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回答真的讓溫婳很意外，但是卻又讓她很滿意。

“您放心，高中的課程對我來說不難，不用擔心我的高考。”

溫啟榮點點頭，溫婳的成績他了解過，自然不用他擔心。

“既然累了你就早點去休息吧，女孩子不是愛美嗎？養足精神，才有好氣色。”

“嗯！那我就先上去了。”

二樓住的是溫啟榮和柳如，三樓是溫婳和溫芷然。

溫芷然見溫啟榮這么容易就被打發了，眼睛瞪大，溫啟榮平時不是最注重學習態度了嗎？

怎么到溫婳這又是給她撐腰？又是讓她早點休息？

“那爸爸，我也上去學習去了。”

既然溫婳都走了她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芷然，等等！”溫啟榮叫住她。

“爸爸怎么了？”

溫芷然有些緊張，怎么把她給留下來了？

“跟我來書房一趟。”溫啟榮沒說什么事。

書房里，溫啟榮坐在椅子上，看了溫芷然好久，讓她心里有些慌。

“您還有什么事情嗎？”

“婳婳是溫家的女兒，你也是我的女兒，雖然這樣做委屈了你，但我還是想你明白，溫家的大小姐，只能是溫婳！”

溫啟榮是不想開這個口的，但是卻又不得不說出來，如果不這樣做，委屈的只能是溫婳。

溫家的大小姐，只能是溫婳？

溫芷然聽完后，只覺得耳邊嗡嗡的，瞳孔驟縮，尖長的指甲掐進手心。

憑什么？

溫芷然想怒哄出來，憑什么都是溫家的女兒，明明她還比溫婳大，偏偏溫家的大小姐只能是溫婳？

但是她不能，她知道，她不是溫婳，她最大的靠山就只有溫啟榮，所以她只有讓溫啟榮心疼，才能得到她想要的。

她眼眶頓時通紅，委屈極了，“爸爸，是我做錯了什么嗎？”

“唉！你沒做錯什么，只是這個身份本來就是婳婳的，你占了這么久，是時候要還給她了。”

占？

溫芷然很氣，她媽媽是溫家的夫人，她憑什么要用“占”這一個字？

“爸爸，什么事我都能答應你，唯獨這件事我不能答應。”

一個溫家大小姐，一個溫家二小姐，地位根本是不一樣的。

尤其是在這種豪門世家，嫡庶有別，長幼有序，這套規矩極為看重。

當了這么多年的大小姐，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妹妹擠掉，成了二小姐，她以后在名媛圈里怎么混？

妹妹？

在她看來溫婳不過就是一個私生女。

沒錯，她一直以為溫婳是溫啟榮養在江南的一個私生女。

溫芷然那時候才幾個月，什么都不知道，柳如也從來沒有提過她是如何上位的，一直以來，她認為她就是嫡出的大小姐。

看著溫芷然倔強的樣子，溫啟榮臉色微沉，他浸淫商場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她在想什么？

女兒家的顏面可不是單單靠家族掙得，靠的還得是自己。

“溫芷然你要知道，溫婳才是溫家正統的嫡出血脈！”

他還是給她保留了最后一絲情面，沒有告訴她真相，從他嘴中說出來，這對誰來說，都是殘忍的。

看著溫芷然哭著跑出去，他心里也是酸澀，畢竟這也是自己的女兒。

***

“溫婳？你怎么會在這里？”

溫芷然上樓后看見溫婳有些驚訝。

“怎么？我不能來？”看著她通紅的眼睛，“這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