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曲雅的話，白元樸的聲音認(rèn)真了些。
“你怎么問這個？”
“當(dāng)然是遇到了，明珠大廈一個住客里有些古怪......”
“朋友？什么朋友？不會是男朋友吧？”白元樸一副老父親的口吻。
“你管這么多做什么？你就說我問的事情。”
“早年舊城是流竄過一伙，大概是在零零年以前，但沒蹦噠起來，就銷聲匿跡了。想必是被人解決了。”
“就這么一次？”
“嗯，之后我倒是沒聽過，不過這是舊城，真有什么人暗中活動也不算出奇，而且也不成氣候。”白元樸反問：“你那兒的是什么樣的？”
“人的照片沒有，不過他家的照片有，正好，你幫我看看，認(rèn)不認(rèn)得這是什么儀式。”
不用曲雅招呼，江然就將拍到的高仁家的相片傳給了曲雅，曲雅又直接發(fā)給了白元樸。
幾秒鐘后，白元樸就道。
“嗯？這是......”
“你知道他的來歷？”
“不知道，我是說這現(xiàn)場。”
電話里白元樸繼續(xù)道：“我收藏過幾本西方宗教的書，外面買不到的那種，書里記載過類似的情況。”
“是這樣？”
這是曲雅知識的盲區(qū)，她只能看向江然。
江然則摸著下巴思索起來，隨后開口。
“很可能，但這邏輯上說不過去。”
“嗯？”
“我們這邊得到的線索，這位崇拜的異物就在明珠大廈的車庫里，他哪里需要召喚？”
“嗯？閣下是？”聽到江然的聲音，白元樸一下就認(rèn)真起來，語氣也沒了之前的溫和，反而有些威嚴(yán)。
江然回過神來，笑道。
“白大師有禮，我是曲雅的朋友，也是明珠大廈的新住戶。”
“哦？大廈的新住戶？嗯……你和曲賢侄的關(guān)系是？不，等等，你們兩個這個時間還在一起行動，你們是在調(diào)查大廈嗎？”
白元樸腦子轉(zhuǎn)得也很快，意識到兩人在一起后，頓時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不錯。”江然直接道：“承蒙曲小姐相助，共同探索一番。”
“你，曲賢侄，怎么這么突然？！”白元樸一下焦急了起來：“你住在那兒沒關(guān)系，但不可亂跑啊！再說，你已經(jīng)住了5年，怎么想起如今調(diào)查？”
“就是已經(jīng)住了5年，再不查什么時候查？”曲雅道：“你也知道我爺爺五年前來過大廈之后就去了，我必須搞清楚爺爺?shù)乃酪颉！?/p>
“可是以前你也……”白元樸有些惱火：“哦？這位不知名的朋友，是你鼓動賢侄的吧！”
“我的確游說了曲小姐，但……”
“無知！”
江然話都還沒說完，白元樸就直接罵了起來：“聽你聲音絕對不過三十，哪里來的蠢貨，居然敢作這樣的死！明珠大廈豈是凡人能碰的！”
隨后，他又朝曲雅道。
“曲賢侄，你聽我說，速速回家，莫要亂來！”
“行了行了，別裝大師，這不關(guān)江然的事，是我自愿的。”曲雅此刻已經(jīng)拿出了覺悟：“就算拼上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曲賢侄，你……”白元樸一下就說不出話來了，沉默良久，最終一嘆：“哎，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嗎？”
“當(dāng)初我一直在想，曲師為何讓你去明珠大廈干什么。以你的性格，去了那里遲早會以身犯險。我一直擔(dān)心這一點。難道曲師不清楚嗎？”
“不過你這五年都沒事，我都以為你放棄了，結(jié)果不曾想，時隔五年，你還是走上了這條路。難道真是天命不可違？”
曲雅聞言看了看一旁的江然，心里產(chǎn)生一股明悟。
“或許是時候到了吧？”曲雅道：“或許是命中注定讓我等五年。”
江然抬頭看了曲雅一眼，微微點頭。
或許真是如此，也說不定。
白元樸聞言一嘆，的確，現(xiàn)在看來曲雅這五年什么都沒做，就像在等什么一樣。
是那個叫江然的小伙子嗎？也只能是他了吧？
其他人來了都沒事，就他住進(jìn)來，曲雅就開始亂來。
不過聽白元樸這說法，曲雅眉頭一挑：“白元樸，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并不。”
“真的嗎？以前我問你大廈的事你閉口不談，現(xiàn)在還不肯談嗎？”
“是真的不知，我都問過你爺爺。畢竟要論對大廈的了解，誰能比過曲師？”白元樸道：“但你他也什么都沒跟我說過，只跟我說以后我就清楚了，但我至今都不清楚。”
“是嗎？”曲雅也沒多問，白元樸再問：“真的非查不可？曲賢侄。”
“非查不可。”曲雅肯定道，她想起江然給中年人說的話，舊城遲早會處理：“明珠大廈也該有人來管管了。”
“哎，曲賢侄啊。可你要是有個萬一，淼淼還不哭死？”
白元樸的關(guān)心并不虛假，曲雅臉色也軟和了下來，稱呼也改了：“白叔，不會有事的，我知道該怎么做，也不會胡亂拼命。而且還有江然陪著我，他可比我厲害多了。”
白元樸聞言瞇了瞇眼，沒有多說什么，只道：“原來如此啊。”
他嘴上說著江然是無知小兒，但實際上也清楚，能得曲雅信任，江然怎么可能是個普通人，必然有著驚人的手段。
曲雅再道。
“不過這件事你不要告訴淼淼了，免得她擔(dān)心。”
“我清楚。”白元樸直接答應(yīng)下來，長呼了一口氣，問道：“那你們查到大廈什么了？可否透露？”
白元樸清楚大廈的事牽扯甚廣，于是補充道：“若不能說，那不勉強。”
曲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江然，詢問他的意思。
江然考慮一下，微微點頭。
從剛剛的談話，還有曲雅的態(tài)度來看，白元樸是友非敵。
曲雅這么問他，就代表白元樸是可以信任的。
雖然嘴上說著是個騙子，但看談吐也頗有見識，說不定能提供些有效線索。
見江然點頭，曲雅就開口了：“查到了一些，首先，明珠大廈里有很多鬼。”
“這兒我知道，車庫里有很多孤魂野鬼游蕩。”
“不是孤魂野鬼，是住戶。”
“什么意思？”
“從三樓開始，每層樓都有著各自的住戶，數(shù)量不一。而且每層樓都有著一名樓長，管理它們！”
“這怎么可能！”白元樸大驚。
“江然也覺得不可思議，按他的說法，他認(rèn)為這不是自然發(fā)生的事。他說所謂的鬼，不存在群居性，而且像這樣形成環(huán)境和等級制度更是令人難以置信。白叔，你怎么看？”
“的確如此，不過……啊，我想起來了，有一種可能，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
“什么可能？”
“那就是【死門】！明珠大廈是座【死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