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琢磨過味來了,猶豫了會兒道:“老閆,那要按你說的,他現在手里沒錢了,剩下的酒席,咱們要是幫著他張羅起來,那這事是不是還有個緩兒。”
閻埠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模樣,心中稱贊,上道哈。
但一聽劉海中要拉他下水,可就不干了,什么咱們咱們的,這時候論上咱們了,有好事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招呼我。
連忙擺手道:“別別別,這事我可不想跟著摻和,院里請帖都是我給寫的,還幫著給送的,還想我怎么著,我頂多不要那潤筆費就是了,再搭個份子錢到天了。”
易中海明白閻埠貴算計勁又上來了,這時候也不想計較這個,要是能破財免災,那算啥事。
連忙打圓場道:“老閆,沒說讓你出錢,這不還有我倆呢嘛,院里住戶們到時應該也會出力,但這事你高低得出面,我倆單獨去找宋雅軒,這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得由你幫著打個圓場。”
一聽這話,閻埠貴放心了,砸吧著嘴道:“嘿,不就和稀泥嘛,這我在行,這就過去吧,這事遞早不遞晚。”
轉頭沖三大媽使了個眼色,道:“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三大媽一時間沒領悟過來,下意識問道:“你不回來吃了?”
易中海倒是反應過來了,他太了解閻埠貴這人了,笑著道:“沒事,三大媽,你們先吃就行,一會我們老哥三在我那屋喝點。”
三大媽眼睛亮了一下,這才明白老閆什么意思,心里想著,過日子還是得找老閆這樣的,趕緊笑著道:“好好好,那老閆我們就不等你了啊。”
閻埠貴擺了擺手,翹著嘴角和兩位大爺出屋了。
……
后院。
宋雅軒正在和秦淮茹吃飯呢。
秦淮茹今天用豆腐和肉片燉的白菜,還熬了棒子面粥,又拌了點小咸菜。
本來秦淮茹只想用豆腐素燉,但宋雅軒說嘴里淡出個鳥來,硬是從明天辦婚宴的肉上剌下一塊,讓秦淮茹切了給燉上了。
秦淮茹小口吃著白面饅頭,偶爾夾一塊子肉片,吃的津津有味。
“宋大哥,明天真能來那么多人嗎,我可是聽一大媽說了,院里的住戶們都不會參加,今天在后院碰到二大媽,我還問了一嘴,二大媽冷著個臉說沒空。”秦淮茹小聲說了一句。
“不用搭理他們!”宋雅軒吸溜了一口小米粥,嗤笑道:“淮茹,我說他們明天一準上趕著給我們辦酒席你信不?”
秦淮茹想了想道:“是因為趙廠長要來。”
宋雅軒眨了眨眼睛,道:“我們家淮茹不傻嘛。”
秦淮茹臉色一紅,羞澀道:“那是因為宋大哥你有本事!”
宋雅軒剛想接著調情兩句,這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猜到是易中海他們來了。
他這會的耳力驚人,聽得清清楚楚,這也是他敢開著門吃飯的原因。
沖秦淮茹撇了撇嘴道:“瞧,冤大頭來了。”
想了想,又小聲道:“淮茹,一會你這樣……”
“嗯嗯……”秦淮茹聽得直點頭。
沒多大會,三大爺便領著兩位大爺上門了,易中海和劉海中臉上都有些不自然。
“吆,小兩口吃著呢!”三大爺走到門口,也不見外,直接沖屋里喊道。
三大爺一眼就看到了菜碗里的肉片,咽了口唾沫,嘖嘖道:“宋雅軒,你這小日子可是真夠滋潤的,頓頓白膜葷腥的,給個工人都不換啊。”
易中海也和劉海中走上前,干笑道:“宋雅軒,你們吃著呢。”
“恩。”宋雅軒表現得跟沒事人似的,笑著道:“一大爺二大爺過來了,快進屋坐吧。”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秦淮茹也跟著喊了一聲。
“誒,好……”
瞅見宋雅軒這幅態度,易中海和劉海中感覺踏實了不少,說不定事情有緩兒,進屋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下了。
閻埠貴也跟著進了屋。
“三位大爺,今天過來找我什么事?”幾人進屋坐下后,宋雅軒咬了口饅頭,看向幾人道。
易中海和劉海中當著秦淮茹的面不好意思開口,還是一會私下里說為好,易中海擺擺手道:“不急不急,你們先吃飯,一會再說。”
“哦,那幾位大爺你們稍等,我這就吃完了。”宋雅軒嘴里嚼著裹滿汁水的肉片,含混不清道。
閻埠貴瞅著那肥瘦相間的大厚肉片,有些眼饞,心里不滿道,這小子,也不知道問問三位大爺吃沒吃,也不說讓讓。
很快,宋雅軒吃完了,一抹嘴,沖秦淮茹道:“淮茹,你先吃著,我跟三位大爺去院里說會話。”
“好。”秦淮茹輕輕點了點頭。
宋雅軒習慣性的提溜著躺椅就出了屋,這躺椅還是他爺爺當年留下的,這爺爺可不是指宋國祥,而是他喜爹宋東明的父親。
這躺椅有些年頭了,算是個老物件,手邊都磨出厚厚的包漿了,油光锃亮。
很自然的放平躺椅,宋雅軒又點上一根煙,這煙也是從那婚宴那堆東西里拿的,躺平之后,沒急著回應一大爺和二大爺。
而是看向門口那兩盆花,沖三大爺笑道:“三大爺,這兩盆花自打拿回來,秦淮茹也按時澆水,這葉子怎么還黃了,花骨朵都跟著敗了。”
閻埠貴順著視線看去,頓時心疼壞了,這茶梅和四季海棠,一般都是秋冬季開花,花期不算短,花朵一旦盛開,香氣怡人,明艷動人。
本來他是打算送給學校校長的,結果讓宋雅軒這小子給端走了,可沒拿回來幾日,就糟踐成這樣了,枝葉枯黃,花蕾殘敗,這不是暴殄天物嘛。
他剛要忍不住訓誡兩句,但想到是來辦正事的,只能沒好氣道:“你這花缺了肥,還澆水過度,葉子不枯才怪呢,正好我那還有剩的花肥,趕明兒我來給你調理調理。”
“那感情好!”宋雅軒也不客氣,繼續蹬鼻子上臉道:“三大爺,我這人雖然喜歡花,但是不會打理,這么好的花也不能糟踐了不是,要不這樣,以后你沒事就多往我們后院跑兩趟,幫我這花也搭理搭理。”
閻埠貴白了宋雅軒一眼,沒接話茬,心里膩歪道,你這小子,可真是不地道,我搭兩盆花就得了,還想讓我當免費勞動力,我該你的不成。
這時,易中海憋不住了,這來辦正事呢,老往花上扯什么,盡量保持著平和道:“宋雅軒,那個,我聽說趙廠長來要來參加婚宴,這么大個事,你怎么不提前打個招呼,搞得我們這……”
照正常人,聽到這話肯定得翻臉,明明是你們做的惡心事,還反過來質問我,怎么還有那臉呢。
但宋雅軒沒有,他選擇了靜靜的裝13打臉,故作詫異道:“一大爺,這話您打哪聽說的,我怎么不知道?”
易中海有些尷尬,心里卻吐槽道,還擱這跟我們裝呢,這事都在整個二車間傳開了,人荷花還能說謊不成,肯定是打你小子這邊傳出去的。
不過,他也想到一種可能,就是這事趙廠長不讓宋雅軒宣揚,所以宋雅軒才不想承認。
“嗨,你這孩子,這事還想隱瞞呢,人荷花跟呂公社聊天時都說出來了,現在整個二車間的人都知道了,都在商量著明天來參加你的婚宴呢。”劉海中笑著插嘴道。
宋雅軒見話都說得這么敞明了,也不想繼續裝了,有些懊悔的一拍額頭道:“嗨,你看這事整得,人趙叔叔不讓往出說,我就不該跟陳蕓多那句嘴。”
“一大爺,二大爺,這事你們就當不知道哈,千萬別給我傳出去,要不趙叔叔回頭非得找算我不行。”宋雅軒有些頭疼的沖一大爺和二大爺道。
閻埠貴看得有些膩歪,不屑的撇撇嘴,心想,你小子就裝吧,這事除了你有意傳出去的,還能有誰。
易中海和劉海中有些無語,不知宋雅軒這話真假。
心里想著,快得了吧,現在這事都在整個二車間傳開了,誰不知道,還不讓我們說,我們為啥來的。
“對了,幾位大爺,你們來找我什么事?”宋雅軒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易中海和劉海中有些懵,心想,都表現的這么直白了還不明白,非得讓我們拉下老臉來。
“這……”
易中海和劉海中一時間不知該怎么接,相互對視了一眼,滿臉尷尬,只能求助性的看向閻埠貴。
“嗨,你一大爺二大爺找你說婚宴的事呢,趙廠長這么一來,估計軋鋼廠跟著來的人不少,他二人怕你自己忙活不過來,想給你搭把手,院里其他人到時也想跟著出把力。”
閻埠貴知道宋雅軒在拿捏二人,瞅見易中海和劉海中那窘迫的樣子,只得開口提醒。
“對,是這么回事……”
易中海和劉海中也跟著陪笑,一臉期待的看向宋雅軒。
宋雅軒沒有急著答應,這么好的羞辱機會怎么能放過,他一臉古怪的打量著一大爺和二大爺,語氣夸張道:“不對吧,一大爺,我可是聽秦淮茹說了,一大媽說你明晚有事不會到場。”
“還有你二大爺,二大媽不也說你們明晚沒空嗎……”
“這……我們……”
一聽這話,易中海和劉海中繃不住了,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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