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定律說,越怕出事,越會出事……
“你真的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么啊?”我看向一旁擠出了一個笑,可京墨的視線就像火一般,恨不得將我燒死。
“這個面具。”京墨將面具推到了我面前,等待著我的回答。
“這是我的面具。”
“正常情況下每個人只有一個面具,就算有兩個,也不可能同時帶到地下。你這次的面具我見過,你的不是這樣。”
“啊,是,是今天有個人來給我幫忙,不小心把面具落下了,你有什么事直接說吧,別管那些小事了。”我伸手想將面具拿回來,可京墨的手卻按在了上面,力氣不大不小,剛好我拿不走。
“騙楓實還行。”蘇木在一旁開口道。
“我怎么就騙人了!明明就是別人落在我這兒了,而且我房間里的東西,有必要同你們解釋嗎!”
“第一,地下的人不會隨意摘下面具,第二,地下的人不會將面具丟在別處,第三,這個面具的材質很特殊,一般人不會出現在這兒,來給你幫忙。”
“……”哼,不愧是邏輯怪!我咬咬牙,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駁,京墨這架勢定然不會輕易放過我。
“面具是誰的?”
“我自己的私事有必要同你說嗎?”我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只盼著這樣能讓京墨退步。
“以我們現在的關系,我覺得我有必要問。”
“果然,”蘇木微微側頭,看向了衣柜,然后開口道:“房間里的確有人。出來!”
不好!我果真是低估了蘇木的實力,只怕這兩人進屋之前就已經發現了白降的存在。不然也不會在進來之后,一直沒有說他們想和我講的事。
“吱~”柜門被推開了,白降低著頭站在陰影里一動不動。
我在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想來這孩子是被嚇到了。我抬腳走到他身邊,想抬手拍拍他的胳膊,安撫一下他,誰知一滴熱淚墜下,砸在了我的手臂上,摔了個粉碎。
我抬起頭,對上了他泛紅的、盈滿了淚水的眼睛,一時錯愕,他這是被蘇木嚇的嗎?可是剛剛蘇木也沒做什么吧,他真的這么膽小嗎?不過,他眼睛紅紅的樣子,倒是更像是一只大白兔子了。誒!這個時候我怎么在想這種事,我是變態嗎!天呢!我是不是真的被虛世折磨瘋了……
“你,你沒事兒吧?”帶著心里的愧疚,口吃的人在此刻成了我。
白降沒有答話,右手抬起一把握住我的手,然后指著京墨道:“月,他是誰,你們是什么關系?”
這倒是不口吃了,不過這話問的也確實沒頭沒腦的,我不解的看著眼前像是炸毛了的白降道:“為什么,這么問啊?”
“他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月,你和他是什么關系?”聲音中帶著怨氣,可是那雙眼睛卻又委屈巴巴的看著我。
我尷尬的笑了笑,畢竟看到男孩子哭成這樣,我也是第一次。我咽了一口口水,然后開口道:“他是京墨,那個是蘇木,他們,他們是我的合作伙伴。”對,只是合作伙伴。
“真,真的?”
“嗯。”
“……”京墨的臉恨不得扭曲在一起,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你這是怎么回事?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確實,震驚。”蘇木補充道。
“……”我看了一眼默默抹淚的白降,嘆了口氣將人拉到了我身后道:“這是我的朋友。”
“我們不是楓實。”蘇木開口道。
“我和他真的是朋友,我在地下認識的……”我看了一眼白降,如果我說是我認識的聊得來的朋友,京墨定然會將白降從頭到尾查一遍,如果讓他發現了白降的哥哥,想來就連白降也會被拉入這場骯臟的交易。我,不想他變得和我們一樣。“我在地下認識的‘魚餌’。”
“魚餌!”不止蘇木被嚇到了,白降也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但最終他還是沉默著,什么也沒有說。
“他,不是魚餌。”京墨舉起手里的面具晃了晃道:“這個面具可不是魚餌能戴的起的。若是換了旁人,也許不會知道。但是很不巧,我進過中心區,見過這里的‘心臟’。”
“心臟?什么心臟?”我為何沒有聽說過,難道這地下還有什么心臟?
蘇木看向了京墨,想來他也是未曾聽過的。
“知道這件事的人并不多,很多人都以為地下是靠多方合作運營的,其實并非如此,地下有一個名為‘心臟’的存在,因為有‘心臟’,地下才得以運行。‘心臟’就是地下要遵循的法律。”京墨看了看我身后的白降接著道:“知道有‘心臟’存在的人,也并不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多數人都以為它是一座城、一個組織、或者是一個機關系統。但其實,‘心臟’是一個人,我說的可對,白蘞。”
心臟是一個人嗎?等等,白蘞?這個名字……難道就是白降的哥哥!我不自覺的睜大了眼睛,看向了白降,難怪他說他哥哥很厲害,竟然還有這么一個存在,如果京墨說的是真的,那我豈不是又撿了一張餡餅?
“怎么不說話?沒想到會被拆穿嗎?我見過你的臉,本來我以為花月見與你也合作了,看來是你隱瞞了身份。”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白降咬著唇,氣呼呼的看著京墨,然后道:“哥哥,就是哥哥!”
“哥哥?”
“之前,他和我說過,他有個哥哥叫白蘞很厲害,但我不知道竟然是這樣一個人,他不是白蘞,他叫白降。”
“白降?我從未聽說過白蘞有一個弟弟。”
“你,你說什么!”白降指著京墨怒吼道:“我,我就是哥哥的弟弟,信不信,信不信我讓哥哥,讓哥哥把你抓起來!”
我拉住了白降,然后看著京墨道:“白降心思單純,想來是一直被保護的很好,若是白蘞真像你說的那般厲害,將他藏起來不讓人知道,也很正常,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