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白靜靜只覺得被他瞧的渾身難受,半晌后,男人才淡淡發(fā)問,字字敲擊著白靜靜的心臟。
“女扮男裝偷看本王沐浴,寓意何為?”
連勝全臉色倏地一變,吃驚的“啊”了一聲。他萬萬沒有料到,這瘦不拉幾的小子竟然是女子!
相較于連勝全的失態(tài),白靜靜面上卻顯得鎮(zhèn)靜許多。
她微低著頭,心里頭卻如萬馬奔騰,眼睛卻不敢與他對視。
她不確定他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底細,還是在故意誆騙她。
喉嚨微緊,白靜靜干咳兩聲反問:“殿下真會說笑,在下乃是堂堂男兒,怎會是女兒身?”
容笙眸色一斂,一雙利眸冷冷地睨著她,不答反問:“不承認?”
白靜靜下意識的搖頭,鬼才會承認!
他突然起身,朝著她走來,清冽的男性氣息迎面撲來,一只大手扯住了她的領襟,話雖輕佻,但語氣卻一點也不顯輕浮。
“那就扒了這身衣裳如何?”
臥槽!
白靜靜猛地抬起頭,卻墜入了男人深如古井般的黑眸,像是隔著一層霧氣望不進他的心里。
男人渾身散發(fā)著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逼的她有些不敢直視。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向后倒退一步,可身體被繩子綁著,重心不穩(wěn),身體猛地向前撲去,撲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兩人有一瞬的怔住,旁邊的連勝全更是看傻了眼。
微微一抬頭,便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如斧鑿的下巴,白靜靜倏地臉上一熱,穩(wěn)了穩(wěn)身子,慢慢和他拉開距離。
稍稍平復了下氣息,牙齒一咬,白靜靜快速的掃了下室內的布局,心里已是百轉千回,想好了對策,面如潮紅,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看著容笙:“王爺,您瞧著我這被捆綁的樣子,就是要驗身也得先把我給松綁了吧?”
容笙看著她,未動聲色,半晌后大概是審視夠了,轉身走回案幾旁的椅子上坐下,一手把玩著棋子,一手撐著頭繼續(xù)審視著她:“給她松綁。”。
白靜靜一直緊懸著的心臟算是落回了實處,暗嘆好險,尼瑪,要是真惹急了老子,讓你斷子絕孫!
連勝全這人平時插科打諢愛占點小便宜,但此刻他心里卻是有些打鼓,麻利的幾下子就將白靜靜身上的繩子全都解開。
身上一松,白靜靜暗暗呼了口氣,甩了甩被勒痛的手脖子,渾身酸痛。
“過來!”
冷冷的兩個字,大概是是站在金字塔頂端久了的人,與人說話,總是習慣命令。
暗暗握了握拳頭,白靜靜一邊朝著他走去,一邊伸手解著身上的衣服,語氣透著幾分挑釁。
“既然王爺堅持要親眼確定小子的性別,那小子自是不敢不從。”
如愿的看到他黑如焦炭的臉,白靜靜眼神狡黠一閃,眼疾手快,猛地朝他撲去,將他抱了個滿懷,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別動。”
“大膽小子!”連勝全被眼前突然發(fā)生的一幕,差點沒下破膽,心里大呼完蛋了:“還不趕快松開殿下,不要你的狗命了嗎?”
“閉嘴!”冷冷的一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