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如果蝴蝶沿著光一直飛,一直飛,會到達太陽嗎?”
夜反問道:“你覺得呢?”
這是初秋,還有一點深夏的余燼。太陽把夏天點燃了,最后只剩一點淡淡的白煙,還有水,掛在葉上。只是那團燃燒的火仍掛在天邊,等待著下一個將被點燃的盛夏。
我淡淡地望著遠處的楊樹,看著它葉片的邊爬上焦枯與蠟黃。
我沒直接回答,我說:“蝴蝶在白天飛,那夜晚怎么辦呢?它在空中難道要一直振翅,或者打著旋,飛向別處嗎?”
他一副穩如老狗的姿態:“你知道,不是嗎?”
我喃喃著:“我只是覺得他們可憐……可他們又有什么理由飛向太陽呢?那本來就是一個慷慨赴死的過程……飛向燃燒的火…”
他說:“夜晚本來就是不可預測的,你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比如蝴蝶會把路燈認成太陽,當然這是飛蛾,anyway。這樣它就會在錯誤的光源下不停地追逐咯。”
我只是覺得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