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決嚴家妖鬼事件后,許淵再次回到了翠屏山上,他將兩枚雪白色的意丹放置身前,然后端坐冥想。
那兩枚意丹就跟冰雪融化一樣,慢慢地化進了許淵的心神之中。
因為這兩枚的完整的意丹,比從嚴麗兒身上取出來的要精粹,所以消化時間要更久一點。
云飛日動,又是七天過去了。這七天間,許淵不僅服食意丹,功夫也不怠慢,閑下來就鍛煉武功。
這一日,已經是到了十月份的末尾,氣候轉涼,綠葉染金,良田有收成,紡織有絲蠶。
許淵也終于是將兩枚意丹完全消化融入,現在,他感覺自己的精神飽滿異常,而且,意志力強悍了許多。
但是武心的筑建依舊看不到影。這幾枚意丹就像丟進了無底洞一般。
“之前聽老前輩說,想要壯大心神,不僅可以服用意丹,還可以磨練心法。只是不知道心法從何而尋。”
許淵收拾了一下,準備回到云城,去找居住在張家的小紅和李會寒。
這次云城之行目的已經達到了,差不多該啟程前往京城了。
許淵腳步飛快如幻影,在密林間點出一腳,就往前飛躍數十丈。
入了官道,直驅云城。
但是,還沒進云城,許淵便被一只威嚴的大手給抓住。
“敵襲?不對,沒有殺氣!”許淵低語道。任由大手將其抓走。
只見眼前一晃,黑暗光明交織。
僅僅只是過了短短五息間,數十盞油燈燃起。
許淵抬頭四望,發現自己正處于一個光線很暗的地方。
兩排油燈如軍容肅穆的士兵,將許淵圍了起來。
“呦!還挺冷靜沉著的嘛!”這時,突然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許淵扭頭看去,卻見一個頭頂戴著斗笠的男子正對著自己說話。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許淵目光銳利,將手按在了刀把上。
咻!下一刻,斗笠男子身形閃爍,已是奪走了許淵腰間的刀,好奇打量道:“這刀不錯啊,誰給你的?這可不是民間武墓可以打造出來的刀啊。”
許淵眉頭一挑,一步錯出,上前就要奪刀。
“小家伙,性子還挺烈,別急啊,還你就是了。”
斗笠男將金烏刀拋出,許淵小心翼翼地接住。
這把刀可是在溫城時期,秦前輩送與的人情刀。他可不能給損壞了半分半毫啊。
然而,以往揮動如風的金烏刀,這次居然直接將許淵的手掌狠狠地往下壓去!
仿佛平白無故間,多出了幾百萬斤的重量!
許淵銀牙一咬,右臂青筋如蛟龍暴起,低吼一聲。
灌注了全部的力量在自己的右臂上!
“喝!”許淵熱汗滿面,右袖口被肌肉撐得破開,金烏刀慢慢地被他舉了起來。
斗笠男拄著下巴,仔細端詳道:“好恐怖的實力啊......僅是個大宗師,就能有直追天人的力氣。不愧是蟬......可惜,心神方面的鍛煉還不太夠啊。”
說著,他打了個響指。許淵手中的金烏刀的重量瞬間減輕回到原來的數值。
許淵眼色一愣,他不解地望著斗笠男,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斗笠男搓了搓垂鬢及胸的黑發,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接下來要去哪,但是只有大宗師的實力,肯定是不夠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么。”
“你想如何?”許淵甩了甩剛才用力過猛的右臂,為其放松按摩。
“我要你留在我身邊。”斗笠男笑道。
“啥?”許淵左手捂住屁股,敢情自己這是被一個有著龍陽之好的武道強者綁架了啊。
自己雖說長得白凈俊朗,但是不至于如此吧!
斗笠男見許淵明顯會錯了意,于是擺擺手道:“我要你留在我身邊,是為了磨練你。”
話音剛落,男子便將斗笠一甩,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其身后的披風自然涌動,腰間的長劍如星光,上身黑耀軟甲,下身金絲緞褲,兩腳黎龍靴。
同時,昏暗房間的兩排油燈瞬時熄滅,燦爛的陽光照射了進來。
這里原來是個雄偉輝煌的內殿。男子威風自顯,大步流星地坐上了內殿的主座。
許淵呆滯地看了看周圍,然后將目光注視到了男子的身上。
這個男子的容貌給了他一種不可言說的熟悉感。
那是......許淵想起了在建康斬殺鄭贏時,遇到的楚王禹楓。
沒錯!就是楚王禹楓!難道此男子是大夏皇室!
“你猜的沒錯。我就是齊王禹地。”禹地似乎看穿了許淵的猜想。
他緩緩地說道:
“單刀直入地說吧,我受人所托,需要保護你。在此期間,你需要擔任我齊王軍的軍職。”
“這樣,你不僅能得到更好的鍛煉,武道實力再進一步,而且還能在保證你在我眼皮子底下。”
聞言,許淵搖了搖頭,他雖然不知道是誰要求齊王保護自己,但是許家滅族的慘案,他是一定要去探究清楚的,所以京城不得不去。
“謝齊王大人好意,然而許淵身負雪怨之責,不得不要前往京城。”
齊王瞬間繃不住,道:“你還想去京城?那里是大夏國如今最危險的地方。武者前去,必須要有天人水準,你一個大宗師,去了也是找死。”
“而且,我聽說,你還帶著兩個女子吧,她們似乎更加地弱,只有宗師水平,你知道她們這樣的弱小武者,去了京城會如何嗎?”
“會被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強者奪走......”
許淵反駁道:“雖說是亂世,但畢竟是天子腳下,秩序有如此之亂?那么全國之政由誰理?”
齊王無可奈何,語氣惋惜,道:“就因為是天子腳下,才如此之亂,國政由誰出,這事我也想知道。我只知道,目前的大夏皇帝,也就是我的弟弟,肯定是做不到政由己出了。他被架空了。”
“被誰架空了?”許淵接下話頭道。
齊王不耐煩地屈指一彈,一個腦瓜崩就飛到了許淵的額頭上。
“偏離正題了啊,這事你以后就會知曉,你現在主要的職責就是變強。還有就是別離開我的眼皮子底下。”
說著,齊王扔出了一道軍令手牌,同時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虎符,站起來遞給了許淵。
許淵揉了揉紅腫的額頭,無話可說地接下了這枚虎符。
齊王抱胸,語氣鄭重道:“明天去青云軍報道吧!任中騎師右軍長,領一千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