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小豆也不知道多少，還是得親自上去看看才行。
思索著，江然拍了拍他的腦袋，表示知道了。
“江先生，看你的樣子，似乎還想上樓看看？咳咳。”
“有些興趣。”江然道：“我既然上來了，自然就不打算只看看3樓。”
“咳咳。”中年人咳了兩聲，欲言又止。
江然道：“你如果有什么話想說直說即可，怎么，你不想我去？”
“這是你的自由，不過我建議你不要去。”中年人道：“我知道江先生你有能力，但樓上的家伙可不像我們這樣好說話。”
“我有心理準備。”
“我知道，但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畢竟有前車之鑒。”
“前車之鑒？”
“這一點，我想曲小姐比我們清楚。咳咳。”
曲雅先是一怔，隨后明白過來：“你是說我爺爺嗎？”
“難道你不清楚？”
曲雅臉色一陣變幻，難道這些家伙知道自己爺爺的死因？
這一下，她膽子也就大了起來，厲聲問道。
“你說清楚。”
“你爺爺還活著嗎？”
“已經去世。”
“我想也是，咳咳。”
中年人露出理所當然之色。
“話不要說一半，你說清楚。你是不是知道我爺爺究竟怎么死的！”
中年人還未說話，江然就問道：“曲小姐，你不是說過你爺爺跟你說過遺言的嗎？如今怎么會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知道具體原因，只知道跟大廈有關，我跟你說過，我爺爺沒有跟我說過任何事，只叫我修補符。”
“具體怎么回事？”
或許是想起了爺爺，曲雅臉色并不好，嘆了口氣后便道。
“當時他叫我回去，說有話跟我說，我回去之后看到他第一眼就發現他身體狀態很差。讓他去醫院也不去，吃藥也不吃，問他到底怎么了，他就跟我說了明珠大廈的事，后來就讓我走了，沒過兩天就傳來了死訊，還是鄰居發現的。”
“之后我就來了明珠大廈，一邊按照他的交代行事，一遍伺機觀察。但是……你也知道了，我一次也沒敢上來。”
江然沉吟了一下，看向中年人：“看樣子你們清楚。”
“你可不要誤會，年輕人。”一直旁聽的老頭這時開口：“這小女娃爺爺的死跟我們沒有關系，他的壽命是被樓上的家伙們奪走的。”
“奪走壽命？”
“5年前，你爺爺來的時候我們察覺到了，也知道他在做什么。不過當時是白天，我們沒法出來，也不想出來。”老頭道：“他一連來了好多天，每次都是早上到，然后黃昏前離開。”
“但有一天，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們早上察覺到他到來，但那一回他一直到凌晨兩點才下來。”
“應該就是那一次吧。”老頭道：“因為跟上去的時候的不同。他上去的時候氣息本來像是一團旺盛燃燒的火焰，可下來的時候就像風中的殘燭，變得十分虛弱。”
“原來是這樣？”曲雅神色一凝，不由得握緊了拳頭，若這老頭說的是真的，那爺爺分明是被害死的！
不過她也不會就這么輕信對方，畢竟這老頭連人都不是。
“你，說的可是真的？”
“你可以不信。”
“那是誰殺了我爺爺！”
“那就不清楚了，呵呵。”老頭說著發出了陰森的笑聲：“畢竟這是樓上的事。”
曲雅不再多問，江然扭頭看了看她，看她的樣子顯然已經信了大半。
思索了下，江然道。
“好，我信你們。不過真假我們會調查，如果我得知你們說謊，我會回來找你們的。”
“江先生多慮了，我們遠無舊怨，近無新仇，對你們撒謊有什么好處？咳咳。”
是這么個道理，但該威脅的還是該威脅，該防備的也該防備。
江然微微點頭，也不多言，只盡量表現得強硬一些。
“大樓的事，我們該說的也都說了，只知道這么多。”
“好，不提樓上的事，說說樓下的事。”江然道：“這地下車庫又是什么情況？3年前，死的那個叫梁智的經理，你們清楚嗎？”
“這就不清楚了，我們知道這件事，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至于那個車庫，只是一些孤魂野鬼游蕩的地方罷了，他們進不來大廈，但也不想離開。”
“他們想要進大廈嗎？”
“嗯，他們想要成為這里的住客。”
江然不由得沉吟，按照這樣的說法。
那這棟大廈不僅在內部可以聚集鬼，甚至還能吸引外面的鬼過來？
“但這棟大廈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有著必然的條件。”
“哦？什么條件？”
“死在這里。”中年人沉默了一下，道：“我和他都是死在這里的，我是自殺，他是病故。樓長的話，我不清楚，但想來也是一樣。”
江然聞言想了想，扭頭看了眼小豆，但沒有多問。
因為他不想問一個小孩子怎么死的，只道。
“這說得過去。”
“如果江先生在意，不如親自去地下車庫看看。”
“哦？樓上你讓我不要去，車庫我就可以去嗎？”
“車庫里的東西沒有樓上的家伙們那么……復雜。”中年人用了一個古怪的形容詞：“以江先生你的能力想必足以應對。”
“原來如此。”
“只是……”
“只是什么？”
“從一年前開始，車庫里貌似有些其他的東西。”
江然挑眉：“其他的東西？你指什么？”
“說不清楚，但我知道是跟我們不同的東西。”中年人道：“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們幫我們去看看。”
江然和曲雅齊齊一怔。
“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委托我？”
“是的，可以嗎？”
江然和曲雅對視一眼，露出狐疑之色，中年人道：“我知道這個請求很突然，但我確實有些在意車庫里的東西，而你們也知道的，我下不去，咳咳……”
這個發展有些出乎江然的意料，他沒想到中年人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過他這么一說，腰間的DV頓時傳來一股寒意，似乎有了反應。
江然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這是觸發了新的支線任務。
不過他也沒慌著答應，看了看中年人，他又有了一個新想法，于是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有什么好處？”
“江先生，你既然想知道大樓的秘密，那車庫你必然也會去的吧？”
“沒錯，但我沒必要平白將查到的東西告訴你。”
中年人頓時沉默，一旁的老頭露出了憤怒的眼神，但他因為拿不準江然的深淺，也只敢就這么瞪著而已。
考慮了數秒鐘，中年人道：“我明白了，可我給不了你什么實質性的報酬。”
“是嗎？”江然也不啰嗦，直接道：“那這樣好了。我告訴你車庫的情況，我上樓的時候，你陪我一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