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猴王無視雪豹的存在，目光打量著周牧。
“你是什么族群的猴子？怎么毛發這么少？還是黑色毛發？”猴王開口。
周牧意外。
難道這里的動物都說的人話？
“這些問題暫且不說，我也有問題想知道……”周牧避而問道：“你對這個世界知道多少？這里是否只有雪山？”
“大膽！竟敢不回答吾王的問題！”先前那個瘦長猴子怒斥。
周牧瞥了眼這像竹竿一樣的家伙。
又一個說人話的。
可能這群猴子都會。
“喂，說你呢，還不快回答吾王的問題？”瘦長猴子見周牧還是不會畫，怒氣沖沖地走到周牧面前指著他的鼻子。
周牧瞇眼，而后抬腿一腳將瘦長猴子踢飛到一邊。
頓時，猴王身后的猴群躁動起來。
猴王擺手。
“你很不錯，成為我的手下吧。”猴王趾高氣昂道。
“呵，看來需要打一頓才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周牧調出群猴的體質。
猴王有S級，但是其手下們一部分A級，大部分只有B級。
綜合實力也差不多是這樣。
于是周牧對著雪豹命令：“小白，上，除了那個帶著花圈的，隨便殺。”
“好嘞！”雪豹舔著舌頭沖了上去。
周牧直奔猴王。
猴王一揮手，后面一眾猴子沖上去。
“殺啊！”
兩波勢力對上。
周牧一拳打向沖得最快的一只猴子的臉上。
這猴子反應快，下意識歪頭躲避。
但它只有A級。
周牧拳速快到它躲閃不及，一拳正中猴子腦袋。
砰的一聲，周牧的拳頭陷入了猴子的臉中，巨大的力量將猴子打飛得倒退，一連撞倒兩只猴子。
雪豹那邊也是直接撲殺了沖在它前面的那一只。
周牧打飛一猴之后，直接沖到猴群之中，一拳一個。
“噗！”
“啊！”
“呃！”
頓時各種慘叫聲此起彼伏。
雪豹則除了第一個輕敵被它秒殺，其余猴子都開始用技巧躲避，然后抓準機會反打。
一時間，雪豹陷入苦戰。
“救命啊！”雪豹大喊。
周牧并不理會，一路向前。
他的目標是猴王，其他猴子來一個打一個。
很快，周牧的前進路上已經沒有猴子了。
原本的猴子不是被打倒，被打跑，就是突然加入對雪豹的那一隊。
雪豹壓力山大，對周牧見死不救的行為恨得直咬牙。
周牧輕松來到猴王面前。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哈，你以為自己很厲害？”猴王把花圈摘下，往旁邊一扔：“我打它們也很輕松的。”
猴王說著，身形消失。
再出現時，已然來到周牧面前，一拳砸下。
周牧抬拳對上。
砰！
兩拳對撞發出一聲巨響，同時兩拳間的余波形成風吹散了降落在他們周遭的雪花。
這一拳，不分伯仲，誰也沒有后退半步。
“好吧，你確實有兩下子，但還不夠！”猴王說了一句，一連揮出數拳。
周牧面不改色，也揮出數拳，并且精準地與猴王的數拳對上。
剎那間，砰砰聲不絕于耳，并且一拳比一拳的聲音大，一拳引起的余波也比一拳大。
咔嚓！
咔嚓！
四周傳來什么東西斷裂的聲音。
群毆雪豹的猴子們抬頭凝望四周，愣住。
“雪崩了！快逃！”一個猴子大喊。
瞬間，原本還算有序的剩余猴子們四處逃躥。
雪豹小白也看到了四周奔流而來的雪，對著周牧喊道：“快逃啊！”
猴王和周牧還在對拳，不知是沒聽到雪崩的聲音還是沒聽到周圍的呼喊。
雪豹又喊了幾聲不見反應之后，自己掉頭就跑。
“怎么，你不逃？”猴王問。
“雪崩而已。”先前第一次雪崩逃跑是因為對于印象中的雪崩的害怕，但是看完之后，他也覺得所謂雪崩不過如此。
“好，很好！你的氣魄我喜歡，再給你一次機會，成為我的手下，不然，這滾滾而來的雪潮將構建你的墳墓！”猴王道。
“呵，是誰的墳墓還不一定。”周牧拳上力道拉到百分之百。
猴王感受到這股力量，神色凝重起來，也加大力量。
兩拳對上，發出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接著又是幾聲咔嚓。
四周的山上雪整個崩落，山頂變得光禿禿的了。
兩者對此充耳不聞，認真對拳。
猴王為了自己的氣勢，忍不住吼出來。
“我打打打打打……”
周牧一言不發，拳頭上威力卻是沒有弱半分。
砰砰砰……
宛若雷神作法，一時雷聲大作。
對拳余波也越來越盛，一猴一人方圓十里之內不見雪花飄。
而他們的劇烈運動產生的熱量也把腳下的雪融化。
可以說，他們越打越往下陷落。
此時，先前的雪崩帶來的雪潮已經奔涌到他們的頭上。
但是他們沒一個有要逃跑的意思。
“我打打打……”猴王還在吼。
周牧也被帶動了。
“歐拉拉拉……”
噗！
四周大雪鋪天蓋地的朝一人一猴掩埋而來。
可是，這雪在他們頭上三米的地方就沒法往下了，被對拳余波攔住。
不過雪太多，最終還是將周牧和猴王掩埋在了下面。
若外從面看，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外面的雪還在累積。
里面。
周牧和猴王在一片黑暗中準確對拳。
滴答滴答。
嗤~
他們頭上雪化成水滴落。
滴落到一定距離的水又被熱量蒸發，變成水蒸氣往上升。
如此種種，被掩埋的一人一猴的一定范圍內直接變成了密閉空間。
他們明顯感覺到空氣變得稀薄，眼神都凝重下來。
戰斗得盡快結束了，不然遲早被悶死在雪下。
一人一猴對視，默契使出渾身解數。
接下來不止對拳了，踢腿，手刀砍。
到最后，插眼。
踢襠。
無所不用其極。
但還是不分伯仲。
周牧面色一狠，放棄詢問猴王什么信息了，直接調用沒恢復多少的精神力化作精神力化作一根無色的針直接從猴王眼球插入，直沖猴王腦袋。
“啊！”
猴王發出一聲慘叫，隨后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抱住腦袋。
周牧趁機一個黑虎掏心。
噗！
周牧捏碎猴王心臟。
猴王身體一抖，轉瞬氣絕。
戰斗結束。
周牧雙腿一蹬，奮力往上沖破重重厚雪，但最后還是費了老大勁兒才終于冒出頭，長吸了一口冷空氣。
雪崩早已停止，存活的猴子們和雪豹暫時都忘記了打架，一邊在尋找它們的王，一邊在尋找周牧。
周牧破雪而出時，聲音驚動了一眾動物，它們紛紛圍上來，猴群倒是不敢靠太近。
“吾王呢？”一個猴子顫抖著問。
“被我殺了。”周牧道。
“啊？”
眾猴驚呼，對視一眼后，齊齊拜倒。
“你打敗了猴王，你就是我們的新猴王！”
一猴歡呼，
眾猴響應。
周牧都給整無語了。
不報仇就算了，還認仇人為王。
不過，這就是自然法則嘛。
強者為王！
但……
“我沒興趣當你們的王，只要你們回答我的問題。”周牧目光冷淡地望著拜倒的猴子們：“這個世界是否都是雪山？有沒有跟我長得像的生物在？直立行走，露在外面的只有頭上的毛發這種？”
眾猴茫然搖頭。
“我們自出生以來看到的只有雪山。”
“也沒有看到像王一樣的存在。”
周牧泄氣。
看來還得繼續前進。
“那你們為什么會說現在的這種語言？”周牧又問。
“媽媽（爸爸）教的。”
“你們的爸爸媽媽在哪里？”周牧問。
“不知道，我們長大之后就開始離開父母自行組建新的隊伍，然后狩獵，永遠也不能回去……而且我們也不記得回去的路。”
“對對對。”
周牧：“……”
周牧失望擺手：“你們可以滾了！”
“王！”眾猴再次拜倒。
“不走就死，小白！”周牧呼喊。
雪豹上前，齜牙咧嘴。
眾猴只得害怕地逃離。
雪豹這時問道：“為什么不讓他們和我們一起走，這樣以后遇到敵人也好，找食物也好就很容易了！”
周牧搖頭：“剛剛我們兩個打他們一群，說明這些就是廢物，留著沒什么用。”
“對啊！”雪豹露出笑容：“原來我們倆個這么厲害！”
笑完，雪豹垮起了臉。
“可惜那些被打敗的猴子們的尸體被埋在下面了，不然我又可以大吃一頓了。”
“沒事，今天先休息，明天可以挖出來，反正這溫度也不會讓尸體腐爛。”
“對啊！”
“那么，去挖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