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這世上最無情的東西,當你苦悶于如今的生活,思念曾經美好的東西時,它就會推著你往前走,冷漠而絕情的告訴你什么是往事不可追!
我明白葉廣白想與我言和,我也知道我確實不該怪他,可是沒有辦法,他和我的小葉是無法共存的,而小葉的意識也的確是敗給了他,我或許可以不去恨他,可是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怨他。
“咚咚咚”門被敲響,我打開門,葉廣白穿著一身黑白拼接的西裝站在了門外,見我走了出來,向我伸出了手道:“你穿這身很美?!?/p>
“謝謝?!蔽移降拇鸬?,將手搭在了他的手上,而他就這樣默默的握緊了些?!白甙?,我們去參加晚宴吧。”
晚宴舉辦在一樓,來的都是一些在荒州有些地位的人,其實我并不想如此高調的行事,畢竟這種宴會見到商陸和李卿的概率是百分之百,但是如果我想完成老板的任務,我就必須有一個極高的身份,這樣那些野心家在動我之前也能考慮考慮有沒有那個能力。
“我的面具戴得可嚴實?”在走下樓梯的那一刻,我拉了一下葉廣白開口道。
“別緊張,有我陪著你,你的面具很好,你現在的狀態也很好,不用擔心?!彼鲋乙患壟_階一級臺階的走了下去,按照這個時間,那些來參加宴會的人應該已經到了,從這里下去肯定會引來所有人的目光,我不能有意思膽怯顯露出來!
一樓的宴會廳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富麗堂皇,我和葉廣白就這樣慢慢的往下走,整個大廳因我們的出現安靜了下來,直到我們離開了樓梯,蒙洛穿過眾人讓出的路來到了我我的面前。
“我尊敬的花月見小姐,很榮幸您愿意參加這次宴會,”蒙洛沖我鞠了個躬,然后面向眾人開口道:“各位,這位就是老板派來的花月見小姐,也就是我們今天宴會的主角!”
蒙洛話音一落,整個宴會的人都行了個禮道:“花月見小姐安?!?/p>
“嗯,謝謝。”我就站在原地,并沒有給他們回禮,我知道按照正常的禮儀我應當回禮的,可是我要釣魚啊,只有我足夠的目中無人,那些人才能按耐不住動手啊,我是個魚餌,哪有魚兒喜歡寡淡無味的魚餌的!
“花月見小姐,請您為我們跳開場舞吧。”蒙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看了一眼葉廣白,他微微低身恭敬的伸出了一只手道:“我可有這個榮幸陪您跳這支舞?”
“除了你,這里也沒有誰有這個資格,不是嗎!”我伸出手搭在了葉廣白的手上,和他來到了舞池。
說實話,我們從沒有一起跳過舞,我也沒想到葉廣白會跳舞,如果我不是跟著麗姐出席過這種場合,我這輩子也學不會這些舞步!
一舞終,我們竟然配合的出奇的好,掌聲過后,宴會上的人也加入了舞池,宴會才算是真的開始!
我坐在沙發上應付著每一個過來同我說話的人,只是接觸一次,有些人的野心就已經掩蓋不住了。他們的試探太過明顯,但是這些人并不可怕,因為往往可怕的東西不會浮在水面!
“好久不見,花小姐,看來你離開荒州的日子過的很好?。 崩钋浜蜕剃懽吡诉^來,李卿將一杯酒遞了過來接著道:“為了慶祝我們的重逢,花小姐不如同我喝一杯!”
我猜到了李卿他們會猜到我的身份,但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直接挑開了說,還真是讓我意外??!
“怎么了,花小姐不是不想承認我們相識吧。”李卿開口道,而一旁的商陸直接坐在了側面的沙發,眼睛一直看向我沒有說話。
“自然不是的,我只是,不敢喝你給的東西,畢竟你這人心黑的狠,誰知道你有沒有下毒呢,畢竟這么久過去了,我身體里的那毒還時不時的會痛一痛!”
“?。 崩钋涔首黧@訝的看著我,然后臉上帶著幾分愧疚的神情道:“還真是抱歉呢,花小姐,我不知道那個藥竟然會給你帶來這么大的影響,畢竟,從一開始我是抱著殺了你的心思給你喂的毒藥啊。”
“那還真是可惜呢,要我說你這醫術真是不過關,我建議你還是待在實驗室里多做做研究的好,而且最好是用自己做實驗,這樣更能找到問題的關鍵,也不至于下個藥殺個人都成功不了!”
“你和上一次我見到你的樣子,又不太一樣了,好像你每一次的出現都會帶給我不一樣的東西。”商陸看著我,接話道。
“是嗎?嗯,也對,畢竟我現在是只狐假虎威的狐貍,我后面有只大老虎在,怎么也不是當初任人宰割的羔羊了??!不過,你最好不要對我感興趣,畢竟以我現在的能力,可不會像以前那樣忍氣吞聲,把我惹急了我就讓你們把我之前體驗過的都體驗一遍!”
“你覺得他會保護你嗎?”商陸嘲諷道。
“那誰知道呢,你可以試試,看看他會不會保我!”我靠在沙發上,滿不在意的回道。其實我知道答案,他不會不管我,因為我對他是有用的,我是帶有現世記憶的人,我和他是一樣的。百分百成功進入虛世,如果我死掉了,那么他就會成為虛世里唯一的異類,我明白他怕的是什么,他怕的是那種孤獨,他需要我活著,這樣他就不是一個人了!
“嘖,看來我真的沒認錯,你真是那個月殤啊!”麗姐一直在暗處觀察著動靜,見我與商陸他們談話,確認后便湊了過來。
“誒呀,親愛的,你說說,這怎么讓人惡心的東西,一出現就會出現一堆啊!”我靠在葉廣白身上,狀似親密的開口抱怨道。
“不喜歡,就把他們趕出去吧?!?/p>
“這怎么好意思呢,畢竟我曾經也受過人家的恩惠!”我加重了恩惠兩個字,麗姐聞言表情愉悅了不少,但是她并不知道,她當初為我治眼睛時同醫生說的話,我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