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輪到侯浩然震驚了,他是真沒有想到,韓秋水會整出這么一句來,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
看著侯浩然的表情,韓秋水突然樂了,那笑容落在侯浩然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溫暖之美,反而卻從中感受到了一絲冰冷、一絲無奈、以及一絲讓人憐憫的感覺。
“為什么這么看我?”韓秋水微笑著問道!
侯浩然此時才如夢初醒,雖然有些不知如何作答,不過還是比較官方的回答道:“總感覺你身上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哪里不對勁兒我又說不出來!”
韓秋水聽后有些驚訝的看著侯浩然,似乎對于侯浩然的回答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對著侯浩然說道:
“沒想到侯先生的觀察如此的入微,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不過倒不是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只是剛剛侯先生的故事讓我想到了一些往事,有些感性而已!”
聽到此話,侯浩然咧了咧嘴,似乎對于韓秋水今天對自己的頭一次表揚有些意外,甚至還有一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韓小姐想到了什么往事?如果需要傾訴對象,我愿意成為您的聽眾!”侯浩然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開口說道。
......
聽到侯浩然的話后,韓秋水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選擇了沉默不語,不知道是因為為難還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侯浩然的話。
見狀,侯浩然倒是非常識趣的說道:“對不起,我收回剛剛的話,我們聊點其他的,比如說我的病情?”
本想轉(zhuǎn)移一下話題,不過當侯浩然話音落下的同時,韓秋水便開口說道:“你說的對,那咱們就聊聊一些往事吧!”
侯浩然:???
侯浩然有些無語,這種對話,怎么感覺兩人就沒在一個頻道上那?
不過美女如此說了,侯浩然自然不會拒絕,這本來就是自己想的局面,今天看到韓秋水的出現(xiàn),他就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從韓秋水的口中套取一些有用的情報。
經(jīng)過兩次生死門的經(jīng)歷,侯浩然多少還是有些猜測的,現(xiàn)實中的一些線索,恐怕對于生死門中也是有用的,甚至生死門中的一些謎題的答案,恐怕也在外界才能找到。
“既然韓小姐想聊聊,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能成為韓小姐的聽眾是我的榮幸!”侯浩然非常客氣的說道。
韓秋水聽后笑了笑,隨后說道:“講故事之前我想說一句,就算您沒有精神病,這個虛偽勁兒恐怕也是病,時間長了也得治!”
侯浩然:......
無言以對!
......
話不多說,韓秋水便在侯浩然那一臉無地自容的表情之下,緩緩的講訴起來。
原來韓秋水是一個孤兒,從有記憶那天起就在孤兒院里長大,自己的父母是誰沒有任何人知道。
據(jù)說她是被扔在孤兒院門口,身上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也沒有任何有用的信物,是一名徹徹底底棄嬰。
因為生長在孤兒院里,所以韓秋水那冰冷性格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盡管是孤兒,不過韓秋水的學(xué)習(xí)成績是相當?shù)暮茫即髮W(xué)的時候,本來可以有很多種選擇的,但是韓秋水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選擇了學(xué)醫(yī),更為讓人震驚的是,她專業(yè)居然會選擇和治療精神病有關(guān)。
很多關(guān)心韓秋水的人在知道這件事兒后都對韓秋水發(fā)出了疑問,甚至是勸說韓秋水換一個專業(yè),可是無論其他人如何說,韓秋水就是不改初衷,一門心思不改。
都說孤兒都有些特殊的心里,韓秋水也不例外,除了性格冰冷,不信任任何人外,認死理兒也是韓秋水的特征之一。
一旦韓秋水認定了一件事兒,那絕對是一條路走到黑,典型的不撞南墻不回頭,撞上南墻也得把墻撞破走過去,哪怕是因此弄的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其實這一切都不是無緣無故的,人在某件事上做出了某種選擇,必然是要有一個契機,或者說是原因的,對此,韓秋水自然也不例外,她有著一個讓她一定要選擇這個行業(yè)的原因,而這個原因卻是不能對外人道的。
韓秋水在孤兒院的時候,曾經(jīng)有一名愛心人士對她進行過資助,雖然談不上收養(yǎng),但是從那時候起一直到她畢業(yè)進入陽城病院,都是這位愛心人士對她的一路資助。
對于這位資助自己的愛心人士,韓秋水是打心眼里的尊敬,雖然韓秋水特別的自傲,不過韓秋水也是一名懂得感恩的人。
雖然這位愛心人士沒有對她提出過任何的要求或者說回報,但是韓秋水還是認了這位愛心人士做養(yǎng)父,把他當做自己的父親來尊敬。
當然了,這也不排除是韓秋水想要在養(yǎng)父的身上尋找那自己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父愛。
可是在韓秋水高三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改變自己命運的事。
她很想哭,很想鬧,可是她知道這一切都改變不了現(xiàn)實了。
這一切他都不是故意的,他的精神有問題,犯病的時候就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這也是他一直都不愿意接近韓秋水的原因!
看著自己養(yǎng)父的模樣,韓秋水是不信的,不過后來養(yǎng)父拿出了一份報告,上面有他的病情介紹,這才讓韓秋水相信了養(yǎng)父的話。
也正是從那一刻開始,韓秋水打定了決定,未來一定要學(xué)醫(yī),也一定要學(xué)習(xí)精神科,她想在自己學(xué)業(yè)有成后,能夠幫助自己的養(yǎng)父,能夠幫助更多有這樣病情的人。
畢業(yè)之后,韓秋水就在養(yǎng)父的介紹之下,來到了陽城病院,直到現(xiàn)在。
聽完韓秋水的話,侯浩然沉默了,這個故事很傷感,他聽得也特別不舒服,不過這其中還是有些讓他疑惑的問題,最大的就是韓秋水的養(yǎng)父到底有沒有精神病,這是一個值得商榷的事情。
“韓小姐,您這位養(yǎng)父在陽城嗎?”侯浩然略微思考了一下后問道。
不過韓秋水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隨后起身對著侯浩然說道:“今天說這么多,我也覺得挺開心的,不過話就到此為止了,我先走了,有問題咱們再聯(lián)系吧!”
看著韓秋水離開的背影,侯浩然也有些無奈,隨后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幫我查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