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給他們檢查一下身體。你等下把體檢表和個人信息名單拿給我。”然后對他們說：“你們跟我來。”說完后率先邁步朝樓梯口走去。
虞時歡他們默默跟著張護士長上樓。
來到體檢室，張護士長叫他們按著身高男女各一排。
“小何啊，來搭把手。新來了一批患者。”
張護士長對著一名趴在桌子上休息的男子說道。
“好的。”男子從椅子上起來。
張護士長拿出針管，對著男子說：“我先抽點血做個基礎的檢查，何明你就先幫她們先測一下身高，體重，心率和血壓。測完的就過來男生這隊。”
張護士長指著女生那一排。
八名新患者，女生就虞時歡和伊闌珊兩名，剩余的六名是男生。
這名叫做何明的男人應聲答應。
“張護士長。”帶領他們的那名護士拿著體檢表和個人信息名單過來。
張護士長接過后抽出兩張體檢表和兩名女生的個人信息名單給何明。
何明也就是何時了拿過來沖著虞時歡喊道：“李歡。”
虞時歡乖乖向前一步。
“楊杉。”身后的伊闌珊上前一步。
“你們兩個跟我來。”
“站上去。”何時了指著儀器對虞時歡說道。
“滴－”
何時了看著儀器上的各項身體指標，低頭填寫在李歡的那張體檢表上。
“下一個。”
伊闌珊下來后站到虞時歡旁邊。
何時了拿著他們的體檢表到跟前
遞給他們，語氣平靜地說：“拿著體檢表站到男生隊里。”
就在虞時歡和伊闌珊伸手接過時，他們聽到一句很小聲的“別抽血。”
虞時歡和伊闌珊對視了一眼，沒有多問。
“你們干嘛呢！測完就趕緊過來！”
虞時歡轉頭看去，張護士長犀利地盯著他們這邊。
何時了喊：“男生抽完血的拿著體檢表來我這邊。”
過去了兩名男生，張護士長正在抽第三名男生的血。
很快就到下一個了，虞時歡面前還有兩名男生。
虞時歡看著擺放在張護士長面前裝血樣的試劑管。
這不是辦法。
內心否定了打破試劑管的想法。打破一個沒什么用，張護士長肯定會再抽一管。
虞時歡看向伊闌珊，對方輕輕搖頭。
她也沒想到辦法。
第三個抽完輪到第四個人。
差兩個人就到虞時歡了。
虞時歡瘋狂想對策，腦子忽然出現剛才那名發瘋的女子。
他們是精神病患者……
對！
虞時歡看向伊闌珊，對她做出一個打人的動作。
伊闌珊get到虞時歡的意思。
兩個精神病患者打起來會被打上鎮定劑各自關回病房。
不知道他們要血干什么用，但是血液里有其他藥物的殘留，他們是不會要的。
很快第四個也抽完血到第五個了。
然而輪到第五個時，發生意外。
張護士長剛把第五個人的試管蓋好時第五個人突然發瘋地搶過試管摔在地上。
張護士長看見狀況，大吼道：“你干什么？想造反嗎？！”
虞時歡望著第五個人，確定了他是參與者。
隨著張護士長的大吼，門外迅速跑來兩名男性醫生，死死地鉗制住第五個人。
第五個人被迫抽了一管后被強制性先帶回病房。
輪到第六個人的時候，第六個瑟瑟發抖地走上去抽完了血。
虞時歡推斷第六個人百分之八十是參與者。
等到虞時歡抽血剛坐上凳子，腦袋被扇了一巴掌。
虞時歡二話沒說就轉過身子站起來與伊闌珊扭打在一起。
張護士長將抽血針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滿臉怒氣，對著門外大吼：“把她們兩個關起來！”
迅速有人給她們兩個打了一劑鎮定劑后關進病房里。
“這一批的患者真是不乖！”
張護士長罵罵咧咧地把體檢表和抽好血的試管端起來，對何時了說話。
“小何啊，這五個病患就由你帶去病房吧。”
“好的，張護士長。”
虞時歡被粗魯地關進病房里。
血液里的鎮定劑藥量在慢慢減小。
病房空蕩蕩的，只擺放一張鐵板床。倒是有窗戶，為了防止病患做出跳窗的行為，窗戶外加了一層防盜欄。
而且方便醫生護士定時地觀察病患狀態，門板上有一塊透明的玻璃。
醫生護士可以站在門外，通過這塊玻璃快速地查看情況。病患有任何舉動都會被看得一清二楚。
門被推開，一位護士手里拿著一套病號服。
“把衣服換上。”
大部分精神病患者是能夠聽護士醫生的話做出相應的反應，但是也有極少數患者以及發病時他們會發狂，無法自主控制自己的行為和言語。
護士放下病號服并未離開，他們要親眼看到患者換上衣服。
是故，虞時歡當著護士的面換上病號服后那名護士才離開。
病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好。
虞時歡躺在鐵板床上，望著天花板，耳邊是來自其他病房內病患的聲音。
他們有的是在哭泣，有的在尖叫，有的在自言自語。
而虞時歡則閉上雙眼，靜靜地聽著外界的一切。
天色慢慢變暗，到現在為止系統沒有發布任何一條信息。
“叩叩叩。”護士站在門外，“去餐廳吃飯。”
虞時歡下了床，護士身后站著兩名病患，虞時歡站在后頭，護士又叫了一波患者排成一隊前往餐廳。
到了餐廳已經坐了一些人。
餐廳分為兩排，一排是病患的位置另一排是護士和醫生的位置。
每個座位上都放著一盒飯盒，虞時歡找個空位坐下。
這時，張護士長也從樓梯口走下來身后跟著十幾個病患，伊闌珊也在里面。
“自己在這邊找個位置坐下吃飯。”
張護士長指著左邊，說完話后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吃飯。
虞時歡選的位置是角落處，沒幾個人。
伊闌珊走向虞時歡的方向，選擇同一桌隔了兩個座位對面的位置。
虞時歡拿起筷子夾了點菜放入嘴中。
飯菜不美味但是也還能入口。
伊闌珊也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
在外人看來，兩個人低著頭專心地吃著晚飯。
但事實上，她們兩個人正在低聲說話。