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夜,予歌,還有花謝一起吃飯。
火鍋滋滋啦啦冒著熱氣,霧凝在我的鏡片上,我摘下來,用衣角慢慢擦拭。
“小影子,別管你那眼睛了,快吃快吃,一會肉老了!”予歌嚷嚷著。
我無奈的舉起筷子,在火鍋里尋尋覓覓。
夜舉起杯子:“說兩句?”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說,慶祝花謝小朋友加入文學社!其余的客套話我就不說了,無非是什么共同進步,天天向上,我希望,大家開心就好。”
我在氤氳霧氣中,窺見花謝笑得像個花骨朵,含苞欲放,羞澀又認真。
玻璃杯的碰撞聲,人們的歡笑聲彌漫、破空、又仿佛離我很遠。夜坐在我身旁,用公筷幫我搶肉,我內心突然聽到一陣笑聲,像鈴鐺碰撞,清脆又近在咫尺。
花謝的聲音響起了:“我一路走來,有不可抗力的頹廢,有洪水猛獸的發奮圖強,感到過由衷的快樂,也體會過徹骨的悲傷,我在我自己的羊腸小道上,不斷的留下足跡,終于在這與你們匯合,就像河流入大海,前路定當光明!”
長長的一段話落下,我們四個突然很想鼓掌,為花謝,也為前十幾年一直默默獨行的自己。
我的眼眶濕了,醞釀的不是悲憫,是能折射出磊落未來的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