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小姐,我剛才看到白少爺離開了,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北gS敲了敲門,然后走進來開口道,他的身后跟著的是我買回來的那個男人。
“沒事,最近我應該都會住在這邊,我的行程你都給我安排好吧。”我坐在沙發上,疲憊的靠在那兒道。
“那殤小姐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帶他下去了?!?/p>
“他留下。”
保鏢看了一眼男人,沒說話開門離開了。
我閉目養神,男人也沒有說話,我伸了個懶腰做起身子道:“別在那兒站著了,坐吧。”
男人看了我一眼,跪坐在了我對面。
“不累嗎?”我捏了捏眉心,喝了一口桌上剛才泡好的茶。
“只是站一會兒,不累?!?/p>
我抬眸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我問的是你裝的不累嗎!”
“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點兒聽不懂啊。”男人笑著,臉上表情沒有絲毫動容,就仿佛我真的冤枉了他一般。
“木澤,澤為水,有孕育萬物之意。原來生活在C區,但是C區被清之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直到最近才出現在了地下?!蔽姨置嗣约旱难劬?,笑了笑接著道:“曾經很多人都說,我這雙眼睛太透,就像玻璃一樣能直接看到我心底。你的眼睛并不透徹,但是你心底的欲望與執著,已經從這扇窗戶涌出來了?!?/p>
“我聽不懂殤小姐你在說什么?!?/p>
“不愿意承認沒關系,但是我提醒你一下,你最好不要拔出你袖子里的那把匕首,不然我向你保證,在你沖向我的那一刻你就會死在這里?!蔽夷闷鹆艘粋€茶杯,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對面,然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木澤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起身坐在了我的對面:“你到底想說什么?”
“不裝了?”我諷刺的笑了一聲,然后指了指他的脖子道:“只是一個頸環都戴不住,還想做什么大事?有勇無謀,不過是個莽夫,死了也沒什么用處。”
“你都知道了什么!”木澤看著我的表情帶著殺意,可這種表情這一年里我看的太多已經沒什么感覺了。
“我不知道什么,只是再猜測?!蔽铱吭谏嘲l上繼續說道:“之前就聽到了消息,有一批從C區混進來的漏網之魚,在B區建立了一個殺手組織,他們以刺殺重要人物為目標,無謂死亡。而你是新被帶到地下的,以你的身體并不會被輕易的抓到,而且你偶爾偷瞄麗姐的眼神里帶著殺意。目的性太強了,若不是麗姐的注意力被其他東西吸引了,只讓今天你的命就會留在屠宰場了。說起來,你也該謝謝我,我可是救了你的命!”
“在B區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還是麗姐身邊的人,殺了你一樣可以!”說著下一瞬,他就直接拔出劍沖向了我。
“嘖”我倒抽了一口冷氣,果真是不見血不罷休??!
“殤小姐,發生什么事了嗎?”保鏢敲了敲門,在外面開口問道,語氣依舊平穩。
“沒事,只是這條狗不聽話,還得調教調教罷了,你去忙吧,有事我就叫你了。”
“那我就告退了?!北gS腳步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我拿著槍對著木澤,然后將一包藥扔給了他道:“我說過,別沖動,再有下一次就不是劃破你點兒皮了!而且,你們那個組織也不行啊,這個時代,一對一,這么近的距離,冷兵器不占便宜的?!?/p>
木澤恨恨的坐了下來,將藥直接吃了下去。
“外敷。”
“……”木澤吐了兩下,我捂著嘴笑了一下道:“內服也可以,效果就是慢點兒?!?/p>
“你!咳咳?!?/p>
木澤被我氣的咳嗽了起來,果然腹黑是會傳染的,和京墨那人待久了我的嘴也毒了。
“喝茶。”我把茶推到了他面前接著道:“放心沒下毒?!?/p>
木澤一口喝了下去,然后開口道:“你不殺我,也不把我交出去,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你是想從我身上套組織的事兒,我是不會說的!”
“組織的事兒?算了吧,那種無腦的組織我可不想知道太多。”
“你懂什么!”木澤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接著道:“我們為了能讓我們這樣的人有生存的地方,為了維護公平,我們不惜去付出自己的生命去改變,我們不怕,只要用我們的命換高位人一條命,那就是值得的,我們就賺了!”
“噗,哈哈哈哈哈,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很可笑嗎!”我捂著臉張揚的笑著,他的愚蠢與曾經的我不相上下,可是我沒他那么虛偽!“公平?在我看來就是愚蠢!你們死了能改變什么?你們卑微的命能改變什么局勢,殺了一個麗姐,B區就會有變化了嗎?自己嘴里說著公平,到底心里還是覺得自己卑賤,用你的命換麗姐一條命就賺了?在我看來只是兩條命沒了,到底誰賺了呢?生若蜉蝣也妄想去撼動大樹,是誰給你的勇氣去做這種事的!用那些美好的詞去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偉大的形象,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群白癡,聚在一起找一個愚蠢的方式訴說著自己的無能!”
“你,你不要再說了!”
“螻蟻尚且偷生,就算你要死也該死在有用的事情上?!?/p>
“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你說了這么多到底想要什么!”木澤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他雙眼猩紅努力壓抑著自己,我敢保證若我手機沒有這把槍他會沖過來生生扯掉我的頭。
我拉開了領子露出了頸環,對他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挺看好你的,不想你回到那個破地方了,我和你一樣,都是被拴住的狗,我想你和我站在一處,找一個好的時機再去動手如何?”
“你……你脖子上的頸環是麗姐弄的?”木澤皺著眉試探的問道。
“嗯,說實話,我也挺想殺了她的,所以,你要不要與我合作呢?”
木澤看著我,過了一會兒道:“我還想一想?!?/p>
“嗯,可以,畢竟這是件大事,你先出去吧,讓森,也就是那個保鏢,給你找間屋子注意吧?!?/p>
木澤沒有回答,離開了房間。
我看著緊閉的門冷哼一聲,狗這種東西,還是用名為感情的鏈子才能拴的牢,我身邊能用的人太少,若是有一條忠誠的狗,那對我來說以后的事會容易很多。木澤,我相信他會成為一條對我忠誠,討我喜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