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可以啊。”
黃鈴還未說話，艾小寶就道：“我還沒拍過拍戲呢。”
他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江大哥，我能當個群眾演員嗎？”
“當然可以，你要有興趣的話。”
“那就說定了哈，嘿嘿，想不到有朝一日，我艾小寶還能拍電影。”
他高興，曲雅卻是十分不滿：“你瞎湊什么熱鬧？這多給人添麻煩？人魏大風還要創作呢。”
“唔。我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只要安靜一點的話。”魏大風看向江然，揉了揉耳朵：“我對聲音很敏感。”
哦？所以下午他僅僅路過，魏大風就聽見了跑來窺視？
“我盡量，不過現在都還不知道能不能拍呢？”
“聊什么呢？”
幾人正聊著，鄒懷立和盧隊長端著最后一盤菜走了出來。
“魏先生來啦？”
魏大風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經理，剛剛江先生說他想在我們這兒拍戲。”
鄒懷立不由得一怔：“拍戲？江先生你是？”
“我其實是一名導演。”
“哦？”
鄒懷立看向黃鈴，黃鈴將事情給鄒懷立說了一遍。
“所以，經理你看……”
“這……”鄒懷立沉吟起來。
“鄒經理，你有什么話直說即可，如果你不想答應，那我也不勉強。不過我認為如果我能在這兒拍電影是有好處的。”
“也不是不想，我也明白，只是……”鄒懷立露出為難的神色：“可能不太方便，畢竟二樓以上不能去，地方有限。”
“那不如你通報集團，我找你的上司聊。”
“怕也不容易。”鄒懷立道：“江先生，集團不會為了拍部電影就隨便改變政策的。”
“一點機會也沒有嗎？”
“不能說完全沒有，只能說不太現實。”
“那真是可惜了。”
江然作出失望的神色，鄒懷立露出歉意的表情：“真是抱歉了，江先生。”
“沒關系，我知道了。”江然故意勉強的笑了笑。
見他這樣，曲雅便道：“江先生，其實你沒必要執著明珠大廈，真想拍哪里都可以拍的。”
“你不懂。”江然道：“星空馬上就要和我解約了，所以我想好好拍一部證明自己。”
原來還有這層緣由，曲雅道：“那也不是非明珠大廈不可啊。”
“曲小姐啊，你不是圈內人不明白，拍戲不好拍，恐怖片更是如此。別的不說，光是場景這一塊就要去掉不少錢。而我現在沒有，我是可以自己搭景，但哪里有明珠大廈這么合適？可惜了這么好的地方。”
眾人見狀感覺江然都有些憔悴了，曲雅此刻就覺得他有了舊城人的氣息。
鄒懷立想了想道：“那江先生，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二樓和大廳我倒是可以做主讓你使用。”
“真的嗎？那太好了。但光是二樓和大廳地方小了一點。哦，我不是嫌小，是如果只在大廳和二樓拍，觀眾很容易看出來場景的重復，對于恐怖片來說，場景太過重復的話會影響氛圍的。”江然作出思考之色：“我得想想該怎么拍才行。”
看得出江然對此很專業，曲雅對他的戒備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因為想拍電影來明珠大廈，因為缺錢來明珠大廈，這完全沒有懷疑的理由。
他甚至都沒有隱瞞自己去想去三樓和車庫看看的想法。
這在曲雅看來，就沒那么可疑了。
因為她覺得如果江然真有什么特殊的想法，是不會說出來的。
鄒懷立等人此刻也明白了江然為什么起先會問那么多，但這些事他們確實也幫不上忙。
“抱歉了，江先生，我們幫不了你。”
“哪里話，是我自己的問題。如果有錢的話，我完全可以自己搭一個明珠大廈出來。”江然搖頭道：“不過沒關系，如果這兒不行，我也打算去龍山寺，還有東江機場，瑰麗藝術館看看。”
“誒？”艾小寶又來了興趣：“我也想去那幾個地方看看呢。”
“你也有興趣？我聽說那兒也鬧鬼，很有氛圍的。”
“那我陪你去好不好？”
除了魏大風，曲雅和鄒懷立他們聽到兩人的話面色齊齊一變。
很有氛圍？這個江然找死呢？
來了明珠大廈不算，還準備去那些地方？
曲雅直接出言制止。
“龍山寺？別去！”
“嗯？”江然詫異的看向曲雅：“曲小姐這？”
“那邊已經廢棄了，舊城人都不會去那里，你不要去。”
“是啊，江先生。”鄒懷立猶豫了下，道：“這些地方的傳言也不少，而且位置偏僻，實在……不安全。”
這兩人的人品確實還可以，江然暗自笑了笑，隨后道：“這樣啊，那我白天去，多找幾個人陪我去行不行？”
“最好不要。”曲雅道：“那邊是真正有殺人犯在那兒殺過人的。”
“殺人犯？”江然倒是沒想到突然會扯到殺人犯。
“這我也聽說過。”盧隊長道：“據說十幾年前，有個連環殺人犯在舊城流竄，最后逃進了山里，至今還沒找到。”
“哦？”江然這下認真了：“那確實要考慮一下了。”
“總之最好不去為好。”
這時，一直在旁聽的艾小寶插嘴道：“是啊，江大哥，雖然我想跟你一起去，但如果真這么危險，那就別去了。”
“只能這樣了。”
“我剛剛想了一下，江大哥，你現在的問題說白了就是沒錢是吧？”
江然被噎了一下，但也如實道：“你總結得很到位。”
“那我給你投資怎么樣？你拿去搭場景？”
“嗯？你投資？”江然一怔，他完全沒想到艾小寶會突然這么說。
“嗯。”艾小寶露出笑容：“就當做生意了。”
江然不信這種好事，仔細看了看艾小寶，試探著道。
“這倒是可以，可我們今天才認識？”
“這沒什么關系吧？我看江大哥你挺順眼的。”
挺順眼？就因為這？
他看得出來艾小寶是個富二代，但富二代的想法是這么隨意的？
這反而把江然給整不會了。
其他人也很驚訝艾小寶突然來這出，但他們不好插嘴。
“江大哥，你怎么不說話？莫非不愿意？”
“不，也不是不愿意。”江然道：“只是有些突然。”
“那你接受我的投資嗎？”
江然看了看艾小寶，認真道。
“小寶，不是我接受不接受，是你要明白，你為什么要投資？如果你確實對電影有興趣，想以此做生意，那我當然沒意見。如果你僅僅是為了好玩，或者是為了幫助我，那大可不必。”
“因為我們才認識，即便交了朋友，我臉皮也沒那么厚。”
“最重要的是，電影是會虧的，有可能你一毛錢都收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