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信徒？”
“姐姐，你在逗我嗎？”
這一下子給亞楠給整不會了，心說自己雖然是有了這么一片地方，但畢竟又不是真的神祇，怎么可能幫別人招募信徒？
再說四季司命人人喊打，自己之前又鬧出這么大陣仗，安娜肯定已經發現了不對，肯定都早報給教會了，自己這時候再去招募信徒不是找死嗎？
“哎呀，和你想得不一樣啦！”
“不用親自動手的哦。”
“按照你自己的話來說，你就相當于一個中間商啦！”
斯普玲一邊說著，一邊仔細擦拭著那些雕像，看上去十分高興。
“中間商？”
“您給我解釋一下唄？”
亞楠虛心地坐著，仿佛回到了童年時期的教室，斯普玲則是那個毀人不倦的老師。
“神明需要信徒來穩定自己，加強自身的力量。”
這個亞楠明白，好多網絡小說都是這樣設定的。
隨后斯普玲又拿起了桌上代表自己的雕像，繼續補充道。
“信徒需要向一個固定的存在祈禱，比如對著雕像，對著圣典，對著教堂，甚至只是在祈禱時加上獨有的語句也行。”
“比如黑日教會的，高懸于空的偉大太陽，等等等等。”
“但像我們這樣的，神國完全消散，沒來得及重新建設，世界又遺忘了我們，根本不會有信徒向我們祈禱，除了你哈。”
說完，斯普玲還向亞楠豎起一個大拇指，順便還給了他一個wink。
特別油膩那種。
亞楠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之前斯普玲的神國里什么都沒有，原來是這個原因。
隨即，二姐看向窗外，指著這一片破碎的石塊說道。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這片地方雖然破敗，但還算得上是一個神國，能夠接收信徒的祈禱。”
“并且因為你和我們的關系，對我們的祈禱，也會轉移到你這邊！”
“這樣，我們就能接收新的信徒啦！”
說完后，斯普玲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亞楠，時不時晃動著手中的雕像。
而亞楠也明白了這個“中間商”的意思。
假如把神明比如招人的HR，信徒比作求職者。
那么斯普玲的郵箱已經沒了，信徒想要給祂發郵件也沒有辦法，于是斯普玲和其他幾位姐妹就借用了自己的郵箱，來收求職信息。
但其中有一個問題，四季司命的相關信息都被教會們所銷毀了，就算是有人知道從前有這么四位神，也只知道祂們早已死去，不知道該如何祈禱。
這樣的話，壓根就沒有人給祂們發求職信啊？
將自己的疑問告訴斯普玲后，這位女神只是笑了笑。
“看來你真不知道四季司命的含金量啊！”
“信徒的祈禱不僅僅是對某一尊神明，還有一些人是單純的想要某種東西。”
“比如，一個人想要獲得生命方面的賜予，就算他是對擁有相應權柄的自然之靈祈禱，我也會收到。”
“因為我就代表著生命本身。”
“這么厲害的嗎？”
斯普玲十分享受亞楠的驚呼，在沉浸了一會兒之后，繼續說道。
“其他的幾位姐妹也是一樣。”
“智慧，計謀，知識相關的，都會被大姐聽到。”
“三妹則是藝術，欲望，美。”
“四妹嘛，不用說你也能猜到，勇氣，戰斗，力量。”
“我們的權柄，是包含了人的一生。”
這下輪到亞楠震驚了，聽著像是四季女神，可實際上像是“人類女神”，人類所擁有的情感，所渴求的東西，都包含在了祂們的權柄內。
“厲害，厲害。”
亞楠當即表演了一波海豹拍手。
“嘿嘿！”
“仍處于沉睡中的幾位姐妹，祂們雖然不能直接出面，但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回應信徒的祈禱。”
“只要祈禱的人夠多，祂們就能慢慢蘇醒啦！”
“那么，亞楠。”
斯普玲憑空召喚出了一張羊皮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
“你是否愿意幫助我們。”
“讓你的神國，成為我們的神國。”
“讓我們，親如兄弟姐妹。”
推銷時刻到了，對于亞楠來說，其實他也沒什么理由來拒絕，喚醒所有的女神，對他來說肯定是一件大好事。
“我同意。”
隨著話語落下，亞楠感覺到從自己心口飛出幾個字符，所描述的是他的名字。
亞楠·瑪拉。
字符融入羊皮紙，后者爆發出耀眼的金光，化作一個光團緩緩向上升騰。
感覺這和之前遇到的律法并沒有什么差別。
或者說，這份契約，就是通過黃金律法來達成的。
自己雖然不會受到律法的管束，但可能由于這是斯普玲提起的協議契約，也仍在黃金律法的管束之下。
當光芒完全消散之后，亞楠能夠感覺到這片空間內，似乎多出了些什么東西，而自己與女神的聯系也更加緊密了幾分。
“這就完成了嗎？”
雖然也能感覺到一些意象，但在亞楠自己的想象中，場面應該要更加炫酷一點。
“對啊！不然呢！”
斯普玲顯得十分高興，抱著代表著自己的雕像在那看了半天，自顧自的說著其他東西。
“神明之間有著一套規則，這其中便是有黃金律法作為保證。”
“就比如，神明和神明之間，不能親自出手，只能通過信徒來執行針對其他神的行動。”
“如今，我終于能夠再度招募信徒啦！”
“哈哈哈哈哈哈！”
二姐就這樣笑著，幻想著美好的未來，只不過笑著笑著，臉上的笑容便凝固了下來。
祂轉頭看向亞楠，臉上寫滿了悲憤，小嘴一癟，小臉一跨，略帶哭腔地說道。
“我忽略了一個關鍵的事情。”
“你不受律法控制。”
看著祂這番模樣，亞楠也起了好奇的心思，連忙過去問道。
“所以捏？”
“所以在你的神國內，我是能夠接收信徒，但必須由你來出面。”
說著，祂把雕像往亞楠懷里一塞，憤憤不平地補充著。
“所以，和我的信徒的溝通的，其實是你。”
“那對你來說，不是挺好的嗎？”
“你啥也不用干，信徒還是你的。”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