好趕上下雨,我就發(fā)現(xiàn)這些玩意它怕水,只要有水它們就會避開。所以一找到有河流的地方,我就二話不說的往里跳,等他們走了又出來。我一上去沒多久它們又來,它們來之后,我又跳下去。輪著來了很多次,那群東西估計是煩了,就再也沒來抓我,我就乘機(jī)跑了回去。然后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渾身濕透透的,頭發(fā)也全亂了。

許是被我的機(jī)智給折服了,程溯欲言又止的看了我好幾回。每次要說寫什么的時候,又似乎詞窮了給憋了回去。我才懶得管他的糾結(jié)呢,瞥了眼桌上幾種模樣特別可口的點心,我輕哼,頗有骨氣的轉(zhuǎn)身就去洗澡,這些小破甜點才收買不了我呢。

......

“轟~”一聲巨大的倒塌聲傳來,我急急忙忙的收拾好自己跑出去看發(fā)生了什么事。別是程溯那個狗賊惱羞成怒把墻給炸了。這小破屋要是再拆點我就要扣工資,還要再少給他點房租,讓他去跑他外賣去!反正是他的老本行。

等我到達(dá)外面時發(fā)現(xiàn),外面烏泱泱的圍了半群人和半群靈,而程溯就站在另一頭與他們對陣。手里拿著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的大刀,還冒著火焰。看這樣子估計剛才已經(jīng)干了一場了。

嘖,慢了一步!好戲沒看到!

別說,這樣的程溯看起來有點帥啊,像個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

“別看戲了,來找你的。”似乎知道我出來了,程溯頭也不回的說話讓我過去。這人背后是長眼睛了嗎?這都能知道。

“這是怎么了?”我咽下嘴里的糕點,站在了程溯的旁邊,偏頭先向程溯了解下情況。先了解下戰(zhàn)況再開噴。

“雖然你沒承認(rèn)你是契魂體,但這群還是自己過來了,打算抓你回去。”程溯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給我解釋。

他是怎么做到這么狗的?這樣子還笑的出來??還有這群,有毒吧,對我這二八少女窮追不舍的。

“它們怎么搞的,我剛才還不夠生命垂危嗎?那魂靈不也沒出來嗎?那群靈界的怎么回事?它們不是可以作證嗎?”我真是煩的要死,一群莫名其妙的東西。

“那你可就誤會它們了,剛才那是假的,我騙你的。是幻境”程溯有些無辜的說道,似乎怕我不相信還特意把臉轉(zhuǎn)向我的方向。還一臉求表揚的模樣。

“......”我要不還是把他掐死吧!所以我把自己淹了個寂寞?

“程溯,我們也不想與你為難,只要你把你身邊那個小女娃交給我們,我們即刻離開你黃泉街。”那邊的一個中年人喊道,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修道的,就像程溯之前所說的離魂來的。

“不與我為難?我程溯在這呆了快一百年了,第一次見那么大的陣仗呢,你還告訴我這是不與我為難?”嚯,這小子,哦不這老爺子這么老了,快百年了嘞。許是我的表情出賣了我的內(nèi)心,程溯瞪了我一眼才繼續(xù)說道,“再者,你們以為這里是哪里?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程溯冷笑說完然后向前走了一步,把我擋在了身后。

“你這小子!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的世間生靈涂炭!”

“那可巧了,我程溯剛好不管活人,也不管死人。害不到我怎么辦呢?”程溯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恨得老頭直咬牙。

“后面那個女娃!你也不管?你的親人朋友可都是活人!”見搞不定程溯,老頭把矛頭轉(zhuǎn)向了我。

“實在不巧,也死絕了,而且死的還有些年頭了。”畢竟我要不是孤身一人能在這呆個十天半個月的?也不想想。而且程溯這個不管生人又不管死人的引魂人,只負(fù)責(zé)管剛死又需要引渡的靈魂而已。自然不需要擔(dān)心這些,所以我的那些英年早逝的親朋好友們也坑不到他。

“......”這兩個有毒吧!老頭已經(jīng)被我們搞得說不出話來。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贏!還搞啥?都一起死了算了!

“姑娘不在意這些,那你身體里的魂靈也不在乎嗎?畢竟當(dāng)年他也是自愿獻(xiàn)祭的,想來也不想見到生靈涂炭吧。”一個干不贏,另一個嘴炮上場了。我看向那個人頓了頓,竟然是個中年人,旁邊的老頭看起來還蠻尊敬他的。

“......你在扯什么鬼?我身體就是我自己的,打哪來的魂靈”我扯了扯嘴角,真想垂死這群討嫌鬼。

“是嗎?”他也不跟我多講,只是笑的意味深長。

耳邊傳來低語,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在說些什么,突然一陣眩暈襲來,我不受控制的暈倒過去。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感覺到有人接住了。失去意識之前是程溯那張帶著焦急的臉龐。看著小子還算有點良心的份上,就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原諒他騙我的事吧,也就意思意思的給他加點工資。如果我還是我的話....

......

“姜清謹(jǐn),我偏要吃,快把糖葫蘆給我!”

是誰在說話?

“姜清謹(jǐn),我要生氣啦!”嬌俏的女孩聲繼續(xù)在耳邊纏繞

啊,原來是她啊,楚悅。

我睜開了眼睛。前面有對打鬧的少男少女,正是姜清謹(jǐn)和楚悅,前世的楚悅。

姜清謹(jǐn)故意拿著糖葫蘆在楚悅面前晃,又在楚悅撲上來搶的時候躲開。

真是郎情妾意啊,我垂下眼眸,撕扯下手指處翹起來的皮,還挺疼。

......

“姜清謹(jǐn),我心悅你!你可愿娶我?”楚悅紅臉卻無絲毫膽怯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姜清謹(jǐn)剛開始愣了一下,然后無奈的笑了。怎么就被搶先了呢,明明是自己準(zhǔn)備說的話啊。

“怎么會不愿意呢?”他笑著把楚悅擁入懷里,滿眼都是藏不住的情誼。

......

場景不斷的更換,都是姜清謹(jǐn)和楚悅甜蜜的過往。我的手指處已經(jīng)被我扯干凈了,似乎也沒那么疼了。

我深呼一口氣,眼眶慢慢泛紅水潤

為什么呢?為什么一定要讓我看著這一切呢!

我其實知道這只是一個幻境,可是我總是忍不住的去想,在我未曾遇到他們的時間里。在我未看全的過往里,他們是不是真的那么幸福。而現(xiàn)在在一旁卑劣的看著、愛慕著那個人的我,可真是惹人厭惡啊。一直藏在內(nèi)心深處被強(qiáng)壓住的負(fù)面情緒,就像破除了封印般,從我的內(nèi)心深處爆發(fā)出來.......

身體里猛然串出一股熾熱,仿佛什么掙脫了身體的枷鎖,離開了。

在幻境之外的中年人抑制不住的激動,終于要成了嗎?

突然一股強(qiáng)烈熾熱的光芒以我為中心爆發(fā)擴(kuò)散,逼迫我身邊的程溯都退開幾米之外。

隨著一道身影在我身旁的出現(xiàn),中年人驚喜的眼神被震驚取代。

等我再次睜眼的時候,外面的場景已經(jīng)大變樣了。一片都是火山烈焰。而我卻安穩(wěn)的躺在程溯的懷里。

“怎么會這樣!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那個把我拉進(jìn)虛幻境的中年人對于這一切一副無法接受的模樣。我有些諷刺的扯了扯嘴角,說什么保護(hù)天下蒼生,最后造成生靈涂炭的確實自己,就跟當(dāng)年一樣可笑!

也許現(xiàn)在的他也在忍不住的質(zhì)疑自己,如果沒有這一出,是不是會不一樣吧。

似乎聽見我的嘲笑,他猛轉(zhuǎn)過頭看著我,面目猙獰可怕。“你怎么會醒過來?!你明明應(yīng)該...”

“應(yīng)該殺了我自己嗎?想用嫉妒引起我的心魔,殺了我自己。讓我魂魄自行離體,而自殺不會引起姜清謹(jǐn)?shù)姆纯梗晕宜赖哪且豢趟€是沉睡的,這樣你們就可以順順利利的抓他,再讓他‘自愿’獻(xiàn)祭,我說的對嗎?”我嗤笑的看著剛要發(fā)狂就被我說懵的中年人。“自愿?”這可真是個可笑又可悲的笑話啊。

從來沒有什么自愿獻(xiàn)祭,當(dāng)年是現(xiàn)在也是。有的,不過是乘人之危,借以正義之口,討得滿身榮譽的虛偽小人罷了。

“閭丘遲,你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了嗎”我走到中年人也就是閭丘遲的身邊,用靈力束縛住他,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見我竟然喊出了他的名字。閭丘遲眼睛不可置信的睜大。畢竟這一世,我與他未曾有過半點交集,又怎么會認(rèn)識他呢?

我紅著眼,念著禁術(shù)咒語,就如往年他們所做的一樣。把所有的陰邪之氣引過來,并快速渡進(jìn)閭丘遲的身體里。就像當(dāng)年他們對姜清謹(jǐn)做的一樣。

隨著陰邪之氣的侵入,與他所學(xué)的正陽之術(shù)互斥。兩股力量互相抗衡,他的身體開始承受不住慢慢滲血。閭丘遲扛不住呻吟,隨著身體的顫抖,血液一點一滴浸濕染紅地面。看他茍延殘喘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見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真是讓人痛快。可惜我還有事要做,不能等他被慢慢折磨死,只能委屈點自己給他來個痛快!我走到他的身邊,并拿起他的佩劍狠狠捅下去,讓他死在了自己最寶貝的佩劍之下也算是看得起他了。到死他瞪著他那雙眼睛,嘴巴還保持張開的樣子,似乎還在問為什么。

為什么?真有意思,是在問為什么我沒有生出心魔嗎?還是我為什么我會說我等了這天很久了?因為,我什么都知道啊。

我是楚悅,是楚家女楚悅的轉(zhuǎn)世。但我是阿悅,不是楚楚。

我自幼就知曉我身邊有個隱形人,我看不見他,卻知道他的存在。他一直在保護(hù)我。但我知道他不是在保護(hù)我而是在保護(hù)他的楚楚。

剛開始我因為我有個守護(hù)神特別的高興,每天把自己遇到的所有開心事分享給那個守護(hù)神。這自言自語的毛病讓我的家人以為我中了邪,他們急忙給我聯(lián)系了一位大師來給我看看,而那位大師,就是閭丘遲。這件事沒過幾天,我的親人們就全部意外去世了。而從這天起,我也開始做夢。

在夢里,我看著姜清謹(jǐn)和楚悅從相識、相知到最后的相愛的過程。姜清謹(jǐn)與楚悅是青梅竹馬,而當(dāng)時的姜清謹(jǐn)是門派一位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后因意外而導(dǎo)致修為盡毀,就被師門冷落最后拋棄。從天之驕子一下跌落成泥讓他一蹶不起。還是楚悅把他撿了回來,那天下了好大的雪,兩人圍在火堆旁邊,楚悅一遍又一遍的開導(dǎo)他,說自己會一直陪著他的。

自那以后姜清謹(jǐn)似乎也扛過來了,打算重新修行。楚悅也到處找功法,陪著姜清謹(jǐn)從頭開始修煉。而我的法術(shù)也是在這個時候跟著他們學(xué)習(xí)的。

也許是姜清謹(jǐn)確實天賦異稟,又或許是楚悅找到的秘笈很適合姜清謹(jǐn),幾年后姜清謹(jǐn)就恢復(fù)到原來的境界了,似乎還有更上一層的跡象。可惜天道不公,又喜歡作弄于人。靈界與人界出現(xiàn)了一道裂口,路過的生人或亡魂都會被收入裂口中最后迷失于此魂飛魄散。人靈兩屆派出各界翹楚前去封印回來的卻寥寥無幾,而當(dāng)時身為內(nèi)門弟子中的翹楚就是閭丘遲,他也在回來之列。可是回來后的閭丘遲性情大變,整個人陰沉沉的,不斷的在算些什么。

裂隙也隨著時間不斷擴(kuò)大,逐漸形成了一個小世界。只要離這個地方稍微近一些就會被吸引過去然后迷失于其中。進(jìn)去的人命牌都會碎掉,卻沒有在靈界找到。大家也就明白,進(jìn)去的人很大可能時魂飛魄散了。如果在不制止整個世間都會陷入那個小世界里徹底滅絕。

在大雪紛飛的這一天,姜清謹(jǐn)和楚悅打算成婚的這一天。閭丘遲帶著一大群人把姜清謹(jǐn)帶走了,等楚悅再次見到姜清謹(jǐn)時,他已經(jīng)變成了惡靈。惡靈一定是生前遭受過折磨產(chǎn)生巨大惡念而死才會形成的。而她的姜清謹(jǐn),走之前還跟她溫柔的說等回來就娶她的姜清謹(jǐn)卻變成了惡靈。這是何其可笑的事。而閭丘遲告訴她,姜清謹(jǐn)是自愿的。因為姜清謹(jǐn)修的法術(shù)是極陽之術(shù),只要與靈界的極陰之術(shù)融合成為魂靈,再以魂靈之軀進(jìn)行獻(xiàn)祭就能把那個小世界徹底封印。可是因為是惡靈,閭丘遲根本就控制不了他,導(dǎo)致姜清謹(jǐn)突然暴走。于是為了讓姜清謹(jǐn)死的更加合理化,就說他是吸收陰邪之氣導(dǎo)致走火入魔了,為了蒼生不得不殺了他。趕來的楚悅恨極了他們,放棄姜清謹(jǐn)?shù)氖撬麄儯杏脮r把他推出去送死的還是他們。

于是在這一天,楚悅以魂為契,以命為約,以散盡修為之軀為容器,把姜清謹(jǐn)與自己生生世世綁在了一起。只要她還在,這些人就抓不到姜清謹(jǐn)。如果打算殺她奪魂,姜清謹(jǐn)就會醒過來反殺他們。而定了契約的楚悅也因為強(qiáng)行散去修為,還用命做了死約,最后死在了這個冬天。

沒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閭丘遲就把注意打到楚悅的來生身上,也就是我。

他設(shè)計讓我看到了楚悅與姜清謹(jǐn)相處的點點滴滴,引導(dǎo)我對姜清謹(jǐn)產(chǎn)生不軌之心。當(dāng)時的我夢里見到的是他,醒來陪著我的也是他,每當(dāng)我因為親人去世而難過時,安慰我的還是他。那么好的他讓我違抗本心的動了情。發(fā)現(xiàn)感情的這一刻,我很清醒的知道,姜清謹(jǐn)對我好,保護(hù)我都只是因為我只是他楚楚的轉(zhuǎn)世,但也僅限轉(zhuǎn)世的身份了。在姜清謹(jǐn)那里,我是楚悅,但不是他的楚楚。所以在我能跟他溝通之后他就從來只叫我阿悅,而不是楚楚,也是在告訴我,我不是楚楚。其實我真的很謝謝他,至少在他這里,我從未有過希望。

可惜這些事閭丘遲他不知道啊,他以為姜清謹(jǐn)愛我,因為楚悅而愛我。所以當(dāng)我愛上姜清謹(jǐn)之時,知道我是替身之日,就是姜清謹(jǐn)徹底被他除掉的時候。于是我裝作抗拒著這份感情,讓自己忙碌起來看起來為情所傷。我開始計劃今天這一切,從遇到程溯開始就是個局,一個引出閭丘遲和當(dāng)初害死楚悅和姜清謹(jǐn)那些人的局。

我知道他們一直再找法子把姜清謹(jǐn)和我分開的發(fā)自,那我就給他們一個法子。心魔殺了自己這是沒有問題的。但我的心魔從頭到尾都不是嫉妒。我怎么可能嫉妒楚悅呢?她和姜清謹(jǐn)都那么好,是我鳩占鵲巢的。我的心魔一直都是我自己,喜歡姜清謹(jǐn)?shù)淖约海裨挂虺偛排阒业慕逯?jǐn)?shù)淖约骸K阅且粓鲆约刀蕿槊男哪Ь掣静粫腥魏斡茫逯?jǐn)確實會出來,但是會以清醒的狀態(tài)出來。殺掉他們,這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真的只是這樣嗎?抱著我的懷抱很溫暖,讓人有些留戀。

我回頭,看向滿眼復(fù)雜的看著我的程溯笑了笑

“對不起啊,給你搞了那么多的麻煩事。你放心,以后你就自由了。”這混沌界因當(dāng)年的封印沒有徹底而形成的,所以也困住了程溯。但從今日起,混沌界將不在存在,程溯也就自由了......

我摘下一直綁在手腕上的發(fā)帶,簡單的綁了個馬尾,一步步向姜清謹(jǐn)走去,用最像楚楚的模樣向姜清謹(jǐn)走去。

當(dāng)年楚楚也是這副樣子,紅繩扎起高高的馬尾。矜持驕傲的小姑娘于皚皚的白雪間,見到了她的少年郎,卻也在這雪天之下,失去了她的心上人。

“天道為證,因果之謀。吾愿以血為系,今以魂神為祀,渡魂化煞!”

隨著陰邪之氣的變少,姜清謹(jǐn)逐漸清醒過來,就如我最開始見到他的樣子。

我笑了笑:“姜清謹(jǐn),我來找你了......”你的楚楚來找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快點醒來啊。

“楚悅......“

聽見姜清謹(jǐn)?shù)暮魡荆蹨I不自覺落了下來。我就說嘛,我這輩子啊,最討厭替身了。到死還要裝一把替身,真是討厭死了。

明明我做到我想要做到的事,為什么心里會有點舍不得呢?

目光不自覺間看向姜清謹(jǐn)?shù)纳砗螅巧n白著臉的程溯,是怎么也跨不進(jìn)禁圈的程溯。

原來,是程溯啊。肆意妄為的程溯,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做一個你想要做的普通人,喜歡上一個一心一意都是你的姑娘。

姜清謹(jǐn),帶著你的楚楚,好好的。這就當(dāng)是我還給你們的謝禮吧......

隨著姜清謹(jǐn)?shù)膹氐浊逍眩乙蔡铝朔庥√帯l`魂深處撕裂感不斷傳來,在姜清謹(jǐn)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我徹底陷入黑暗。說起來地方還是之前閑逛找到的,還記得當(dāng)時被程溯罵了一頓呢。在意識徹底消失前,我不經(jīng)又想到程溯,最后還沒給他結(jié)清所有工資,真是太開心了.....

......

幾個月后

程溯送完最后一單就準(zhǔn)備回去了,誰知道剛好碰到了姜清謹(jǐn)。

“我送楚楚去投胎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竟然還過來打招呼

“哦”關(guān)他什么事

“謝謝”姜清謹(jǐn)也不介意他的態(tài)度,自顧自的謝完就離開了。

程溯白了他一眼開車也離開了。

楚悅最后送給姜清謹(jǐn)?shù)亩Y物是靈,一個擁有楚悅記憶的靈。從自己靈魂剝離出來的,真真正正屬于楚楚的靈。這王八羔子對姜清謹(jǐn)?shù)购茫抖歼€清了。自己倒欠著說要加的工資沒給呢,這區(qū)別對待的讓人討厭!

“程溯!你怎么才回來啊,你想餓死你老板嗎?!”

回到家門口的程溯聽著屋內(nèi)傳來的女孩子的抱怨聲,嘴角忍不住的上揚。真是,太討厭了!

青木獨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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