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走到監牢盡頭，數字停在了D3125。

就算每天修改一個，他也得干八年多。

“呼~工作量真不小，只能期待不都是比自己強的。”

周牧嘀咕一聲。

把監牢瀏覽一遍，也到了午飯時間。

周牧走出去，剛好見到趙武過來。

“小周，走，帶你去吃飯。”趙武道。

“好，這次我請趙哥。”周牧笑道。

“哈，我可不會拒絕，你請就你請。”趙武拍拍周牧后背。

“嗯。”周牧點頭。

兩人一起去吃完飯，趙武帶著周牧隨便逛了逛管理者中心，最后帶著周牧來到十樓的休息中心，給周牧安排了一個休息室。

這里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兩點都是休息時間，又沒有什么需要加班的，是以中午會給員工提供午休時間。

人多地方大，每人能有個單間休息。

屋子不大，甚至還不如地下的監牢，但用來休息綽綽有余。

趙武送周牧到來就也去午休了。

周牧沒有午休，而是進行冥想。

工作太好讓他為自己的摸魚有些小小的羞愧，而冥想又可以恢復精神力的同時提高一丟丟精神力，他沒有不冥想的理由。

周牧設置好鬧鐘，而后脫掉鞋子盤坐在床上，閉目讓大腦進入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

一點半，鬧鐘響起。

周牧睜開眼睛，從口中呼出一口濁氣。

只用一個多小時的冥想，他差點被耗盡的精神力便恢復了。

“冥想就是好！”

若是按以前，他不知道要睡幾天才能補回來。

周牧伸了個懶腰，離開休息室。

沒走幾步，周牧碰見另一個人也從休息是出來。

周牧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對方也點點頭。

兩人同路，同乘上一個電梯，但沒有進行對話。

一路沉默，對方在二樓走出電梯。

周牧繼續向下，來到地下監牢，直奔D3號監牢。

“吳路，能力是脫毛……可以祛除一切動物的毛發，不留痕跡，不復生。”

“嗨，有這能力不去開個小店專門為別人脫毛，偏偏要犯錯……我看看是什么問題。”

周牧往下看。

二十八歲的吳路看著上司頭發濃密，而自己卻已經謝頂，想著自己也是因為被上司經常要求加班才這樣的，極度憤怒之下突然覺醒了能力，于是用能力把上司變成了光頭，之后看著上司驚慌失措的表情，感到十分快意。

又發現別人不知道是自己干的，于是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嗯，然后把一個小城市的人都變成了光頭……”

周牧嘴角抽了抽。

果然人一旦突然有了超出常人的能力確實容易往壞的方向走。

周牧回想自己有了能力之后的做法，忽然覺得有點丟特殊能力者的臉。

“不過不也正是沒干壞事才能在外面嗎？”

自我安慰一番，周牧打開探窗。

監牢內關著的吳路投來目光。

周牧與其對視一眼便打量起對方來。

與照片不同，親眼看到的吳路還要老些，頭發已經白了一圈。

“你的頭發真是茂密呢，一定沒加過班吧？真讓人嫉妒！”

吳路沙啞的聲音在周牧腦海。

周牧搖頭。

“不好意思，經常加班。”

“不可能！經常加班你為什么頭發還這么茂密！哈，你一定是植發了！”

“并沒有。”

“呵……”

吳路表情崩壞，突然沖到彈窗前。

“憑什么你可以頭發茂密！等我出來，我一定會幫你脫發的！”

“好的。”

周牧不以為怵。

被關著的人只有提高了道德水準才能被放出來，而他只能修改等級跟自己差不多，比自己弱的人的道德水準。

如果他修改成功了，說明吳路不會比自己強，這樣就算吳路還想讓他禿頂，他也能應付。

或許是他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刺痛了吳路，吳路瘋狂通過傳音謾罵起來。

周牧直接拒絕了對方的傳音。

能拒絕，周牧也確定了自己比吳路強。

周牧沒有急著修改吳路的道德，就隔著探窗看著吳路在那抓狂。

等到大概是知道自己只是在浪費精神力的吳路停止謾罵，周牧才調出對方的道德水準。

不高不低。

畢竟還沒到殺人放火的地步。

“修改！”

周牧將吳路的道德水準提到最高。

本來還在憤憤盯著周牧的吳路忽然一頓，接著眼神變換。

吳路跪倒，雙手捂臉趴伏在地。

周牧知道。

吳路在懺悔。

沒一會兒后，吳路為自己的言語向周牧道歉。

周牧本來因為被威脅有些許不爽，此刻舒服了。

不是因為道歉，而是忽然發覺這種改變別人人生，或者掌握別人人生的感覺十分爽。

他可以把一個壞人變成好人，也可以把一個好人變成壞人。

而且不僅如此，如果他想，他可以削減吳路的壽命。

周牧靈機一動，調出了吳路對他的友善值。

【友善值：60（可修改）】

這個友善值是百分制的，六十算是及格水平。

“修改！”

【友善值：100】

周牧直接拉滿。

周牧看到吳路眼里的歉意更甚了，好像吳路發覺自己對他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似的。

周牧嘴角微不可查的上翹，而后開始傳音。

“我原諒你了，你不必再為此抱歉，現在我有些事要問你。”

“你來自哪一方世界？”周牧問。

他問這個純粹是好奇別的世界與自己的世界有什么不同。

就說D2的李冬云那個不見天日的世界就不同的。

“404平行世界。”吳路立即回道。

“這號數也太……危險了吧。”周牧吐槽。

“是的，不過我們的世界也和404很有緣，我們那里的人一旦過度憤怒就有幾率覺醒特殊能力，所以經常發生危險事件。”吳路詳細說道。

“呃，那你還會被上司壓榨，他難道不怕……？”

“吸煙有害健康，但也不耽誤人吸煙。”

“無力反駁。”

之后，周牧又問了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吳路一一作答，沒有一點隱瞞。

時間過得飛快，問完之后，已經到下班時間，但周牧也沒有放吳路出來。

他沒有這個權限，得趙武來。

……

離開公司，周牧又騎著電瓶回去。

吹著涼風，周牧心情愉悅。

這次嘗試也讓他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