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的視野里,我根本看不到男人的表情,那只寬大的手鉗制住了我的手腕,我咽了一口口水,在這種情況下我敢肯定,如果我現在逃跑,下場一定不會好到哪兒去!
“這個表演我看過了,所以……”
“小姐真的看過嗎?”一只溫熱的手攬住了我的腰,我能感覺得到那個男人正在慢慢靠近。
就在我猶豫該怎么辦時,一只有力的胳膊環住了我的肩,我被溫柔的拉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同時在我腰間的手、以及握著我胳膊的手似是沒了知覺一同垂落下去。
“誰!”我掙扎著想逃開懷抱主人的禁錮,但那人卻將我摟的更緊了,熟悉的聲音宛若惡魔低語一般貼著我的耳邊響起,“噓,乖,別動。”
燈光下的男人女人已經相擁,曖昧的影子相疊融為一體,觀眾席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聲,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形成了一曲詭異的旋律。
“別看,”耳畔響起了一聲無奈的嘆息,他的手慢慢上移遮住了我的眼睛,熱氣噴灑在我的耳垂上似在我心頭用羽毛撩撥:“乖,閉上眼睛,我帶你離開。”
我眨了眨眼睛,抬手抓住了他遮擋著我眼睛的手,入手的真實感讓我有一瞬失神,像是觸摸到了火一般,將手松開了。他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真是不乖,既然如此,我只能采取些別措施了。”覆在我眼睛上的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布遮擋住了我的視線,下一瞬我被他打橫抱起,周遭旖旎的聲音肆意漫延,可他就像是一朵不染淤泥的蓮花,抱著我從中穿行而過。
似是察覺到了我的分神,抱著我的手收緊了幾分,我的耳朵就這樣貼上了他滾燙的胸膛,許是我的舉動愉悅到了他,他的聲音中有藏不住的笑意,“別讓那些骯臟的東西污了你的耳朵,把你的注意力都放到我身上吧。”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聲音具有蠱惑力,一時之間我耳中聽到的只有他“砰砰”的心跳聲,隔著衣服那溫熱燙紅了我的臉。
也不知他抱著我究竟走了多久,直到有清風拂過我的臉頰,我才被他放了下來。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兒!”我抬手想要摘下遮擋著視線的布,卻被他握住了手。
“等會兒再摘,現在光太刺眼,從黑暗中出來容易傷到眼睛。”
我猶豫了一下,將手放了下來,再次問道:“你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誰讓你不乖,竟然跑到了這里,還將我給你的通訊器讓人弄壞了。”他扶著我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然后接著道:“剛剛那種地方你竟然也敢進去,也不怕被人吃干抹凈了!”
“鬼卿!你用來監視我的究竟是什么!”通訊器已經壞了,他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怎么可能輕易的讓你再離開我的視線。傻丫頭,虛世可是很可怕的存在,如果沒有我你很難生存下去的。”
“哼,我還真不知道還有誰會比你可怕!你設計了這么多,一直都在利用我,你究竟要我做什么!是為了你喜歡的那個人?你是想用我救她?還是為了什么!”
鬼卿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還真是直接呢,只可惜,有些事情還要等到合適的機會才能告訴你!不過,作為你能認出我的獎勵,我可以破例告訴你一件事。”
認出鬼卿的獎勵?我一愣,但最終諷刺一笑道:“若你不想我認出來,大可不必用這個聲音。”鬼卿長年戴著面具,用的聲音也是假的,但這個聲音在后來我們兩個相處時他經常會用。想到這兒,我微微皺眉,他現在也戴著面具嗎?沒有任何猶豫,我抬手扯掉了蓋在眼睛上的布,卻被他的手再次蓋住。
“嘖嘖,還真是一點兒也不能對你降低防備之心呢,這張臉差點兒就被你看到了!”鬼卿長長的吐了口氣,然后另一只手在我腰間捏了一下笑道:“這一下就當作是懲罰了。”
“你!”我咬咬牙,抬腳踢在了他的腿上。
鬼卿不怒反笑,接著道:“我能到這兒也是用了點兒特別手段的,真的很想和你敘敘舊,只可惜時間有限。傻丫頭,我和你說過吧,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你還真是屢教不改啊,你最近和那個白降走的很近啊!”
“那又如何!總比我之前信任你這個滿嘴謊話的家伙強!”
“滿嘴謊話?”鬼卿似是思索了一下,然后答道:“我還真是不能否認,但是,縱使我滿嘴謊話也總歸是比那個白降強的。我剛才說過會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白蘞只有兩個哥哥,并沒有什么弟弟!”
“你,你在騙我!”怎么可能!我明明見過白降和白蘞同時出現的樣子,而且他們的性格根本就不一樣。
“我說了這是獎勵,作為獎勵,我不會騙你的。”
“不可能,白降不會騙我的!他,他和白蘞是雙胞胎,他們只是長得像而已……他們……”
“花月見,請保持冷靜!”鬼卿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道:“我本打算告訴你全部的,只可惜見到我之后你的態度太差,而且現在還不信任我,既然如此,想來忙了多日的京墨也會有些收獲的,不如就讓他們告訴你吧。”
“你,你究竟為什么來這兒!你是不是又計劃了什么!”我拉住鬼卿的衣服,憤怒的開口道。
“哦,你不說,我倒是真的忘記了。”手離開了我的眼睛,可當我睜開時,入眼的只有一片漆黑。
鬼卿忍不住輕笑了兩聲,他似乎是單膝跪在了我的前方,我的一條腿被他抬起,放在了他的膝蓋上。冰涼的觸感出現在我的腳踝,我想掙脫,卻被鬼卿緊緊的拉住了。
“送你的小禮物,戴上就摘不掉的。時間到了,花月見,下次見時希望你能學的聰明些!”
視線逐漸清明,面前早已空無一物,我環視四周,自己竟然已經回到了房間,風輕輕吹過,只有我腳踝處的銀色蝴蝶鏈輕聲碰撞發出響聲,證明著它的主人曾經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