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響徹一棟別墅。
“你聽到了什么嗎?”一個年輕的女傭人問道。
“沒有。”另一個女傭人慌慌張張地說道,這么大的聲音,怎么會沒聽到。
“你耳朵不行,怎么會沒聽到。”之前那個年輕傭人看著幽暗的別墅,抱緊自己。
“別問,什么都別問,就當什么都沒聽到。否則,你在這里干不久的。”另一個女傭人,明顯看起來年紀大些,一臉的老成。
“嗯。”年輕的女傭,不自覺地跟上前面的人。
黑夜,在暗夜中,噴出黑色的暗絲,用無盡的黑暗,把人籠絡其中。
在別墅的一角,一個女孩正躺在地板上,長長的頭發披散開來,黏在她的身上。
她蜷縮著身軀,像是要回到母親的懷抱,一樣溫暖,沒有危險。
忽然,門攸地開了,一道黑色的身影,一步步地走來,那沉重的腳步聲,讓躺著的女孩,全身都開始發抖起來。
“兩天沒吃東西,還能叫得這么大聲,看來我對你太仁慈了。”
燈光灑下來,仿如撒旦般的男人,正站在那里。
男人一身黑色貼身修身服,那他挺拔的身軀,把展露無遺。仿佛被雕刻出來的五官,那劍削般狹長的眼睛,正玩味地瞇著。
淺薄性格的嘴唇,正吐出冷血的話語。
“真會裝死,你們父女倆,一個在床上裝死,一個在地上裝死,真是厲害。”
在男人的面前,在欄桿,女孩仿佛被關在籠子一樣。
被阻隔在里面,那是一間小牢房,什么都有,衛生間,床,風格還是粉紅色的,窗戶也用欄桿,隔絕。
躺在地上的女孩,還是一動不動,淚無聲無息地流著。
眼睛好痛,沒有喝水,只是流淚,她的眼睛,是不會會瞎掉。
男人卻冷笑,看著那沒有生氣的人,冷血地說道,“起來,不要裝死。你以為絕食我就會心痛么。宮月憐,你不過是個階下之囚。”
還是一動不動,男人繼續說道,“還是,你想要我拔掉你父親的氧氣瓶,才要吃東西。好,我就如你所愿。”
男人拿起手里的手機,氣惱地暗下通話鍵,語氣冷血地說道,“給我立即拔掉姓宮的氧氣瓶,立刻,馬上。”
地上的女孩,輕輕地蠕動著,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慢慢地爬著,爬到距離她一米處的一個飯盒。四四方方的不銹鋼飯盒,放著米飯,一些青菜,一點肉。
女孩抓著勺子,顫抖著,把米飯送到自己嘴邊。
“BOSS,確定要拔么?”
電話那頭,傳來了確認聲。
“暫時不用。”英俊的男人,漠然地掛斷電話,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
“你們宮家的人,就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
女孩放下了勺子,慢慢地咀嚼著米飯,空氣中,只有她咀嚼的沙沙聲。
男人站在那里,高高在上,臉上布滿了猙獰,“宮月憐,還沒完,你給我好好地活著。如果你死了,豈不是便宜你們宮家。富貴了幾十年,把你養成了公主一樣。可憐我的妹妹,才出生沒多久,就被母親抱著跳樓了。
宮月憐,不要裝可憐,你的可憐模樣,只會讓我更厭惡。
你們宮家,必須一點點,把欠我們蕭家的,還回來。”
女孩抬起頭,一張精致的臉,白皙的臉,小巧的五官,年紀二十來歲,還有些女孩的稚氣。
汗淋淋的及腰長發,披散開來,卻遮不住她的國色天香。
她看著面前的人,他眼中惡毒的怒火。誰能想到,他們曾經是S城最知名的金童玉女。
名媛宮月憐和青年才俊林正陽,那時候是多么被人艷羨的一對。
是的,那時他是林正陽,愛她、寵她的林正陽,而不是這個冷血的蕭正陽。
不管他們去到哪里,哪里他們就自帶閃光燈。
豪門千金,她從小順遂的不行。
單親的爸爸,把她寵到了骨子里。她單純、可愛、善良,受人歡迎。
她以為她會一直幸運,結果那一天開始,她的幸運一點點被剝離,直到墜落在地獄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