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當真,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要不,連夜趕回港城算了。
估計不行,走了一了百了,很容易讓老孫家丟了面子。
刷了牙,李浩峰不知道明天去了小孫的家里會怎么樣?商量定下婚約的日子,看了這些天的日歷,合適不能再合適,起碼有四天最合適。
漱口后,昂起頭,看著鏡子中如此年輕的自己。
才二十歲出頭沒多久,的確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可是對象也沒想過是孫幼魚。明明還有白依音在的,知道自己有了婚約,她不就成了所謂的第三者了么。
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婚約無論如何都不能定下,到時候傷心的只有白依音,開心的是孫幼魚,苦惱的就是自己。
如何阻止呢?
談的話,爸媽是明天就去,只好搶在爸媽前面,與孫幼魚的父母談一下。找個理由說服,推遲或者暫時把婚約定不下,可不想后果不堪設想。
晚上再去,那時候的時間正好。
……
晚上,夜近九點。月色正好,剛好是月圓之夜,拿著兩瓶上好的白酒,李浩峰按了隔壁老孫家的門鈴,開門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孫幼魚。
兩人面對面,突然晚上又見了一面。
“小峰。”
孫幼魚瞪眼的看著,怎么會是他?再看了他手上拿的兩瓶白酒、一盒香煙,怎么會帶上這些來?
“打擾了。小孫,孫叔和王姨在嗎?”
禮貌的問好,李浩峰不繞彎子,就問長輩是否在家?為了暫時不談婚約,可是隱瞞爸媽來的。
“在,請進。”孫幼魚敞開大門,不攔他而請的手勢,讓進。
李浩峰頷首謝后,邁開腳步,走進老孫的家里。滴汗的壯著膽子,與小孫的父母見了一面,但沒直接開始說婚約的事情,而是以最適當的時機和他們談一下。
幾分鐘后。
“想娶我女兒,沒門!絕不會讓你動我女兒一根汗毛。”表明態度,孫叔可不想這壞痞子壞了自家女兒的一生。
“說什么呢!老孫,你跟老娘我可是一起商量過的,只要女兒喜歡,我們作為父母都會支持她,你反悔了?”王姨怒斥孫叔,剛談好的與老李家一起商量,怎么可以在人家面前出爾反爾。
“沒有!只是勞資不想女兒離開。一把屎一把尿的撫養女兒長大,眼看就要和老李家定下婚約,舍不得么。”孫叔哭了,偏偏是因為女兒即將定下的婚約而哭。
這么多年對女兒都是十分疼愛,一到嫁人就成了淚人。
女兒將來嫁人,怎么可能好受。
李浩峰完全插不上話。可以確定孫叔表明上附和王姨的意思,同意和自家的父母談一下,若想延后辦理婚約,從孫叔身上下手更好一些。
“老男人,哭啥哭!女兒哪怕嫁人,也不會嫁到很遠的地方,而且就在隔壁,又不是見不到。”王姨看不慣丈夫在哭,嫁人又不是很遠,以后又不是看不到。
“孫叔,王姨,婚約不一定非得明天和我爸媽一起商量,延后不行嗎?”李浩峰突然插句話,由他們認真聽一聽:
“我和小孫,還在上大學,提前把婚約定下不就成了心理負擔。這樣對我們完成學業來說,有太大影響,我來你們這里,也不是搞什么催促,只是綜合考慮全方面,向你們建議延后再談婚約的事情。”
聽老李家的兒子,說的這些話,孫叔立馬來了精神,“好,這個好。延后,你們兩個一是學業尚未完成,二是連婚姻登記的年齡都還達不了,延后最好。”
李浩峰點點頭,多了一個延后可以舉辦婚約的理由,“孫叔說的沒錯。婚姻登記的年齡沒達到,我和小孫,辦不了結婚證,也就不是合法夫妻。”
“定下婚約,也是毫無意義。”
借此,不能拒絕,只好延后,這樣最大不會傷害他們老孫家。
“有些道理。女兒今年十九,小峰也才二十歲沒多久,急著定下婚約,也沒有任何象征的意義。”王姨說著,思考急著去談婚約定下日期,也不符合鹽城的正常習俗。
延后,也是行的,不一定那么急。
見著王姨有所動搖,正中下懷。李浩峰顧及另外一個在意的人,婚約定下,必須延后幾年,同時,也不能傷害到孫幼魚與白依音的心。
“延后吧。”王姨思慮左右地道。
為了不打擾女兒的學業,婚約只得延后與老李家再談。
“老婆,真的決定日后再談?”
笑容止不住的露出,孫叔期待的眼神再問一遍。
“對!日后再談。婚約對一個人來說是終身大事兒,外加當前,女兒剛上大學,被婚約影響到,很不好,適合到了女兒和小峰畢業后再說。”王姨看的通透,小峰來此,就是考慮到大學未畢業的現在,婚約在身,容易給人帶來限制的影響。
萬一女兒、小峰哪天不互相喜歡,就是一個麻煩。
一旁的孫幼魚,沒說什么。無論是婚約定下、還是大學為畢業前,不適宜有所謂的婚約在身上,幾乎都不在意,延后再談就延后再說。
但她相信,小峰不會辜負自己,將來等到自己大學畢業,一定會娶上自己,成為他的妻子。
李浩峰默不作聲,延后再談,也是不費吹灰之力輕松搞定。只要別被婚約纏身就什么都好說,畢竟,孫幼魚、白依音都是自己最在意的兩個女孩兒。
“孫叔,不怕我的話,喝個酒如何?”
“就拿這些老白干,看誰先醉?!”
李浩峰帶來這些酒,可不想再白拿回去被爸媽看見,還不如和孫叔干一杯,把酒水喝個夠。
“你說的,小峰。想在以后干上更多的大事情,陪酒少不了,一壺灌頂,來吧!”孫叔氣勢如虹,有白的酒,豈能不喝,就一起喝到底吧!
“好勒!劃拳,喝了。”
李浩峰打算與孫叔劃拳,輸的那一方以罰酒為準。
然而,一個小時后,兩人喝的爛醉。
躺在沙發上,頭腦暈乎乎的,李浩峰都不敢回去讓爸媽看見他這樣子,只能在孫叔家借宿一晚。
孫幼魚帶來被褥,為他蓋上。看著他熟睡的樣子,什么時候學會喝酒?連她自己這個青梅竹馬都不知道。
滴滴滴~
那熟悉的企鵝提示音,響起,孫幼魚聽見后左右顧視,看了茶幾上的手機,是李浩峰之前喝酒放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