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己前世的妻子,最懂自己的妻子,一點都沒有改變……
“趙青璇,你聽著,現在是1983年8月17號,農歷七月初九,在東河十里柳堤上,初九的月亮可以見證,我秦峰在這里起誓,雖然我上不了大學,但我會比你們大學生更加努力。
我不會只是去做一個商人,更不會去做金錢的奴隸。
不管是事業,生活,還是愛情,包括個人修養和素質,我都要活出我們理想中的樣子。
只要你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全新的秦峰,一個嶄新的世界?!?/p>
“小峰,我相信你?!壁w青璇也緊緊地摟住了秦峰,“你等我大學畢業,我們一起去創造我們的世界,去實現我們的夢想?!?/p>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剛才嚇死我了?!鼻胤宓馈?/p>
“你真的這么在乎我嗎?”趙青璇在秦峰耳邊問道。
“在我愛情的世界里,只有一個趙青璇,你說我在乎不在乎?”秦峰問。
“我也一樣?!壁w青璇道,“只要你秦峰對我一心一意,我趙青璇定不會負你。
走到天涯海角,都不會?!?/p>
感覺到自己的唇,被一股子激情裹住了,趙青璇只是略微抗拒了一下……
秦峰回到家時,發現父母正在等自己。
“晚飯后你去青璇家,你們兩個又說什么了?”張彩云問秦峰,“她對你們兩個的事情,是怎么考慮的?”
“對于我放棄上大學這件事情,一開始,她想不通,后來想通了?!鼻胤宓?,“她說讓我等她,大學畢業后就嫁給我。”
“山姆大叔呢?”張彩云問。
“山姆大叔……”秦峰沉吟著,“放心吧,用不了幾天,他就會同意的。”
“你是不是答應他什么了?”張彩云問,“蚊子身上都能拔毛的人,他能輕易吃虧?”
“暫時還沒答應他什么。”秦峰道,“但我有把握,他會越來越支持我跟青璇的?!?/p>
“你肯定是在藍寶石方面,要答應他什么?!睆埐试蒲芯康乜粗胤?。
“他是我未來的老丈人,我答應他什么,也是應該的。”秦峰道。
“他還真想在寶石上發展?”這時候,秦豐年走了進來,問秦峰,“他又不懂寶石,怎么發展?
再說了,以他這種見了苦活累活就讓,見了利益就上,專門吃巧食的人,你可不能招攬他。
有他在里面瞎攪和,你什么事都干不成。”
“要是不遂他的意,小峰和青璇的事情,他能同意?”張彩云問。
“女孩子大學上上,就看不起農民的例子,可到處都是。”秦豐年對兒子說道,“你又不笨,你跟青璇打小在一起,她是不是個靠得住的女孩子,你應該有數吧?”
“我有數?!鼻胤宓?,“青璇不是這樣的人。再說了,我也不會是普通的農民,放心吧?!?/p>
“我怎么老是覺著,不踏實呢?”張彩云憂心忡忡道。
“娘您想多了。”秦峰道,“我可以保證,青璇不會負我的,我也不會負她。
也就是這兩年難熬一點,好日子很快就來了?!?/p>
“其實,婚姻這個東西,也是注定的,該是你的,想逃也逃不掉。”張彩云道,“不是你的,怎么求都求不來。
關鍵是要有出息,要有錢。有了出息,有了錢,就是你挑人家,不是人家挑你。”
“小峰啊,你覺得,咱莊戶孩子,什么樣才是有出息?”秦豐年問秦峰。
“有知識,有頭腦,有能力,有擔當。”秦峰哪里會不知道父親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于是不眨眼地回答道,“不但自己家里要富起來,也要帶動鄉親們都富起來。
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大的同時,還要兼顧集體效益和社會效益?!?/p>
“還不算離譜。”秦豐年道。
“當然要先把自己家的日子過好,再去幫助別人。”張彩云乜斜著丈夫,“你以為誰都像你啊?”
“對了,爹,您不是說,要我教您認識藍寶石嗎?走吧,咱們去我屋里,來個現場教學?!鼻胤逯滥赣H一旦跟父親對上,肯定是不發泄完怨氣,絕不收兵,于是對父親說道。
“好吧。”秦豐年道,急忙站起身,跟著秦峰走出房間。
留下張彩云意猶未盡,禁不住有點發呆。
這時候,那架已經好久沒敲過鐘的破掛鐘,突然發出噹的一聲,幾乎嚇了張彩云一跳,惹得她再次看著那破掛鐘發呆。
剛剛從同學家借書回來的秦華,見父親和二哥從父母房間里走出來,立馬問二哥:“怎么樣啊,二鍋?”
“什么怎么樣?。俊鼻胤鍐?。
“青璇姐,她現在對你是什么態度?”秦華問。
“挺好啊,我們的關系,基本上已經定下來了?!鼻胤宓?。
“那金堂叔的態度呢?”秦華問。
“好啦,你就不要勞心啦,現在縣里和市里的領導,還指望著我帶頭發展魯縣的藍寶石產業呢。”秦峰道,“金堂叔知道我要發大財了,怎么可能還會反對我跟青璇的事情?”
“真的?”秦華研究地看著二哥,“你該不是,因為怕我輟學,故意這么安慰我吧?”
“你這小子,你想想看,你長這么大,你二鍋什么時候騙過你?”秦峰認真地看著三弟。
“真的沒騙我?”秦華問,“那我就想不通了,你也是剛剛高中畢業,你哪來的做藍寶石生意的本事?
人家縣里和市里的領導什么世面沒見過?咱縣里和市里什么能人沒有?人家憑什么這么重用你一個中學生?”
見父親秦豐年同樣疑慮地看著自己,秦峰道:“這你們就不懂了。別看咱們這么大一個魯縣,這么大一個海灣市,可真正懂藍寶石的,卻找不到幾個,甚至找不到比我更懂的。
要不然,去省城和北城鑒定藍寶石的代表,也不可能是我了。”
“可我還是有點想不通,你只是看了些書和資料,就這么懂藍寶石了,都好像是專家了?!鼻厝A道,“常言道,理論必須與實踐相結合,才能出真知。你沒有實踐,又能研究出什么呢?”
想不到自己這個三弟,已經越來越精明,越來越成熟了,秦峰知道糊弄不了他了,便對他說道:“誰說我沒有實踐了?我是先學習的資料和相關書籍,后來又去白河實地勘探了至少十幾次,理論聯系實踐,我就有這個水平了。”
“就算是這樣,你跟人家那些專門研究珠寶的人,也沒法比啊?!鼻厝A道,“人家可至少是大學生,還有不少是研究生、博士和教授呢。”
“你想多了,咱魯縣哪有這么厲害的人才?”秦峰道。
“你的意思是,咱這么大的魯縣,連研究這方面的大學生、研究生和博士都沒有?”秦華問。
“還真沒有?!鼻胤宓?,“要是真有的話,也輪不到我?!?/p>
“那咱海灣市呢?那么大的海灣市,都沒有?”秦華不以為然。
“咱魯縣和海灣市,大學生、研究生、博士、教授,肯定是不少的。”秦峰道,“只是專門研究藍寶石的,應該沒有。”
“你怎么能確定,就沒有呢?”秦華問。
“我是不能確定。”秦峰道,“可畢竟,縣里和市里是派我跟地礦局專家一起去北城的,也是建議由我帶頭成立第1家藍寶石加工廠的。”
“好啦,小華,人家縣里領導和市里領導又不是傻瓜,要是你二鍋沒什么本事,人家憑什么這么重用他?”秦豐年道,“走吧,咱再去看看你二鍋撿回來的那些藍寶石?!?/p>
秦豐年說著,顧自往哥仨的睡房走去。
秦峰和秦華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