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半，周牧醒來，洗漱換衣一套走完，便開著車來到了情人街。

不同于滿目美色的新世界，這里大多數人即使化了美妝，顏值也很一般。

周牧因此得以老遠都看到了一身白色長裙的柳月眉。

柳月眉的目光在人流中逡巡，待看到他，直接小跑過來。

周牧也跑過去。

兩人在間隔只有十多厘米時止步。

“久等了吧。”周牧溫柔說著，伸出了手。

柳月眉也立刻伸手回應。

兩只手牽在了一起。

“我們進去吧。”周牧緊了緊手。

“嗯。”柳月眉回應，低下了頭。

兩人并肩走進情侶滿地走的情人街。

其實情人街的東西別的地方都有，重要的是那種氛圍。

來過情人街兩次，周牧清楚知道什么東西好吃，什么玩意好玩兒，但他還是裝作第一次來，帶著柳月眉漫無目的地瞎逛。

周牧心里十分膩歪，但看柳月眉十分受用的樣子，也就忍耐著了。

一路上，周牧明顯能柳月眉剛開始還有些小緊張，手心都是汗，隨著逛街的時間變久，才感覺到她完全放松起來。

逛完情人街，吃過午飯。

一晃已經來到下午一點。

和柳月眉泛舟小河上周牧忽然感覺手機振動，眉頭一挑。

估摸著是李詩語找不到他人，打微信電話來了，但是他懶得接，本就是戲耍一番李詩語，之后就不必理會了。

今日陽光正好，和暢的惠風吹動河面波光粼粼仿若在演奏無聲的和諧樂曲。

兩岸楊柳在風中搖曳，似在伴舞。

風也吹動了柳月眉額前的碎發，不知是不是在歡欣地鼓掌。

柳月眉伸手將迷亂雙眼的碎發撩到耳廓上。

不管看多少次，周牧都喜歡女孩子的這個動作，總覺得被撥動了心弦。

柳月眉看到周牧有些呆呆的目光，害羞地低下頭去。

周牧看看周圍，和他們一同在河上泛舟的情侶不少，但都隔著一大段距離。

周牧將小舟滑到一棵柳條幾乎垂到河面的柳樹下。

“月眉。”周牧輕聲喚道。

“嗯。”柳月眉小聲應答。

“換個坐姿好不好？”周牧詢問。

舟之小，兩人對坐都得把腿彎著。

“換成什么樣？”柳月眉紅著臉問。

“你轉身坐到我腿上來，我往中間坐些。”周牧說道。

“好呢。”柳月眉聞言，小心翼翼地照做。

別看只是簡單的動作，在搖搖晃晃的小周中還是挺艱難的。

費了好半天時間，兩人才完成。

柳月眉靠在周牧的胸膛，頭低著，耳朵已經紅透。

周牧心中不由感慨。

他以前可是調出過柳月眉的目的，知道她滿腦子黃色廢料。

紅與黃的反差實在讓他食指大動，想吃點什么。

周牧心隨意動，調整了下雙腿位置，而后把柳月眉的身子放斜一點，在柳月眉迷迷糊糊的目光中，低頭吻了下去。

直到快喘不過氣來，周牧才抬起頭。

柳月眉紅著俏臉，喘著粗氣，胸膛激烈起伏。

周牧內心自我反省了一番。

他憋氣比之柳月眉要長，下次得注意點。

待柳月眉緩過起來，周牧聽她猶猶豫豫問：“為什么牧哥你這么熟練？”

“咳。”周牧差點被口水嗆到，連忙解釋：“有些東西都是福至心靈，無師自通的，哪有什么熟練不熟練。”

“這樣啊。”柳月眉似乎理解了。

周牧又補充道：“你啊，肯定是小說看多了才有這種想法的，聽牧哥的，小說里都是虛假的，不能細想。”

“嗯嗯。”

見柳月眉放棄思考的樣子，周牧暗暗松了口氣。

“還要嗎？”周牧問。

“嗯。”柳月眉回應。

這回應細弱蚊聲，周牧差點都沒聽清。

不由分說，周牧又低下頭去。

這小舟一停，停到了夕陽西下。

晚上的時候，周牧帶著柳月眉去吃了燭光晚餐，喝了點點酒。

再之后，酒店開了間房。

往后省略一千字之后，點燃一只香煙的周牧才拿出了手機，旁若無人（柳月眉已經沉沉睡去）的翻開李詩語發的微信信息。

好幾百條。

最初一句是下午一點多發的。

【周牧！你根本沒在情人街，你在哪！】

一開始還算好聲好氣，還會關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后面就像潑婦罵街似的。

周牧深吸一口煙，再吐出。

舒服極了。

將李詩語微信刪除，跟她有關的一切再清空。

除了李詩語的，林清寒的電話微信短信什么的也很多，比李詩語還離譜。

周牧看也不看，起身走到洗澡間，門一關，再回憶一番，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

“喂，請問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什么事？先說好，我不買保險。”

“我也不賣保險。”

周牧刻意停頓了下，道：

“你嫂子在外面有人了。”

“哈？你在開什么玩笑，我嫂子是什么樣的人我不清楚，切，哪來的騙子。”

周牧在她說話的同時開口：“不信你就回來一趟，只需一眼，你就知道你嫂子和以前不一樣了。”

說完，周牧果斷掛斷電話。

電話掛斷沒多久，林清寒打來。

周牧接通。

“周牧！”

一聲河東獅吼，差點將周牧耳膜震破。

“你還是不是人，吃干抹凈之后跟我玩消失是吧？”

“有本事明天你別來上班！”

周牧等林清寒發泄夠了，才道：

“朋友的媽媽出事了，朋友又不在，所以我去照顧了，一直沒空回應你，現在朋友來了，我馬上回來。”

“真的？”

“當然。”

“好，十分鐘之內在你的出租屋看不到你的人影，你明天就不用來了。”

林清寒掛斷。

周牧輕笑，三下五出二沖洗過后，走出洗澡間，穿好衣服，看了眼睡得很香的柳月眉，轉身就離開了酒店房間。

五分鐘后，周牧走進亮著燈的出租屋。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林清寒。

她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抱著手臂，目光緊盯著他。

周牧進門就問：“吃飯了沒有？”

林清寒反問：“你覺得呢？”

周牧笑笑：“我覺得你還沒吃，所以在路上點了份外賣。”

林清寒皺眉：“為什么不直接帶來？”

周牧回道：“怕你等不及嘛。”

林清寒審視著周牧。

周牧目光一片純真。

“暫時信你。”林清寒臉色軟了下來。

周牧走過去挨著林清寒坐著。

林清寒將肩膀靠過來。

周牧順勢摟過。

林清寒嗅了嗅鼻子，而后皺起眉頭。

“少抽點煙，你身上的煙味濃得像是從煙草地打滾回來。”

“嗯，我聽你的。”

林清寒沒有說話了，靠在周牧懷中睡去。

周牧心中松了口氣，還好他意識到女人的鼻子很靈敏，在外面找個廁所抽了差不多一包煙。

周牧就這么抱著林清寒，等到外賣到了，他才叫醒她。

吃過飯，周牧扶著林清寒到了房間。

不過無事發生。

第二天一大早，周牧起身，出門朝著酒店奔去。

路上，周牧心種一陣疲憊，也對那些能腳踏N條船的渣男前輩油然生出一種敬佩。

……

中午的時候，和林清寒一同去吃飯的周牧遇到了蘇流螢。

蘇流螢沒有關注他，而是目光不住地打量著林清寒。

周牧心中得意一笑。

現在的林清寒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臉冷漠的惡魔部長了，可謂春風滿面，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這個變化。

蘇流螢自然不是瞎子，打量之后，臉色頓時怪異。

這之后，蘇流螢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發現他是老同學，寒暄一番，待他回應，她明顯的愣了下。

理所當然地三人吃過午飯后。

蘇流螢和周牧約定見面。

蘇流螢詢問林清寒的曖昧對象。

周牧說不知道，正在調查中。

二人約好一同調查。

往后的日子里大概就是。

工作之余和蘇流螢玩偵探游戲，這些比較輕松。

要命的是對林清寒和柳月眉的處理。

這兩人都是比較粘人的。

所以周牧很多時候都是上半場就是就馬不停蹄地開始下半場。

某天偶遇李依李。

本以為當初只是能力的副作用，接觸下來發現李依李還是想和他湊合過。

于是，周牧有了上中下三場。

所幸三線操作只是精神方面疲于應對，而身體上的勞累不重。

周牧只當是新的金手指也就沒在意。

總而言之，四條線有條不紊地發展著。

一晃都過了半年。

林清寒想離婚了。

李依李被催婚了。

柳月眉想結婚了。

蘇流螢覺得不對勁了。

一個偶然，四條線交錯。

然后周牧被毒死了。

如果只是被刀，以他的武力他還能躲閃，可是毒這玩意兒他防不住。

意識模糊的時候，他仿佛聽到有人問他一個問題。

“下次還敢不敢腳踏N條船了？”

周牧掙扎著在腦海里回應。

“下次還敢！”

接著，他的意識回到了玄之又玄的地方。

周牧瞬間察覺到自己是在冥想，便立刻脫離，睜開眼睛。

“感覺怎么樣？”

藍精靈迫不及地問。

“突破了嗎？”

周牧打量了下眼前的藍精靈和蘇流螢，又打量了下房間后，神情恍惚了下才道：

“目前還不知道，我感受下。”

周牧閉目感應，精神力沒什么阻礙了。

周牧睜眼，面露喜色。

“我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