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顯然沒意識到他這話也把自己囊括了進去。
楊三寶問：“那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你是懷疑他們有什么問題嗎？”
“也談不上懷疑，就是在意。”江然道：“三寶叔，可以的話，能不能幫我看看他們的背景？”
“你想查他們的背景？”楊三寶語調上揚，思索了一下道：“如果只是幫你看看他們是否在所里有檔案的話，倒也可以。”
“那就拜托了。”江然說這么多，就是為了這個。
比起他費心揣摩，不如直接讓楊三寶探探底。
“嗯，把信息給我吧。”
“這兒的經理叫鄒懷立，三年前上一任經理死在車庫后才調過來的。”
“等等，上一任經理死在了車庫？”
“他是這么說的。”
“名字，死因？”
“梁智，死因不清楚。”
“你繼續。”
“他有兩名下屬，一個助理，一個保安，助理叫黃鈴，據說是他老家的親戚，保安隊長叫盧堅據說是鄒經理邀請過來的。”
“四名租客里，有一名女性叫曲雅，在舊城金蘭舞廳工作。5年前搬來。”
“她一個女孩在那里住了5年？”
“很可疑吧？”江然道：“在住的租客里，她是唯一一個沒通過鄒經理進來的。而且她進來的時候剛好就是大樓實行新政策的時候。”
“什么政策？”
“封禁大廈的車庫和三樓以上。”
“也就是說，現在明珠大廈三樓不能上去？”楊三寶不知道這件事。
“對，能活動的地方只有大廳和二樓。”江然道：“我簽合同的時候，里面還有一條免責協議。如果我亂跑出了事，鄒經理他們乃至大豐集團他們不用負責。”
楊三寶也很敏銳，下意識地就問：“是因為樓上有什么嗎？”
“據說是鬧鬼，不過也有可能是人搞鬼。”
“你是說藏著人？”
“這地方很適合藏身不是嗎？”
楊三寶沉吟起來，鬧鬼什么的，暫且不理會。
但藏身這個，確有可能。
“你繼續說那個叫曲雅的。”
“她暫時只知道這么多，另外三個……”江然一邊看著DV將艾小寶，高仁，魏大風三人的重要信息說給了楊三寶。
這一下，楊三寶也明白了江然為什么會在意他們的情況。
尤其是曲雅和魏大風，一個在這兒住了5年，一個鎖在屋里窺視外面的畫家。
那兩個叫高仁和艾小寶的，雖然沒上兩個那么可疑，但是實際上他們的行為也很難理解。
嗯……都不是正常人啊，也不簡單。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查查他們，如果有什么消息，我會通知你。”
“謝了，三寶叔，麻煩你費事了。”
“謝什么？這不費事。”楊三寶道：“只是小然，考慮到這些人都不簡單，有可能背后有著復雜的事情，你在意歸在意，但千萬不要胡來。更不要因為好奇亂跑！”
“這我懂得，三寶叔。”江然道。
“嗯。”這一點，楊三寶倒是相信江然，因為江然從小就不會做什么蠢事。
“那就這樣，我現在回所里一趟，你等我消息。”
聽到楊三寶還專門為他跑一趟，江然頗不好意思，再度表示了感謝：“謝了，三寶叔，等過兩日我回來了，一定陪你喝兩杯。”
楊三寶大喜。
“你自己說的，可別過兩天又不認賬哈。”
“哈哈，不會。”
“行，那就等你了。”
說罷，二人就掛了電話。
跟楊三寶說了情況后，江然覺得安穩了很多。
問題就在于楊三寶說的事，雖然楊三寶只透露了一點，但這一點在江然看來很關鍵。
如果假設三樓以上全是鬼，那自己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而且江然更在意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事？
同時，這也跟他從小到大學到的知識不符合，電影里的那些鬼是沒有什么群居性的說法，為了避免被其他鬼殺死，不應該也不可能聚集在一個地方。
如果這是真的，那這棟樓一定還有其他的秘密，就不僅僅是死得人多那么簡單了。
思索著，江然看向腳下。
“賀蕓，剛剛我和三寶叔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影子稍稍跳躍了一下，江然知道她聽見了。
“你有沒有什么意見？嗯？你說聽我的？那這樣吧，假設這棟樓有很多你的同類，你有信心嗎？”
說罷，江然感覺到一陣無比自信的感覺涌入腦海里。
信心？別說信心，人賀蕓根本就不帶怕的。
江然瞬間就有了安全感，不再多想。
也是，賀蕓可是百年老鬼，而明珠大廈從修好開始算起，都還不到半個世紀。
她怎么可能會怕？
江然不由得慶幸，自己招募的第一個演員是賀蕓真的太好了。
等等，說起來，為什么自己第一次招募，就能招募到賀蕓這么強力的演員。
按邏輯來說，不應該是由弱至強才對嗎？
這里面莫非有什么貓膩？
江然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有些懷疑這是不是DV搞得鬼。
隨后，他突然想起了夢里的江老頭，那人說是賀蕓選擇了他。
江然細細品味了這句話，再聯想了一下賀蕓的態度，他突然覺得或許就是這樣。
那即是說，那次招募，并非是他招募了賀蕓，而是賀蕓主動來找的他嗎？
這么一想，江然也就覺得能解釋為什么自己攻擊了賀蕓，賀蕓都沒有殺他了。
可為什么是自己？
江然不由得看向腳下，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不問了。
因為他覺得無論知道與否，都對現狀沒有改變。
而且賀蕓既然沒說，那就一定有她的理由，還是不問為好。
或許也是因為自己還很弱，要是等自己足夠厲害，像老爸那樣一年能拍個十幾二十部電影時，就能夠知道了。
看了眼時間，還不到5點，江然估摸著歡迎會還有一陣，于是就躺在了沙發上休息了起來，恢復一下精力，為晚上做起了準備。
“賀蕓，劉大爺，我睡一會兒，你們看著我。”
“好的，江島。”
賀蕓沒有回應，但江然身下的影子緩緩延長，纏繞在了他的腿上，延伸至腰，像是被子一樣蓋住了他。
江然笑了笑，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他睡著不久，茶幾上的電話突然亮了起來，明珠大廈用戶群里有了新消息。
“我參加。”
發消息的人是魏大風。
“哦，魏哥也參加啊，那太好了。”
“行行，晚上我們一起熱鬧熱鬧。”
緊接著，一直沒回應的曲雅也發了消息。
“今天怎么的啊，哥幾個這么有興致，居然還聊天？”
“曲雅姐你醒了啊。”
“嗯，剛醒，你們幾個聊什么呢，還說什么歡迎會。”
“沒事，說新人呢。姐，咱們有新鄰居咯。”
2-8號房里的曲雅頓時一愣，連忙打開群資料，果然看到多了一人。
2-11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