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吧?!彼统灵_口,主動拉開了車門,站在那里,冷淡而疏離,就像剛才親密的擁抱不過只是一場夢境罷了。
林奚歡頓感無限失落,她的嘴唇動了動到底是沒有敢開口,只是擦著他偉岸的身子坐進車子里。
車門關上,紀繁景從車門的另一邊上車。
林奚歡是第一次坐紀繁景的車,車內倒不如車身那樣的低調平凡,而是稍稍地透露出一種跟他身份相符的奢華來。
掛在車頂的水晶燈散發著熠熠光輝,燈光照在放在旁邊置物柜上的水晶高腳杯上透出淡淡地美麗光暈。
留在杯子中的紅酒在空氣中散發著香醇的味道,她聞不出產地、年份,只覺得份外的好聞,那紅酒應該是紀繁景喝過的,她知道他素來是有喝一些酒的習慣。
她的腳下是白色的長毛地毯,柔軟的質地讓人像是踩在了云端一樣。
可無論是再華麗的裝飾在有這個男人的地方也會徹底的淪為陪襯。
林奚歡忍不住用眼角悄悄地去瞥坐坐在身邊的男人。
他的唇瓣應該是破了皮了,一直在流著血,把淺色唇染殷紅起來,卻并不嚇人,反倒是像存心誘惑人心的男狐貍一般,透出一種勾魂攝魄的性感。
那應該是被她剛剛撞破的。
想到那個不算吻的吻,跟他的擁抱,雙頰上飛上一抹嫣紅。
“擦擦吧。”她用手指點著自己的唇瓣,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這里?!闭f著她掏出一方潔凈的手帕遞了過去。
紀繁景終于是抬眼朝著她看過來,可他并不說話,比常人更顯黝黑的眼瞳里光芒幽幽的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林奚歡后知后覺的才想起來這個男人是有潔癖的,她連忙解釋道,“這是才洗干凈的,我還沒有用過?!笨吹郊o繁景依舊面無表情林奚歡頓時訕訕的,她小聲的說道,“那你用紙巾好了。”
“你來擦?!贝己竦坏纳ひ粼诎察o的車廂內響起。
正扭動著身子左顧右盼到處找紙巾的林奚歡頓住了,她愣在哪里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紀繁景的視線落在她的臉頰上,眸光沉靜如同無星無月的星空,深沉,沉暗,就連頭頂水晶燈的光芒都不能讓他的眼底亮起分毫。
在他的注視下林奚歡不自在起來,昨天他站在她面前就是這樣看著的她,就像是叢林中正在休憩的豹子一樣,盡管慵懶平淡可那昂藏的身軀中卻隱藏著令人心悸的危險。
林奚歡覺得她的呼吸困難起來,她緊張不已,手指收緊,埋進掌心里指尖摸到了濕漉漉的汗漬。
“我記得你昨天晚上膽子很大,怎么就這么怕我?”
“我……”林奚歡緊繃著身子囁囁了半晌才低聲說道,“我沒有。”
至于是沒有膽子很大,還是沒有怕他就含糊不清楚了。
英挺的劍眉不由得蹙了蹙,紀繁景的眸光從她的臉龐上劃過,停留在她放在膝頭緊攥著的拳頭上,他并沒有對那種再明顯不過的謊言糾纏。
他將手中的文件合上,“既然沒有那就來擦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