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比啞巴更干脆。”
白靜靜新一抖,忙擺手:“不不不不,我可不想死,大爺,您沒瞧見嗎?”
白靜靜用眼神示意他往地上瞧:“其實我也是來這里跑溫泉的,不想看到您也在這里洗溫泉,一時被您的美色所迷,大爺……”說著舉起左手伸出三根手指:“我以上帝的名義對天發誓,我真的只是被您迷住了,不是任何人派來的,更沒有什么目的。”
丫的,被害妄想癥啊?
似乎是怎么沒聽懂她嘴里蹦出來的幾個新鮮詞,微微的點點頭:“還挺能說……”
此時的白靜靜不會知道,她的命運在遇見這個男人后,徹底的被改寫,和他的命運緊緊相連。
話說,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
南晉的大將軍,皇帝的第四子,有著長勝將軍之稱的端王……容笙。
白靜靜雙眼狡黠的直視容笙,在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可能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白靜靜伸手摸了摸臉,她臉上應該沒有長花吧?
干笑兩聲,伸手作勢要去掰他掐著脖子的大手:“這位大哥,咱們這也算是和諧社會,動手動腳的若是傷了和……”
突然“撲通”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
還沒碰到人家的手,悲催的便被人家給掀翻丟進溫泉池子里了。
“我艸你大爺的!玩偷襲!夠陰險!”
好在她的水性還不賴,在水里撲騰幾下,勉強的站起身來:“混蛋!堂堂的大男人玩偷襲算什么好漢?”
容笙眸色一黯,似乎是要說話,卻被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
“哎呦喂,我的主子爺!”不男不女尖聲尖氣,這人正是應該守在洞口處的連勝全。
連勝全噙著蓮花指,娘娘腔的扭著碎步跑到容笙身邊:“這、這是發生啥事了?”
“連勝全……”容笙拖長了嗓音,瞥了眼他,聲音冷到沒邊:“你他娘的跑哪去了?”
啥?
白靜靜掏掏耳朵,確定自己剛剛不是聽錯了。沒想到這位爺看起來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竟然也會爆粗口?
“奴才、奴才剛剛內急……”連勝全擦擦冷汗:“出恭去了。”
容笙臉色陰鷙,冷冷的開口:“把他給本王帶走!”
……
夜涼如水。
寢房里,燈火大亮。
容笙靜靠在案幾旁的椅子上,一手揉弄著額角,一手把弄著一顆白子。
黑漆的利眼里噙著讓人讀不懂的深意與涼薄,屋里侍候的人,看著自家爺黑著的臉,各個大氣都不敢喘。
此時的他,更像是潛伏在黑夜里的靜等獵物的豺狼,慵懶與危險完美的結合。
連勝全打發掉服侍的婢女,放緩腳步來到容笙身邊。
“爺,夜深了,您早些歇息吧。”
靜默片刻,容笙蹙了下眉頭:“可又鬧騰了?”
連勝全當然知道他問的是誰:“回爺,前一日還叫喚的歡,今日卻沒了聲音,想來是折騰的沒了力氣。”
容笙沒有言語,手中的白子落下,棋局勝負已定,半晌后終于又開了口。
“將他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